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选择席涉,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审判长,”邹阳平静地开口,“我申请我的一号证人出场。”
得到允许后,候审厅的门被打开,一直坐在一号证人位置上的彭越慢条斯理的走了出去。
“审判长,”彭越站在证人席上,礼貌地做了自我介绍,“我是湖州市寻暖心理咨询室的总负责人彭越,从今年的四月份,我就一直在给原告之一的席雨做心理辅导。”
说着他拿出席雨的心理检测证明,“席雨在遭受了继父的长期猥亵和虐待之后,心理上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这是所有的相关材料。”
法警将复印的材料递交上去,审判长和审判员一一接过,垂眸看着。
“审判长,”申浩然方的律师反驳道,“我怀疑这些资料的真实性,申请重新对原告做心里检测。”
“审判长,”彭越提醒道,“下面是湖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心理咨询科针对席雨的情况,给出的检测报告。”
“检测报告不能说明什么,”对方律师一脸冷漠,“原告的心理问题是不是和外界有关,有没有遭遇其他人的侵-害,都是未知情况,所以并不能算直接和我的当事人有关。”
“我的当事人已经明确指出,”邹阳立刻说,“对她造成这种精神侵害的是被告申浩然,请审判长正视这个问题。”
审判看着手里的材料点了下头,同时警告道:“被告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辞。”
第38章 这个少年不好惹(21)
庭审(二)
“是, 审判长。”对方律师立刻恭敬地朝审判台点了点头,随即申请自己的第二位证人出场。
得到允许后,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子跟在法警身后走进审判庭。
“审判长、审判员,”对方抬手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镜, 自我介绍道,“我叫王义德,是仁德中学的一名任职教师, 也是原告席涉的语文老师。”
“王老师你好,”对方律师询问道,“您刚才说席涉是您的学生, 是吗?”
“是的。”王义德点头。
“那您可以跟我们说一下,席涉平时在学校里的表现吗?”对方律师问。
“好的,”王义德先是叹了口气,才一脸失望地说,“我的学生席涉, 在学校里屡次违反纪律、霸凌同学,甚至跟社会上的一些不良青年有来往。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跟那些小混混在街边打架,把自己弄得一身是伤。”
“您是说,席涉身上的伤都是和那些社会上的小混混打架弄得,”对方律师准确地抓住重点, 确认道,“是吗?”
“是的,”王义德回答道,“我作为他的老师, 曾多次对他进行劝阻, 但他非但不听, 还多次威胁我再管闲事就找人打我。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语文老师, 也拿他没什么办法,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
“席涉曾经威胁过要对您使用暴力吗?”对方律师一脸严肃,“请问这件事您跟其他人谈起过吗?”
“有的,”王义德点头,“我曾经趁家访的时候,跟席涉的母亲席梦兰说起过,但她也只是哭,说自己也没办法,因为席涉发起脾气来,连她都打。”
“席女士,”律师又转向席梦兰,再次确认道,“是这样吗?”
坐在原告席上的席雨猛地抬起头,看向另一侧的席梦兰。
席梦兰顿了一下,缓缓点头,“是,席涉不太好管教,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教育好他..是我的错。”
说着,她挽起衣袖,露出胳膊上一道长长的疤痕,“这是前段时间,他打我的时候留下的旧伤..他都长成大孩子了,我根本无力反抗..”
话还没说完,她便哽咽着红了眼眶,抬手用手背擦拭眼泪。
席雨收回视线,遮住了眼底浓浓的失望。
手掌被抓了抓,她缓缓抬头看向身边的哥哥,后者回了她一个浅浅的笑,示意自己没事。
身侧围观全程的邹阳微微叹气。
兄妹两个,一个拼尽全力,才在那样险恶的环境下护住妹妹周全;另一个,自己所有的苦难都被母亲否认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反应,却在哥哥被诬陷时如此委屈。
几乎可以想象,两年来这兄妹俩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生存,才会本能的只顾及对方,全然忘了自己的感受。
“审判长,我的提问结束了。”对方律师成功把审判长对席涉的印象拉到最低,满意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审判长,”邹阳将手里的资料拢了拢,站起身道,“我请求我的二号证人出庭。”
随着法警将候审室的门推开,一身警服的周轶缓步走入证人席。
“两年前,席雨第一次遭遇猥亵的时候,案件是我处理的,”周轶缓缓道,“当时为了查清楚席涉的情况,我专门去仁德学校做过调查。很多人对席涉的评价都是,很安静、话不多、学习也好、但身上经常会出现莫名其妙的伤口。”
审判长捏着邹阳提供的那些书面问询笔录垂眸看着,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周轶转过头,看向另一边的王义德,平静地陈述道:“巧的是,我恰好问到了这位王义德老师,他当时给我的回答和今天在庭审现场的完全不一样。”
“您记错了吧,”王义德脸色未变,“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接受过您的询问..学校里那么多老师,周警官怕不是认错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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