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病人,大多在广场上自娱自乐, 早上下了雪,积雪堆在广场边沿, 成了他们此时最喜欢的玩具。
这个疗养院占地是真的大, 宝乐他们刚进来,一时找不到负责人的办公室, 好不容易看到广场上有护士和医生,便赶忙赶了过去, 企图问个路。可谁知, 对方只忙着将药箱里的药拿出来, 然后按照人头分配好,从头到尾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给他们,更别说给他们指路了。
韩子阳的手下将广场上的病人挨个看了一遍, 最后回来冲他摇了摇头。
宝乐在他们查人的时候注意到,幸福之家里无论是病人还是护士或者医生,虽然他们身份不同,穿的衣服也不一样,但似乎都喜欢在胸口处别一块写着名字的身份牌。在这些身份牌旁边,还会点缀几颗小星星,医护人员是金色的小星星,病人则是红色的。
小姑娘推测,对于医护人员来说,金色的小星星应该代表着职务。而对于病人来说,红色小星星代表病情。星星越多,职位越高,病情越重。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面前的这几名护士和医生,职位应该都不高,胸口只别了两颗星星。
虽说他们刚才离的有些远,但宝乐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位将病人带走的医生,虽然一头白发,但一看就资历颇深,胸口的星星足有五颗之多。
在宝乐观察人的时候,谢淮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指着被行道树遮住的建筑道:那应该是办公楼,和周围的建筑风格都不一样,过去看看。
于是乎众人告别了广场上放风的病人,绕着花坛,往疗养院后场赶去。
走着走着,不知道从哪蹿出一个年轻的小护士。
小护士觉得他们面生,原本走的好好的,又折返回来问他们是什么人。老韩同志还没来得及回答,小护士发现他们在往行道树后边的鼓楼走,不由赶紧吆喝了一声:站住!
韩组长扯了扯嘴皮:怎么?
该不会都走到这了,突然有人要告诉他们,这里不能随便进吧。可这一路别说保安了,连个能正常交流沟通的护士医生都没有,谁知道这能不能进。
前面是鼓楼,病人治疗的地方,你们什么人?没有预约不能进去!疗养院的小护士一路小跑,她虽然个子不高,但拦在他们面前时尤为坚决。
韩子阳懒得和她废话,拿出警证亮出身份:我们是警察,现在怀疑你们院里有个病人与我们的案子有关,要请她跟我们走一趟。你要是再拦着,就是妨碍警察办案。
小护士偷偷瞄了好几眼警证,像是在努力辨认真假:就算是这样,你们现在也不能进去。每周二下午这个点都是院里专家会诊的时间。这里的病人情况都很特殊,治疗过程中不能被打扰,不然对病人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性的。
老韩同志耐心耗尽,砸吧了一下嘴,颇为不悦道:哎,你这小护士,咋地这么拧呢?你们治疗耽误不起,我们警方抓嫌疑人还能耽误了不成?你少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让开,别挡着道。
你,你们!小护士不卑不亢,你们有搜查令吗?有逮捕令吗?都说了病人现在不能被打扰,不讲道理的是你们好吧!
文件最后肯定是齐全的,走程序需要时间,现在事发突然,我们警方有权要求你们配合工作。
说这么多不就是没有,没有批文就不给你们进。
韩子阳没辙了,以眼神示意着身边的谢淮。姓谢的对兄弟这种行为极为不齿,翻了个白眼,但总归工作还是要做的。年轻有为,俊美无双,堪称警局颜值担当的谢博士,仿佛变脸一般,微笑着朝小护士伸出手。
您好,我叫谢淮,谢博士全身上下散发着迷之魅力,请问怎么称呼?
虽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但只要是人就难免落入俗套,小护士肉眼可见的局促起来。宝乐听到身边的老韩同志,似乎在给谢淮默默加油助威。
小护士腼腆答道:我姓王。
谢淮点点头,虽说小护士被他迷的七荤八素,看起来傻乎乎的,问什么就会答什么,但出于职业习惯,他还是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这个护士看起来年纪不大,别着工作证的护士服都是新的,倒像是刚入职不久,胸牌旁边的金色星星甚至只有半颗。这偌大的疗养院,来来往往许多护士医生,只有她停下来与他们打了招呼,并且询问他们的来意。
如果不是她太愣头青,就是有什么人指示她这么做。
谢博士问道:你刚才说下午有专家的会诊,不知今天参加会诊的病人里有没有一位姓谢的中年女人,全名叫谢丽华,但她很有可能用了假名。
小护士手里捧着一份文件,听他这么问,打开文件看了看,随后摇摇头:在鼓楼的二十七位病人的名单都在这了,别说叫谢丽华,就是连姓谢的都没有。而且下午这个会诊,针对的是比较年轻的病人,没有年龄超过三十五岁的病人。
谢淮微愣,似要将文件拿过来亲自过目,小护士一个激灵,带着文件,将手背到了身后。
王小姐,宝乐凑过去,指着她胸前的星星道,你们这的护士医生为什么胸口都别了这种星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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