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斐也逐渐明白自己在何昊云心中是什么地位。
不是何昊云不抽空陪着他,或者带回家什么白嫩的男孩儿,而是他把乔斐干疼了。他好疼好疼,疼到动不了,比任何拉筋,立足都要疼。而何昊云却对他不管不顾,轻飘飘地让司机带他去医院,弄好了再带回来。
那天晚上,乔斐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医院的床上,听着隔壁病人与家属的欢声笑语,自己身边却只有一盏昏暗的夜灯,连照亮小半个房间都不够。他忽然间就明白了,清楚地意识到何昊云不爱他,他不是他的唯一,而且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乔斐爱他吗?可能更多的是感激和钦佩,谈不上爱。
等他回到家,乔斐认真整理好何昊云给他的所有奢侈品和礼物,抱着靠枕,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何昊云从公司回家。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外面下了暴雨,何昊云进门的时候身上的西装挂着雨珠,肩膀湿了一片。
乔斐上前接过何昊云脱下来的外套,忐忑地开口,他说,谢谢你让我进舞团,可是你是不是厌烦我了?没关系的,我可以走,东西都收拾好了,你送给我的那些都是新的,没用过,我不拿走……
看着何昊云渐渐冷下来的脸,乔斐并没有察觉到危机,他只是以为是因为自己欠了他钱。
乔斐想要道歉,说可以用在舞团的工资偿还他,可何昊云却猛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乔斐抵到身后的墙上。
何昊云的声音很冷,像是寒冬腊月里早晨没有开暖气的房间。
“想走?你要是想走我就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贴在剧院的门口,让你们舞团所有的人都看看你是怎么进去的。”
那天乔斐刚刚长出羽毛的翅膀被拔了,血淋淋的双翼被何昊云踩在脚下碾得血肉模糊。乔斐能离开何昊云的唯一途径是他主动放他走。所以他不能逃跑,他没有选择。
没关系的,他习惯了。
总而言之,自己还是不属于这个想要照亮他世界的白太阳。
时旭白静静地等着乔斐的答案,视线没有离开过他的脸。
因为多年跳舞,乔斐身上几乎一丝多余的脂肪都没有,只有脸蛋子上还有点肉。
看着看着,时旭白鬼使神差般地伸手,用右手指节在乔斐脸蛋上碰了一下,像在碰什么易碎的宝物。
乔斐却像被烫了般地猛地一缩,眨着眼睛迷茫地望着他。
“在想什么?”时旭白问他。
乔斐摇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我不能……”
时旭白轻声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因为笼子门被锁住了,金丝雀逃不出去。
可真相却羞耻地让他说不出口,乔斐只好拐弯抹角地说:“他们家势力很大……”
还没等他说完,时旭白就打断他,说:“我不管何家是神是佛是人是鬼,我只知道他配不上你。”
“不是这样的……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不好,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乔斐语无伦次地说。
“你知道那天晚上在宴会他和我说了什么吗?”
“啊?”乔斐回想起宴会上的情景。他没有问过何昊云那天和时旭白的对话,何昊云也没有和他提起来过。
但还能说什么?乔斐不用想也知道,无非就是“我的东西你离远点”、“别想碰不属于你的东西”之类的话。
时旭白紧咬着牙齿,差点将那句话脱口而出。
何昊云那天说的是:要是你付得起他的价,我把他借给你玩玩也不是不行。
可他最后还是没有忍心说出来。
乔斐却摇头:“对不起。”
要是真的惹怒了何昊云,到时候遭殃的可能不止他自己一人。他不能连累时旭白,他也不配被拯救。
时旭白是他的白太阳、橘子糖,远远看着就好,这样他也知足了。
脸上被时旭白碰过的地方在发热,灼得有些发疼。可乔斐却害怕他的皮肤失去这点温度。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两人都想着心里的事,没有多说什么。
但乔斐一点都没有觉得沮丧,他要得不多,和他仰望喜欢的人能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就已经足够了。
吃完饭,时旭白陪着乔斐在路边等车,问他:“我送你回家吧。”
“没事的,我打车就好了。”乔斐摇摇头,他已经够麻烦人家了。
时旭白没有坚持,伸手帮乔斐拦了一辆出租车。在他上车之前,时旭白却出声叫住了他。
“乔斐。”时旭白等着乔斐把视线移到他身上才继续说,“我不会因为你的选择而另眼看你,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不会变。不管怎样,你有任何困难都能来找我,我一直都在,好吗?”
喜欢一个人是尊重他的选择,而不是盲目地追求。
“谢谢你。”在乔斐过去几年里,时旭白是唯一一个真正对他好的人。乔斐不贪心,这已经足够了。
时旭白没有回答,只是说:“路上小心。”
——
快到家的时候乔斐才发现那袋橘子糖还在自己包里。本来拒绝人家的时候不应该拿别人的东西,应该把它还给时旭白。可乔斐并不后悔。
他不会舍得吃的,他想要回家将它放到房间最显眼的地方。
第27章
何昊云的住处在市区南边的富人区,豪华奢侈的别墅几乎占了半个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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