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绵绵细雨淅淅沥沥的,一滴一滴打落在他的侧面。
放肆!我推开他,整理好自己被他扯下来一小块的衣服,逃离出他的手臂。
阿彻被这一巴掌打的,恢复了冷静。
他站在雨里,侧着脸,被雨淋得湿漉漉的。
终于又变回了往日那个沉默阴冷的大男孩。
看到他这般落寞的模样,我竟然心生一丝心疼。
下手下狠了,也的确,这个孩子这些年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冷不丁又让他离开,他不抓狂才怪!
我想起来了,上一次见到阿彻情绪失控,正是五年前我第一次要赶他走的时候。
阿彻我转回到他的身边,拾起伞,踮起脚举到了他的头顶。
想要慢慢地跟他说说。
然而阿彻却突然倔强地抓住我举着伞的手,用力握住,双眼中充满了偏执地一字一句道,
大小姐,我是不会离开您的!
您想都不要想!
这孩子!
我气极,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其实是真的被他的眼神给震撼到了,他竟然这般的固执!
行,不离开我也行。我语塞了半天,终于想出来一句,盯着他执着的眼睛,温柔全无,冷笑一声,
那你去找个女朋友。
阿彻的眼神像是要把我撕裂。
半晌,他扔下雨伞,还有站在树下的我。
扬长而去。
还真是个、孩子啊我摇摇头,有些疲惫,转身想要继续往花园深处走。
你就这般伤了他的心,很是绝情的哦~身后的丛林里,却突然传出一个陌生的嗓音。
我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西装的男子,从雨中的树丛里缓缓走出来,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么?
男子拨开樱花树下的枝条,向我一步步接近。
我的警铃顿时大作,第一时间退后,甩出手中的伞、伞尖直指那人的喉咙,
你是谁!
我厉声道,
你又是如何进入到李氏公馆里的!
*
白衣男子笑的灿烂,不禁让我想到了李业每次对我的皮笑肉不笑。
我微微往后倒退。
别怕啊~他对我挑了挑眉,然后很轻松地躲过了我的雨伞,手伸到我的耳边,将我耳鬓别着的桃花捻在指尖。
轻轻丢到了旁边。
我只是一个过来送文件的。
白衣男子扬起一直背在身后的手,里面是一个印着李氏集团火漆封的牛皮袋。
大概是看到了扔掉我的花后,我眼睛中爆发出的怒气,男子又一脚踩着地面上的花朵,向我靠近,
倒是李夫人,丈夫刚身亡不久,就同自己的保镖如此亲密无间,还是在死去丈夫生前留下来的别墅花园里。啧啧啧,我记得李先生以前并不喜欢彼岸花吧?
他看了眼对面玻璃花房里面妖娆生长的大片殷红的印记,被雨水冲刷后的玻璃房墙壁将那些花朵的边缘扭曲,折射出有些不切实际的形状。
我眸子一冷,不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厉声反问,
你是谁派来的,又是给谁送文件?!
是谁我也不知道,男人耸了耸肩,我只是我们老板手下一个小喽罗,没见过老板。送文件的话你知道彻先生吗?老板让我把东西交给他,并且只能由他本人接手。
*
直到李业的遗嘱在李氏家族召集会上公布的那天,我才知道了那天的那个白衣男子究竟是谁。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李氏是大家族,现任家主死亡后,留下来的遗嘱里面的内容肯定不会太简单,既要顾及到整个家族,又要保证做出的决策只能让李氏集团更上一层楼,而不能做昏君的荒唐决定。所以这份遗嘱要是想要生效,并不是像普通家庭那样,律师站在遗孀遗骨以及亲戚面前念一念,有那么一张盖了章压了手印能够起法律效益的纸,就可以兑现。
他们需要整个大家族被召集回李氏的发迹老宅的祠堂,一大家子的人都坐下来,听完律师的转述,然后家族的有权势的长辈们共同商议,再起决定。
我身为李业的未亡人,在遗嘱上是继承他的李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的待定人之一,自然是要参与这场召集会。
阿彻这些日子又突然像是人间蒸发了般,好些时候没有出现在过我的面前。
我怀疑他是不是在背着我搞什么事情。
上一次那个白衣男子对我说他是为人传送文件的,传送的对象是给阿彻,那个文件袋上明显的标有李氏集团的章印,也就是说里面的东西是与李家有关。
阿彻的确是掌管着我手中所有跟工作相关的事物,包括当年被卖给李业后,李业吞并的我父亲唯一留给我的一个基金会。我也一向很相信阿彻的忠诚,他是绝对不会背叛我。
但不代表,我还是会疑惑他究竟在干什么,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让送信人把信亲自交到他的手中,并且拆封时,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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