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他遇到了什么委屈,才会哭的这么难过。所以即便知道这样做会有所逾越,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有。”陆驰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缓缓挪开视线,看向急匆匆从朝正德门走过来的宦官,轻声问身边的人,“小侯爷是在等他吗?”
沈长风的目光在萧祁身上顿了一瞬,才不动声色地挪开,同时点了点头,“是。”
心里隐隐有一丝疑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眼前的萧祁似乎变了。
整个人都沉静淡漠了不少,虽然此刻人就站在自己眼前,依旧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
这是之前的萧祁从没有给过他的,陌生的感觉。
若不是最开始看到萧祁时,从他泪眼婆娑的眸中看到了一丝熟悉,他甚至会怀疑眼前这个人,是谁披上了一层伪装,在假扮玄亲王。
陆驰没有在意沈长风的情绪变化,只是一直将目光锁在快步走过来的宦官身上,略显淡漠的眸子在看到那宦官手中托着的小锦盒时,终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见过玄亲王,见过小侯爷。”那宦官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随即当着萧祁的面,将一个小小的锦盒双手递给沈长风,“这是陛下赏赐,还请小侯爷收好。”
“这是什么啊,”不待沈长风接过,陆驰便抬起手拿起那个小盒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其打开,目光落在盒子里的东西上,眸中涌出了一丝失望,“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原来就是个普通的药丸啊。”
宦官不由得慌了一瞬,声音都有点抖,“王爷小心些,这药很贵重的。”
沈长风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萧祁脸上,眼底虽然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眸中的情绪却明显凝重了不少。
太不对了。
以往的萧祁虽然有时候确实活泼爱粘人一些,但却不至于如此莽撞无礼。
除非是他对这盒子里的东西起了疑心,所以才会贸然打开盒子查看里面的情况。
沈长风缓缓捏了捏手指,忽然有点莫名的心慌。
“这是陛下赐给我祖父强身的药,”沈长风忽然抬起眼看向面前的人,声音平静,“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陆驰依旧捏着那颗小小的药丸,看向沈长风的时候,眸中带了点笑意,“既然是陛下赏的,那必定是好东西,我能尝一颗吗?”
“万万不可,”宦官急得汗都快下来了,“这是药啊,是药三分毒,还请王爷慎重。”
“别担心,我开玩笑的。陛下赏赐给老侯爷的补药,我可不敢乱动。”语毕陆驰慢悠悠地将药丸又放回锦盒里,同时缓缓垂下手,指尖轻轻握在一起。
宦官松了口气,立刻重新将锦盒扣好,小心地交到沈长风手里。
沈长风垂眼接过那个小盒子,再次朝宦官行了个礼,低声道:“谢陛下赏赐。”
“得了,那奴才就不打扰王爷和小侯爷了,奴才告退。”那宦官见差事完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正德门。
“那我们也走吧,”陆驰侧过眸瞥了一眼身边的魏进,语气又恢复了最初的漠然,“要不就真赶不上宵禁了。”
语毕没有再理会停在原地的沈长风,转身离开了正德门。
直到走出很远,依旧能感觉到身后的那道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沈长风开始怀疑他了,尤其是他当众抢药的举动。
这么做确实唐突了些,但陆驰没有别的办法,错过这次机会,只能再等三个月的时间,他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一直耗下去。
掀开亲王府停靠在宫门口的马车遮帘,陆驰俯身走了进去,毫不意外地在车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对方正靠在马车一侧的窗棂上发呆,抬眸看到陆驰,眼睛里立刻弯出一抹笑意,“回来了?”
“嗯。”陆驰低下眼睛,慢吞吞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语气也懒懒的,“我还以为你先回去了。”
“既然来的时候是一起来的,”沈星烈笑了笑,“走的时候,自然也要一起走。”
他指的是约好一起进宫去给太后请安的萧祁和江元夕两人,毕竟之前的江元夕也都是蹭萧祁的车回府。
陆驰抬眸瞥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散漫地盯着马车一角,不去看他。
因为在正德门耽误了点时间,所以陆驰走上马车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索性马车两侧都被车夫挂上了灯笼,光线虽然不算太强,却也足够将车内照亮。
沈星烈恰好坐在窗棂外的灯笼下,昏暗的光线透过雕花的窗棱,在他眉间落下几道不规则的光线。乌黑的头发垂下一缕,松松地搭在肩膀一侧,将整个人衬出了一股冰冷禁欲的味道。
偏偏抬起眼看向他的时候,眼底的冰冷还未完全消散,眸中便又多了一丝温和柔软的笑。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占有。
这是陆驰第一次看沈星烈穿古装,留长发,也是第一次意识到,面前的人不管穿什么,都好看到离谱。
白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到了这一点,只是那时候忙着赌气,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这会周围安静下来,才发觉那份悸动,一直都没有消失。
只是被自己硬生生藏在了见不得人的角落里,努力遏制住,不许它出来见人罢了。
陆驰缓缓将头转向窗外,待心里那股陌生的情绪消失之后,缓缓摊开一直虚握着的手,将手背搁在膝盖上,露出掌心里那颗深褐色的药丸,淡淡地问:“这玩意,能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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