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欢不觉得许锦程会说这样的话,一时间有些错愕。
“这段感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肯定要承担更大的压力,我希望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认清自己的心,你可以找清安,如果不嫌弃觉得我也有用的话也可以找我。承欢,作为大哥,我真的觉得你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孩子,你真的很好,或许,你就是小锦生命中缺失的色彩。”
晏承欢点点头应到,擦擦眼泪,又扭头擤了个鼻涕,刚擤完鼻涕,眼泪又冒出来了。
“爷爷不怎么管他,但是那次却动了家法,他挨了戒尺之后,扛着满背的伤还要坚持回那个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动真格了。”许锦程看着窗外跑来跑去的年年和nono,后面跟着一脸不爽的许锦瑟感叹道。
“戒尺?背?”晏承欢顿时感觉自己仿佛不在许锦瑟的世界存在过一样。
许锦程也有些愣住,这么大的事儿,她应该知道。
“他后背的伤?是……爷爷??真的是爷爷??为什么啊?”
“他没告诉你?”许锦程反问。
“他怎么可能给我说,现在后背还满是伤疤。”
那天仿佛就在昨天,发着高烧,猩红的后背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痕迹又心疼又生气,还不听话,问了不说,死活不说,又气得半死。
“不告诉你肯定有他的道理,事情已经过去了,别提了。”
“那就瞒我一辈子吗?”
“他会说的。”
“他不会的。”
“知道了也没什么重要的了。”
“他最重要。”晏承欢说:“他的伤,我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他顶撞了爷爷。”许锦程停顿了几秒才说:“因为你。”
又是因为自己,晏承欢这么想着,本以为和自己没有关系,但是哪一件事拎出来都有关系,还天天安慰自己,这是安慰了个啥?二氧化碳吗?
“也不全是你,更多的是他自己那个臭脾气顶撞了爷爷,爷爷一时生气所以家法处置。”许锦程扭头问到:“是不是感觉很奇怪,这年代了还有家法?就是这么神奇,我们家正好有。不管你也别太担心,爷爷他自己小时候也挨过这戒尺的打,我父亲,姑姑,我,还有小锦,多多少少都挨过两鞭子。”
“鞭子?”不是尺子吗?
“不是很厉害,毕竟是老物件儿了,虽叫戒尺,但其实是一把鞭子,短小结实,其实我也纳闷为什么叫戒尺。”许锦程解释道。
晏承欢陷入绝境般的沉思,许锦瑟,我一直都不了解你,你真的不介意吗?
第72章 孩子的乐趣
“叮叮叮叮叮......”清脆优美的旋律在早上8点准时响起,一只大手反手拍在闹钟头上终止了这聒噪的声音,窗外的阳光明媚,透过薄纱窗帘照在钻戒上依旧闪着五彩的光芒。
晏承欢伸出手揉着眼睛从柔软的床上醒来。“嘶——”有个坚硬的东西刮到了鼻梁,一阵闷痛,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白皙纤细的中指上明晃晃的一个细圈,刚刚刮到自己的应该就是这颗小小的钻了。愣了一会晏承欢才反应过来。
哦——戒指——对啊——戒指——戒指??!!
直到从许家回来后好几天,晏承欢感觉这一切就像梦一样,草率的见了家长,稀里糊涂的就戴上了这戒指,兴许是不习惯的原因吗,她总是不记得手上已经戴了戒指的事情。
还记得那天从许家回家的时候,许锦瑟一路上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她从没见过许锦瑟还有这样表情的时候。晏承欢曾经一度认为他不是便秘就是窜稀,太不正常了,结果憋了大半夜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宝蓝色的丝绒小盒子,支支吾吾的,晏承欢顿时就明白了。
这货偷偷的买了戒指怕她骂他。
许锦瑟认认真真,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准备的话都忘了个一干二净,非常坚持磕磕绊绊,紧紧张张的告白,把戒指套在了云里雾里的晏承欢手上,直到第二天,许锦瑟才重新整理了情绪,组织了语言又告白了一次。
今年公司开始上班很晚,晏承欢每天都会去小院看爷爷奶奶,时间还早,翻个身准备再眯一会儿,一个卷卷的鸟窝一样的东西钻到自己眼前。
“额呀!”
“欢欢姐姐......”年年搓着肉嘟嘟的小脸,刚睡醒声音还带着重重的小奶音,像混合了草莓果汁的奶油一样甜甜的,又像加了香橙果酱的棉花糖一样软软的,好可爱啊!
“你醒了啊?”
正好这几天许锦程公司比较忙,需要去外地出差几天,这次会议比较紧张,不能带年年一起,所以在一个与黑风高的夜晚,许锦程把年年和行李一块放在许锦瑟家门口,没有给他说不的机会直接驾车扬长而去,许锦瑟气到白眼翻出天际只能把年年抱回家。
是的,就是他掏出小蓝盒的那天晚上。
年年想要把nono一块儿接过来,nono从年年出生的时候就陪着他了,他想nono也是正常的,另一个原因是nono总是在许家日日嚎叫,惹得老爷子拐杖都快把地板戳个洞。在一个清晨,张叔把狗和狗粮还有行李箱放在许锦瑟家门口后悄悄爱,直到邻居过来敲门投诉了,许锦瑟才知道nono也被送回来了。
原本以为可以开始告白后的两人世界,结果被一个小孩打破了,还有一条狗!这几天许锦瑟都在床的另一边蒙着头眼不见心不烦的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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