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吗?”席梦兰依旧看着他, 眉眼间隐隐有一丝担忧。
「不严重」陆驰摇头,“只是骨头裂了一点,”
“裂了?”席梦兰抬手拿下脸上的面膜, 清秀的眉头微蹙,自言自语地起身去浴室洗脸,“那晚上喝骨头汤吧,至少要补一补。”
陆驰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转身牵着席雨走回自己的房间。
席梦兰一直是这样, 只要不牵扯到她的利益,不用让她面临危险, 偶尔也可以承担起照顾孩子的母亲的职责。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 才会让之前的席涉贪恋于这样廉价的温暖, 一次次毫无原则的隐忍退让, 任由她予取予求。
回到房间之后, 陆驰靠在书桌前监督席雨写作业,意识却开始走神,从身体里找到席涉的主意识,俯身坐在他对面,跟他低声商量着什么。
毕竟想要彻底除掉申浩然,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个代价有一部分陆驰可以替他完成,但后续的事情还需要席涉自己面对。
这些事情,或许需要消耗掉大量的勇气才能做到,他必须要征问过席涉的意见之后再做决定。
单薄瘦弱的少年缩在房间一角,听了陆驰的计划之后,几乎没有犹豫,重重地点了下头。
陆驰松了口气,唇边浮起一丝欣慰的笑。
——
晚餐之前,申浩然才从外面回来。丢了工作以后,他开始积极地在圈内找人牵线,试图在市区找一个不输上家的工作。
但他家暴继子、鼓动未成年寻衅滋事的丑闻在业内早已传开,这个节骨眼上,没有哪家公司肯要他。
处处碰壁之后,回到家面对席家母子三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但眉眼间的烦躁却在看到席涉吊起来的手臂时渐渐散开,眼底缓缓涌出一丝愉悦。
手脚健全的席涉,他或许不是对手,但折了一条手臂的半大孩子,他却能轻易捏在手心里。
没了獠牙的狼崽子,又能翻出什么花。
申浩然心情舒畅地吃完晚饭,心里已经将怎么处理席涉的细节来来回回想了想了无数回。直到席梦兰按照席涉的要求带着席雨出去剪头发,他才恍然回过神。
时机成熟了,可以下手了。
刚要从沙发上起身,视线倏忽瞟到了什么,他迅速转过头,目光落在了穿着睡衣,边抬手用大毛巾擦头发,边俯身在电视柜前找东西的席涉身上。
少年的腰背纤瘦薄弱,弯腰时拉出的线条却柔韧漂亮。宽松的睡裤刚到膝盖,露出笔直白皙的小腿,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腿上留下了记几道崎岖的疤痕。
但正是这点「瑕疵」,更让蠢蠢欲动的申浩然口干舌燥。
少年没理会一直盯着他的那道火辣辣的视线,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转身走进了房间。
卧室门「嘭」的一声关上,周围再次恢复了平静。
——
“他过来了。”时刻注意着申浩然动静的徐长老坐在数据台前,低声说道,“正在开门。”
陆驰依旧保持坐在书桌前写卷子的状态,垂下的眼睫下意识动了动,不动声色地落在身侧微微转动的门锁上。
「啪嗒」一声,门锁被人从外面打开,紧接着房门微启,一个高大的身影挤了进来。
少年听到门口的动静,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转过身,微微睁圆的眼睛里里写满了惊恐。
“你..你做什么?”少年扶着桌子退了一步,声音都在微颤。
“怎么,”申浩然抬手将衬衫的袖口解开,慢吞吞地挽着衣袖,“知道自己残废了,开始怕了?”
“我..我不怕你,”少年下意识贴着书桌,肩膀微微蜷缩,“你不能再打我了,我会还手的..”
“不,今天不打你,”申浩然缓缓走到席涉身边,声音微低,“今天我好好疼疼你。”
骤然间,少年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一把推开了期身靠过来的男人,下意识想要往后躲,“你干什么,你..摸哪里?!”
申浩然一时没防备,被推出两米远,眼睛里有一丝隐隐的震惊。
他都还没来得及下手,摸哪了?
还有,这手断了,还能有这么大劲儿吗?
来不及细想更多,怕极了的少年试图越过申浩然,朝门口的方向跑去。后者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将其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少年瘦弱的身躯重重地撞向床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闭嘴!”申浩然迅速压了上来,抬手捂住了少年的嘴,声音里隐隐透着不耐,“再叫我掐死你!”
以往不管怎么虐-待席涉,他都跟吞了哑药一样,抵死不肯求饶一句。这还是第一次,他还没下手,对方就叫的这么惨烈。
再这么叫下去,楼上楼下的邻居都能被惊动。情急之下,他手中用力,彻底捂住了席涉的嘴,连呼吸的余地都没给他留。
少年的身体陷在被子里,由于嘴被捂住了,拼命地摇着头,都快摁不住了。
申浩然松开一只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在少年脸上,后者被砸懵了,一时忘了挣扎。
“妈的,就是欠打,”申浩然三两下脱掉自己的衬衫,随手甩在地上,声音里带了一丝兴奋,“我今天就要把你干老实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反抗我!”
“不..”这个空档上,少年逐渐清醒,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你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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