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思考了一会儿后,决定先在客厅里绕几圈, 等一刻钟。
然而一刻钟之后的第二个电话也立刻就被无情地掐断了。
岸谷新罗这才变了脸色。
他又在客厅里待了一会儿后,走到书房的电脑前坐了下来,按下电源键,准备看看里面有没有塞尔提今天工作相关的资料。
半个小时过去, 一无所获的男人向塞尔提的手机打去了第三个电话。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次的电话竟然接通了。
岸谷新罗松下一口气, 朝手机那头雀跃开口:“塞尔提——!你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难道说你终于还是……”
还没等他把“厌倦我了”这后半段话说出来,岸谷新罗就敏锐地发现了有哪里不对。
——电话那头,有呼吸声。
岸谷新罗沉默下去。
不过很快,他就凭借自己在黑道里混迹多年的经验镇定下来,冷着声音问道:“你是谁?”
岸谷新罗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什么摔碎在地上的声音,随后是一道偏向少年的清澈声线:“……坡先生!等等,你干嘛把这件事……”
后面的声音就因为那个人的远去听不大清楚了。但很快,少年又重新回到了手机旁边,在咳嗽了一声之后,用犹疑的语气向这边打了个招呼:“……你好?请问你是岸谷医生吗?”
他问完这句话,先做了个自我介绍:“我是志贺直哉。现在应该还能算作是矢雾制药的人吧。”
“矢雾制药,”岸谷新罗挑起一边眉毛,“为什么塞尔提的手机会在你们手上——我应该和你们约定过,不准向她下手才对?”
“不是,该怎么说呢……感觉解释好麻烦,坡先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事情丢给我的吗……”
岸谷新罗听到对面的人在这么嘀咕了几句之后,突然振作似地“嗯!”了一声,抬高了声音:“我想到了!——岸谷医生,其实我们矢雾制药决定从今天开始放弃人体实验啦!”
岸谷新罗:“………”
这都哪跟哪儿啊?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找个突破口:“你怎么证明自己是矢雾制药的人?”
于是,在一句“请稍等!”之后,岸谷新罗从矢雾波江那里得到了矢雾制药的控制权已经转手他人的消息。
岸谷新罗有点头晕:“等一下。”
志贺直哉停了下来:“什么?”
岸谷新罗很冷静:“矢雾制药到底发生了什么都无所谓。我想问的是,为什么塞尔提的手机会在你的手上?”
或者说,为什么塞尔提会和她从来没接触过的矢雾制药的人待在一起?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志贺直哉的视线游移起来:“额……关于这个……”
岸谷新罗沉声:“你们向我保证过会保存好‘那个东西’的。”
志贺直哉“哇”地一声:“我不行了!坡先生,我良心好痛!!!”
于是过了几秒,电话那头又换成了个青年的声音:“你好,岸谷医生。我是爱伦·坡。”
岸谷新罗憋下说“我管你是谁”的冲动,只是冷冷道:“让塞尔提接电话。”
明明他深爱的就是那个没有头颅的怪物,但此时此刻,岸谷新罗却有些恨起来塞尔提没法说话这件事了。
他听到【爱伦·坡】朝某个人问话的声音:“你要接电话吗?”
“抱歉,”男人的声音仍旧是那么温和,“塞尔提小姐不想和你聊天。”
岸谷新罗这才知道塞尔提一直待在对面人的旁边。
矢雾制药、塞尔提,以及她也许生气了的事实……
这些碎片拼接起来,能够完成的拼图只有一个。
岸谷新罗感觉到自己的嗓子干涩起来:“你们在哪儿?”
【爱伦·坡】看了看一片混乱的房间,深觉这里不是个待客的好地方:“我们在矢雾制药见面吧——矢雾小姐,可以借用一次你们的会客室吗?”
得到了同意的回答后,【爱伦·坡】才肯定下来:“那么接头时间就定在明早,地点定在矢雾制药的会客室。”
不等岸谷新罗的回应,男人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还给塞尔提后,【爱伦·坡】看向志贺直哉:“这下终于可以休息了啊,志贺君。”
志贺直哉闭上眼睛:“休息什么,还要和矢雾小姐进行股权转让呢。……应该是叫股权转让吧?”
【爱伦·坡】朝他一笑:“我怎么知道。”
志贺直哉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句“我去重新开个房间”,就和状态明显不太好的矢雾波江走了出去。
当然还带着神智还有些混沌的矢雾诚二一起。
这名善良阵营的英灵显然是觉得不能让矢雾姐弟和【爱伦·坡】这个不安定要素继续待在一起了。
这下,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塞尔提与【爱伦·坡】这两个非人的存在。
沉默之中,【爱伦·坡】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突然开口:“塞尔提小姐,恐怕你很快就要忙起来。”
绿眼的女性招了招手,随后,一道机动车发动时的嗡鸣声响起。没过几秒,她那将头无头马模样的坐骑便踏着沉重的步伐从走廊上边挤了进来。
她缓慢地抚摸着无头马颈脖上的鬃毛,也和【爱伦·坡】一样抬起头来,往见不到多少星星的深蓝色天空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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