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燕南浔的身份
    燕南浔尴尬地看看自己的裤子，只好躲上了床扯了被子盖住下身，才说：“进来。”
    高信带着同样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进来，那人行了礼道：“启禀王爷，这是太子殿下给您的信。”
    燕南浔接过来看了看，说：“告诉殿下我知道了，近期就会把第一批名单给吏部张大人。”
    那人点头应是，跳窗出去了。
    高信问：“你这夜行衣都没换掉怎么就上床了呢？”
    燕南浔：“你管得挺宽。”
    高信不敢多嘴了，又瞄了瞄燕南浔眼色，小心翼翼问：“刚才那事……你不会公报私仇吧？”
    燕南浔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周围部署够么？别回头反被那边的探子抓了空子。”
    “放心，”高信正色道，“四周的人我安排得很密，不然也不会人手不够。可惜谢稚然竟然比我想的要差劲，连个人都跟不好……”
    燕南浔皱了眉，非常不高兴的样子。
    “好好好，不怪你的心肝宝贝还不行吗？”高信投降，又说：“那个石悦文跟谢稚然肯定不简单，一直叫着‘小然小然’地找她，肉麻死了。哎，你说他俩是不是有一腿啊？”
    燕南浔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拉的老长：“你是特地来找我晦气的么？说的没一句好话。还是你这么想我跟你算之前的账？”
    高信不满道：“我都还没跟你算账呢。你不顾危险跑去救她，要是被永王的人发现你这么深藏不露，之前做的不都白费了？”
    燕南浔知道确实是自己任性了，只好老实认错：“这个是我不好，你知道我忍不住。而且当时不是正跟你交换消息么，反正也是夜行衣蒙着脸，谁认得出来啊。”
    “反正在你眼里，为了她就没啥是危险的吧？”高信翻了个大白眼，“你说你怎么痴情得跟个小屁孩似的？”
    燕南浔自然是不服的：“我再过一个月就满十八了，比你还年长一岁，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小屁孩？”
    高信摇摇手指：“王爷，您应该是十六岁，别又记错了。”
    燕南浔扁着嘴，无言以对。好吧，作为牧昭的时候，他必须是十六岁。
    高信说：“我觉得你也是有点魔怔了，对那个谢稚然这么掏心掏肺，又不告诉她你为她做了什么，也不告诉她你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王爷……”
    燕南浔几乎跳起来：“你这次泄密我就当是情势所逼，不怪你。但我是牧昭这件事你若泄露半个字，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高信叹气：“我知道了。说起来，你和谢稚然也算是绝配：都是痴情种，也都是闷葫芦，哪天你们互相折腾死了也不稀奇。”
    燕南浔对高信这嘴巴也是没辙了，他挥挥手说：“明天早点送她下山，免得待在这里危险。”
    高信应了，又问：“要不要替你查查谢稚然和石悦文的关系？”
    燕南浔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摇头：“不查。”
    高信：“憋死你算了。”
    第二天，高信让人送谢稚然下山。
    尽管谢稚然心里不愿，但谁叫她技不如人受了伤，也不能在这里碍事，还不如早早回去修养好才是正经。
    回京之后她奉命静养，自然是闲得发慌，抽空便去找了牡丹。
    “哟，总算想起我来啦？”牡丹翘着个二郎腿，花鸟圆扇摇个不停。
    谢稚然问：“最近过的可好？没人欺负你吧？”
    牡丹抖了抖：“哎哟别这么温声细语跟我说话，我还没钱还你呢。最近没什么客人打赏，都要穷成饿死鬼了……”
    谢稚然赶紧打住她的唠叨：“没说要你还钱。”
    牡丹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那你装什么多情妹？浪费我感情。”
    谢稚然斟酌了一下，说：“倒是真有事麻烦你。”
    牡丹好稀奇：“你还能有事要我帮忙？难道是让我阻止你的宝贝王爷找姑娘？那我可办不到，我还不想砸了饭碗。”
    谢稚然也是佩服牡丹的语速，她喘口气这姑娘都能说了一串话。她无奈道：“不是，我就问问你最近翎羽山庄的事。”
    牡丹一下子坐正了，脸上的调笑全收了起来：“你怎么还打听山庄的事？石悦文找到你了？”
    谢稚然脸上没什么波动，只是从牡丹桌上摸了个桃子，随手抹了抹，咬了一口，说：“没什么大事。燕大人派我跟踪他，他发现了，打了一架。”
    牡丹蹭的站了起来，声音尖锐：“这还不是大事？！你怎么不拒绝啊？他认出你来了？”
    “你小点声。”谢稚然边啃着桃子边又递了个给牡丹，“你坐下，吃个桃子压压惊。”
    牡丹一把夺过来扔回盘子里，有点气急败坏：“吃吃吃，一紧张你就吃。”
    谢稚然：“我不紧张。他是认出我来了，不过我这不是逃了么。”
    牡丹气呼呼的：“他会放过你吗？你知道他所有的秘密，他发现你还活着的话，不可能不把你抓回去。”
    “所以我这不是来问你山庄最近的动静么？”谢稚然安抚道，“你原来在山庄附近的姐妹还在吧？帮我打听打听他们那群人最近的动静，如果他真要找我，我跑就是了。”
    牡丹一听就嘲道：“你舍得跑？小王爷也不要了？”
    “这不还是没要找我么？”
    “你可别为了王爷死撑。”牡丹警告她，“那老狐狸可不是你这种一根肠子的傻子对付得了的，否则当年也不至于差点把命赔了进去。”
    谢稚然闷闷地反驳：“以前只是一时年少无知……”
    牡丹都乐了：“你好意思吗？离开山庄那会儿你都二十五六出头了，居然还说自己年少？你哪是无知，你就是痴傻！以前唯石悦文马首是瞻，他说的话你问都不问就照着做，让你认什么你都认，不知道的哪会想他只是你师兄，怕都以为他是你祖宗呢。现在好了，走了石悦文，你又迷上了梁王。”
    谢稚然反驳道：“我对石悦文只是师兄妹之情，对王爷不一样。”
    “那你以后岂不是更可怕？”牡丹惊道。
    牡丹想起自己认识谢稚然的时候，传说中的“鬼剑”就当真只是她大师兄石悦文手里一把剑，指哪刺哪。
    谢稚然为那个男人清理了所有障碍，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就算没沾了个遍也都认了个遍，那位“山中君子”倒好，一登上庄主之位，竟拿谢稚然来平众人之怒，任由各派来报复。最后谢稚然重伤摔下后山，要不是恰好梁王路过，恐怕谢稚然就这样背着这黑锅入了阎王殿。
    现在想起那时各派凌虐谢稚然的样子，牡丹都要背脊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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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话说，燕南浔的身份有小可爱猜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