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安虽然是弯的,但也会照顾女孩,懂得分寸,姑娘呢,思想开放,感情淡薄,专心事业,只是考虑未来的人生规划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基因优秀的家庭。
据说双方的父母也都认识,就这么顺水推舟地凑在了一起。
倒也不容易。
S市的节奏太匆忙,带的人心浮躁,这几年里方林和蔡新洋都相亲结了婚,王禹则离了婚,发生的事情太多,三年过得像是十三年。
而像他和林之谚这样全靠自己的喜欢与对方热恋又结婚的,少之又少。
林之谚:“你去吧,咱们家公主要去动物园,我下周六正好有空呢,带她去玩。”
简知意出生的第一年里,林之谚几乎是做了全职爸爸,简舒华在外上班,他在家里带着小姑娘,到了第二年简知意大了些,才逐渐恢复起拍戏的工作,跟女儿在一起的时间自然就变少了。
简知意和两个爸爸都亲,在家里喜欢缠着简舒华撒娇,出了门喜欢跟着林之谚,因此总想让林之谚带自己出去玩。
李瑞安甚至曾想把她借走跟家里老爷子交差糊弄过去。
“要不我带她去玩,你在家休息一天,”简舒华问,“你累不累?”
林之谚最近都在录节目,好在拍摄地点是S市,每天基本能保证回家,但也经常要熬夜。
他刚结束了一个电影的拍摄,几乎没怎么休息就紧接着进了节目组,简舒华有时候都心疼。
“不用,不累,”林之谚对着乐乐笑笑,“我答应带她了,换你的话她要有意见的。”
他们俩对简知意的教育就是这样,答应孩子的事一定得做到,不然就不要答应。
简舒华点头:“那周六我做饭,你就负责带她玩,回家了我管。”
吃了早饭林之谚去节目组,简舒华亲自开车把简知意送到了幼儿园。
自从有了简知意之后,这些家里的接送他就不大叫司机来做了,到底是个外人,容易给小姑娘带来一些别的影响。
星云今天例行开全体员工大会,虽说是王禹主讲,但简舒华作为集团当家人也得到场参会,一个白天的时间都占得满当当的。
上午十点半,林之谚中场休息,刚走下来就看见蔡新洋举着自己的手机:“哥,刚才幼儿园打电话要说你家公主的事,你给回一个?”
林之谚眉梢一抬,抓过手机就拨了回去:“杨老师?”
“知意爸爸,”幼儿园老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隐约还带着小姑娘的哭声,“知意她被同班的小朋友不小心刮了脸,宝宝可能有点吓到了,您看您方不方便过来看一下,我们也联系对方家长过来了。”
林之谚一口应下:“知道了,就来。”
说罢他便径直找了导演组请假,蔡新洋开车,二人直接去了幼儿园。
林之谚赶到时简知意还在哭,坐在办公室的小凳子上,一张脸哭得红红的。
“宝贝!”林之谚人高腿长,几步赶到她身前,一把便将小姑娘抱进怀里,“不哭了不哭了,爸爸来了。”
简知意的泪珠有黄豆大,啪嗒啪嗒砸下来,委屈得不得了,揪住林之谚的衣领嚎啕大哭:“爸爸!我还想要爸爸!”
小姑娘不像别的孩子有妈妈,“还要爸爸”就是想要简舒华也来。
林之谚有时候也奇怪,明明简知意跟自己也很亲,但每每不高兴什么的,总是喜欢被简舒华哄。
或许因为是简舒华生下的她,所以生来更加有安全感吧?
“宝贝痛不痛?”林之谚接了老师递来的纸,按去了小姑娘脸上的泪珠,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
一小块破皮,没到留疤的程度,但估计是疼的。
“我想给她消消毒,”老师很不好意思地说,“但是知意太害怕了,一直不愿意配合。”
林之谚对她点点头:“没事的,我来哄她。”
大概是他和简舒华把女儿照顾得太好了,简知意长到三岁,从来没磕了碰了过,但天生就害怕家里那个小药箱,从小看见药箱就会撇起嘴要哭。
“宝贝不哭了好不好?”林之谚单臂驮着她,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给简知意看,“我打电话让爸爸来,他看见你哭会很难过的。”
简知意强忍着哭劲听他说话,硬生生抽噎着点了点头,但泪珠还是水龙头似的一连串的掉,只是哭声小了很多。
她伏在林之谚脖子旁,声音染着浓重的哭腔:“爸爸,脸好痛。”
“你哭就会痛呀,”林之谚哄她,“不哭了就不痛了,你试试?”
简知意又委委屈屈地说:“我会变丑的。”
“谁说我们家公主会变丑的?”林之谚看着她,“你是最漂亮的小公主。”
简知意的小手在自己脸上轻轻碰了碰,她又不敢使力气,动作可爱极了:“脸破了就会变丑的,白阳阳上次破了,她妈妈就说……就说女孩子的脸不可以破的。”
“公主是不会变丑的,”林之谚把她抱到镜子前,让简知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但是你再哭就真的要变丑了,你看看,都变成红鼻子了。”
简知意的哭声又大了起来:“太丑了啊啊啊啊!”
电话被接通,简舒华的声音传过来:“之谚?”
“咱们公主被小朋友碰着了,想找你,”林之谚道,“你能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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