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很多的巧合撞在一起,看似毫无关联的时候一定是缺少一根最关键的主线。
许锦瑟捡起鳄鱼小姐快回走回妍华的身边,举起布偶质问着:“晏承欢是不是来过?”
眼底压不住的愤怒,伤心,失望,全被妍华看了个明白,她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许锦瑟顿时回想过来,来敲门和帮忙扔垃圾的都不是邻居,是晏承欢。
出门的时候看到了桌上的那把钥匙,原本没在意,现在想来那是留给彦河的备用钥匙。
她看见鳄鱼先生被塞进垃圾袋里她该怎么想?她亲手扔了鳄鱼先生的时候她怎么想的?她同样扔了鳄鱼小姐的时候她想的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很俗气的一句话,他知道答案的一句话,还是问了出来。
“许锦瑟,你看看现在的你,整理好了再来质问我吧!”妍华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许锦瑟,她掩饰的很好,神情依旧高傲。
许锦瑟拦住她的去路,鼻尖上已经冒出一层汗珠:“你……你是真心地吗?”
妍华挑挑眉看向他,尽显疲惫的模样她看的真切,真心地吗?什么真心?故意真心赶走她?真心留在你身边?
“是你说的,呼风唤雨的小公主,要什么得不到?”
许锦瑟低着头,身子摇摇欲坠,一阵阵难忍的腹痛让他直不起身来,最后,像一个成熟的柿子一样,从枝头直直坠落。许锦瑟跪在地上,意识开始混沌,感觉大脑在不停的转圈,又疼又难受,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但手里紧紧的抓着鳄鱼小姐,喉咙间也渐渐的漫上一股铁锈味,他已经无法控制任何身体器官,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流出,最后身体只撑不住,倒在路边。
意识消失之前,他看着妍华模糊的身影逐渐向他靠近,在他身边蹲下,轻轻的牵起他的手,仔细的盯着小指上的一个有些褪色的素圈。
“这个东西……和你实在不配,我帮你解决了它。”妍华面无表情的说着,许锦瑟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嘴角还在不断的溢着鲜血,妍华只顾着扒开他的手,把素圈从他的小指上取下来。
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心,笑了起来。
“许锦瑟,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开始新的生活吧!”妍华向远处走了两步,然后振臂一挥,将素圈远远的扔进了绿化树林中。
月色下,她回眸一笑,美得孤凛,却也邪恶。
当许锦瑟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的VIP病房躺着,超大的病房居然没有一个人,口渴难耐,手上扎着点滴,尽力的去按床头的护士铃,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传播速度太慢迟迟没有人进来。
摸摸硬的像钢板一样的腹部,混全都裹着厚重的纱布,时间长一点还有点儿憋的喘不过气来。
橘黄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知了也爱叫不叫的嘶吼着,此刻,许锦瑟竟然还有心情替它们累得慌。
现在大概是下午了吧,巡视一圈,病房里也没有用一个钟表,床头的柜子上放了一大束不知道谁送的鲜花,还有挂着水珠的苹果,还有已经洗干净了的鳄鱼小姐。
许锦瑟咧嘴一笑,伸手去拿鳄鱼小姐,小指上重重的痕迹提醒着他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清爽的风从窗户缝隙里吹进来,妍华,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就不了解你?是我太傻了?还是你一直以来都隐藏的很好?
第45章 逆光而去
今天的阳光过于灿烂。
许锦瑟穿着病号服听从医嘱在走廊里散步活动,走走停停,四处看看指示公告,偶尔和隔壁大爷大妈聊聊天,好生闲……
距离他本次住院,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周,他没有刻意的查看日历,只是因为许易笙每周末都会带凉介来讽刺他,这不,两人刚走没一会儿。
在彦河等人的洗脑式解说下,晏承欢怀着不安的心情终于来到医院,在走廊的这头看着许锦瑟拿着点滴架正在认真的阅读墙上的宣传。
“不好意思小姐麻烦让一下!”
几个护士正推着一张病床朝这边走来,床上正躺着一个刚刚做完手术还在昏迷状态中的人,看上去,感觉应该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带着呼吸机,随行的还有家属,眼眶通红,倦容满面,不知怎的,立刻想起了许锦瑟……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许锦瑟正也瞧着她,一动不动,好像在等她的反应。
四目相对,晏承欢一时惊慌扭头就走,刚走了没两步便停住,现在就走,她来干嘛的?她问自己。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携带着金属架一点一点的挪过来。
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拉住晏承欢的一只手,像是对待一个文物一样。时隔已久,许锦瑟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牵起这双手,当再次握住这只手的时候,许锦瑟真想就这么一辈子不要分开,不管以后遇到什么问题或者阻碍,他一定要把晏承欢困在身边。
晏承欢背对着许锦瑟,当他的手握住自己的手的时候,不觉间眼泪已湿了眼眶,她知道,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了……
她回头钻进许锦瑟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她也决定了,可能不会变了。
许锦瑟用扎着针头的手轻轻的按揉着她的颈椎,他不在的这些日子,这丫头颈椎病肯定又犯了很多次,刚才看她的背影,都驼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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