“没有，不会有。”
    “那如果……有呢？”
    关颖寒不禁失笑：“那……那我就假装没看见。”
    林若韵：？？
    这是什么回答？
    林若韵不满地锤她，被关颖寒捉住手，抱到床边，眼神灼灼地看着她。
    夜已深，到处都安谧。
    林若韵的长发有些凌乱，眼尾透着薄红，唇瓣微微张着，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
    身上那件卡通睡衣领口开的很低，动作大一点就能看见里面的阴影。
    关颖寒呼吸一滞，条件反射地伸手把她滑落的领口往上提一提，她的手指掠过若韵的锁骨，指下肤如凝脂……
    暧昧的气息一下冲淡离别的伤愁，房间的温度正在隐秘地上升。
    关颖寒撩开她头发别在耳后，垂眸看着她鲜润诱人的唇珠，缓缓凑近……
    须臾，她收起眼底翻滚的情潮，克制地退开，起身朝厨房走去。
    林若韵一下子坐起来，追上去环抱住她的细腰：“你去哪？”
    关颖寒握住环过来的手：“我去看看你烤的饼干。”
    她明明想要亲她，想得不得了。
    竟然还避开！
    这时候的回避反而让林若韵更加心潮澎湃，抱紧她不让走，踮起脚尖，腰腹从她背后摆动着贴上来，张嘴轻轻含住她的耳垂。
    关颖寒猛地一颤。
    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腺体又躁动起来，关颖寒抿抿下唇，脖颈稍稍往后仰，避开这又酥又麻的折磨。
    “奶糖……”林若韵再靠近些，气息轻柔地拂过她的腺体：“明天你就要走了，一个礼拜后才能见面，你不想亲亲我么？”
    张嫂和梁秋还在外面……
    条件也不允许她亲亲呀。
    腺体酥痒难耐，关颖寒躲开，林若韵又马上凑过去，伸手按住她的脸颊，强迫她转头。
    “奶糖，想不想？”
    林若韵以唇做引，轻轻在她后颈摩挲，自己却先她一步不受控地泄出一缕信息素。
    凌乱的呼吸，甜到诱人的信息素。
    很明显，再这样纠缠下去，关颖寒就会被迫进入发/情期。
    而后一切都失去掌控。
    关颖寒快速撇过脸，躲过她的吻，指指门外一闪而过的影子：“老婆……”
    林若韵隔空瞪一眼张嫂，讪讪地从她唇上退开，不情不愿地拐进厨房。
    关颖寒看着若韵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掏出手机，指尖快速点开一串号码：“给我定一张去中国的机票。……
    林若韵一夜未眠，终于熬到天亮，她强忍住心底的不舍和难过，认认真真画了个精致的妆容。
    她不想让奶糖看出她的脆弱和失意，惹她徒生伤悲。
    入冬已经一个月，花坛里的花草早已全部凋谢，没有夏秋时节的色彩斑斓，整个小区都笼在灰扑扑的阴霾下。
    梁秋早早就在楼下等着，她站在花坛边，见到林若韵牵着奶糖从楼道内出来，瞳孔微妙地收缩下。
    只一秒，她又恢复如常，无比热情地迎上去，从林若韵手里抢过行李箱，绕道出租车后面。
    梁秋砰一下关上后备箱，笑得格外真诚：“若韵呐，你今天还有通告就别跟着去了，我把奶糖送到后给你打电话，放心，我提前跟那里的老师联系过，教室和宿舍都安排好啦。”
    关颖寒也不想若韵跟着，她知道梁秋根本没给她联系什么艺术学校，多半是要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把她遗弃，让若韵再找不到她。
    而她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办，若韵跟去反而会限制她的行动。
    “姐姐……”
    关颖寒没再靠近若韵，而是慢慢走向出租车，打开车门前，她朝若韵挥手：“我会回来的，等我。”
    林若韵的头像是被什么撞一下，发出嗡嗡的颤音。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场景忽然在她脑子一闪而过，是那样的似曾相识。
    寒凉的冬夜，女孩站在梧桐树下，怀里抱着一个包裹，影子被拉得很长。
    女孩冲她不住地挥手：“若韵，等我，我会回来的。”
    眼前的场景与脑海里的场景不断更迭切换，宛若一团深黑的漩涡，将她裹住不停旋转。
    林若韵疼得眩晕，苍白的肤色在寒气里如雪一般透明。
    关颖寒觉察到她的异常，迈进车里的腿又收回，飞奔到她面前：“姐姐，你又头疼了？”
    林若韵左手撑着花坛边的石墩，右手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襟，困难地呼吸着。
    梁秋等在车边，看着林若韵不适也无动于衷，反而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拔高声音催促：“快点啊，出租车师傅还等着做下一笔生意，你……”
    梁秋还想要催，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倏地撞上关颖寒扫过来的视线。
    冷厉阴寒，跟凝视若韵时判若两人。
    关颖寒根本没在她身上停留，梁秋这才舒口气，暗暗啐一口，认定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关颖寒脸上满是心疼和担忧：“姐姐，你进屋吧，外面风大，会着凉。”
    林若韵缓过一阵，等痛感渐渐消失后牵起关颖寒的手：“奶糖，你要乖乖听老师的话，和同学好好相处。不过要是别人欺负你，你也不用忍着，狠狠地打回去，姐姐替你撑腰。”
    关颖寒眼眶涌上热辣，不顾梁秋投来的视线，一手扣上她的后颈，一手箍住她的腰，将若韵按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