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在呢,昨日我在湖边遗失了一柄小扇,不知陆影满带笑意而来,见了静影手上那柄扇子立即露出惊喜的表情,忙道:正是妹妹手上的那柄。
静影装作惊讶道:原来这扇子是陆姐姐的,昨日沿着湖边捡到的,瞧着精致便带回来了,也怪我愚蠢,没有发觉这竟是陆姐姐的扇子。
陆影的笑意越发深了:正是呢,这是我的心爱之物,原本不该这么小气的,只是独独这一把扇子,我舍不得送人。她看着扇子,似乎透过它在回忆些什么。
静影将扇子交到她手上,嘱咐道:下回陆姐姐可不能再这么粗心大意了,若是寻不回,可怎么办。
雨越下越大,陆影寻回来扇子也不便再久留,便说了告辞,鹿歌正好带了伞来接她,临走时还颇为不服气地瞪了静影一眼。
阿香,是我的药吗?她一手接住冰凉的雨水,一边问撑着黄伞,冒雨跑来的阿香,她怀中护了什么,很是小心。
阿香到了之后便将伞放下,再将怀中的食盒摆好,连连点头:还热着呢,静姑娘趁热喝,药若凉了,药性就不好了。
静影点点头,若有所思:是呢,若凉了,恐怕药性就不好了。
药是黑糊糊的一团,比从前在皇宫里喝得任何药看起来都不堪,静影却没有丝毫犹豫的,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阿香收拾好药碗,笑眯眯道:大人知道了一定十分高兴的。
静影也随之笑了笑,而后对阿香道:我乏了,你出去吧。这场雨,且有的下呢。
桓槊这两日很忙,忙到根本没有空来后院见静影,当然静影是求之不得的,最好是桓槊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才好。
他既不来,那药就没有再喝的必要,只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厨房还是每日都将药准备得妥当,以备不时之需。
沈贵妃冥诞将至,宫中上下早已开始准备,晌午一道旨意传至桓府,桓府所有女眷要到北相国寺为贵妃诵经祈福,宽慰芳魂。
想起往事,桓槊揉了揉眉心宇文温是打定主意要拿旧事来提醒自己,他料定自己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乐游问及静影的去向,桓槊愣了神,随后摆摆手:叫她也去吧,她在府上也闷得慌,不如出去走走,北相国寺禁卫森严,是个好去处。她近来着实乖巧得很,大约是因为自己信守诺言将陈章给放了,静影知道自己逃无可逃,索性也歇了逃跑的心思,只一心一意的跟着他。
想到大夫的话,桓槊不禁弯起嘴角,若那药真的有效,再过不了多久,他便要做父亲了。
北相国寺离桓府并不远,且路程平坦,并不颠簸。桓思飞倒也不是头一回去了,只不过这一次是奉旨去的,还带着哥哥的两个妾侍。
她掀开马车帘子,朝后瞥了一眼,静影的马车远远落后于她们的。她便有些不耐烦,吩咐人去告诉静影的车夫,让他将马车赶得快些。
可不知今日是怎么回事,那马偏偏不肯听人话,反而闹起了脾气,车夫一鞭子落在马儿身上,马儿生起了气,蹄子一扬便发狂,拉着马车向前狂奔,任凭身后之人如何叫唤都不回头。
又是那样的场景......
静影捂住了胸口,那日的景象历历在目,呼吸也开始不畅。马车的速度实在过快,车夫被甩了出去,她在马车内壁被甩得七荤八素,一只手死死攀住不肯被甩下去。
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她喃喃念着,却发现马车不知在何时早已停了下来。
姑娘,你没事吧。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就在与她一壁之隔的马车外,静影的脸色惨白,却还是颤着嗓音,轻声说道:多谢......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静姑娘在这儿!还没来得及与救命恩人相见,便听见家仆洪亮的声音,隔壁的声音再次响起:姑娘的家人已经寻来,在下就告辞了。
静影并不挽留。
她掀开帘子时,人已经离开了。
桓思飞寻到她时,脸色颇不好,但还是忍耐着不发脾气。
你的马车已毁,和我同乘吧。她淡淡道。
虽然静影不愿与她同乘,但眼下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桓思飞的马车。
桓思飞的马车比静影之前坐得那辆要舒适很多,没多久静影就在马车上打起了盹。睡梦之中,似乎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看,那道视线充满了探究,令人很不舒服。
北相国寺是魏国最大的皇寺,平时出入的都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其中最尊贵的当属魏帝宇文温。
因为桓家女眷要来此为沈贵妃祈福,所以北相国寺今日一整天都谢绝外客。
到了山门正中央,只听嗡得一声,是敲钟人在撞钟,钟声敦厚沉重,自山顶蔓延开来,将福泽带给世间万民。
静影双手合十,默默念道:若是真的有灵,请带哥哥去往西方极乐,不要再让他受苦受难。她其实并不信神佛,可为了哥哥她宁愿信其有。
大殿正中央,一尊大佛正对着来往香客,他面目慈悲,神情温和,似乎生来便要普渡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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