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这样的错误,这不像你,卢修斯,”男孩说道,“十二岁的女孩不会到处杀人。你是斯莱特林,而且很聪明。你应该明白这是阴谋。赫敏·格兰杰是被推上这个棋盘的,背后的推手是阴谋的幕后策划人。对方当然会预计你这样行动——只是在他们的计划里,德拉科·马尔福原本会死,你原本应该完全不可理喻。但是他还活着,你还是理智的。你为什么要配合这个让你儿子送命的阴谋,扮演他们让你扮演的角色?”
卢修斯的心里似乎掀起了一场风暴,在飘拂的银发下面,那张脸似乎快要迸裂了,溢出无法猜测的东西。马尔福阁下想说话又咽了下去,然后又这样两次,在三次欲言又止以后才真正开口。“你说,是阴谋?”马尔福阁下最终说道。他的脸在扭曲,几乎控制不住了,“那么,是谁的阴谋?”
“如果我知道,”男孩说道,“我早就说了。但是任何赫敏·格兰杰的同学都会告诉你,她是最不可能的凶手人选。事实上,她真的曾经辅导赫奇帕奇同学作业。这不是一个自然事件,马尔福阁下。”
“阴谋也好——不是阴谋也好——”卢修斯的声音在发抖,“这个泥巴种垃圾动了我的儿子,我会结果她。你应该完全清楚这一点,哈利·波特。”
“即使说得轻一点,”男孩说道,“赫敏·格兰杰是否真的施展了血液冷却咒也很可疑。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或者凶手使用了什么魔法,但是普通的计谋无法让她做出这种事。这不是她出于自己意愿的行为,很可能根本不是她的行为。你的复仇找错了对象,马尔福阁下,而且是存心的。配享你的敌意的人不是这个十二岁的女孩。”
“你为什么要在意她的命运?”卢修斯·马尔福的声音越来越高,“你在这件事里的利益是什么?”
“她是我的朋友,”男孩说道,“正如德拉科也是我的朋友。这次打击的目标很可能是我,而不是马尔福家族。”
卢修斯脸上的肌肉再次跳动起来。“现在你又来对我撒谎了——就像你对我儿子撒谎一样!”
“信不信由你,”男孩静静地说道,“我只是想让德拉科知道真相,如此而已——”
“够了!”马尔福阁下吼道,“我听够了你的谎言!受够了你的游戏!你不懂——你永远不会懂——他是我的儿子,这意味着什么!我不要放弃复仇!再也不了!永远不!这女孩欠了马尔福家族的血债,她要去阿兹卡班。如果让我发现还有其他推手——哪怕是你——那只手也同样会被砍掉!”卢修斯·马尔福举起致命的银色手杖,仿佛在下达命令,咬着牙关,裂开嘴唇,好似一头对巨龙怒吼的狼。“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的话——安静,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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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的血液在黑暗面的寒冰之下砰砰直跳,对赫敏的担忧,一部分的他想把卢修斯痛扁一顿,消灭他,消灭他代表的放肆和愚蠢——但是哈利没有这个能力,他甚至没有威森加摩的一票——
德拉科说过卢修斯害怕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哈利看到,在这个龇牙咧嘴的表情中,马尔福阁下的脸扭曲了,绷紧了,他鼓起了所有勇气才让哈利闭嘴。
于是哈利说话了,语气冷酷而致命,从心眼里盼望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如果你这么做,就是与我为敌,卢修斯……”
一个座位较低,明显属于纯血统论一边的威森加摩成员难以置信地笑出了声——他在低头看着这个小男孩,而没有抬头看着马尔福阁下。其他紫袍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在一阵笑声中,马尔福阁下以强硬的尊严凝视着他。“如果你希望马尔福家族与你为敌,那就如你所愿好了,孩子。”
“好啦,好啦,”涂了太多粉色化妆品的女人说道,“我认为这次审议已经够久的了,你说呢,马尔福大人?要耽误这孩子上课了。”
“是要耽误了,”卢修斯·马尔福说道,再度提高了声音,“我要求投票!请大家举手表决,让威森加摩承认赫敏·格兰杰一世欠马尔福家族的血债,为她企图谋杀高贵和最古老的家族的最后一个后裔,断绝这条血脉!”
手一只接一只地举了起来,坐在底层的秘书开始在羊皮纸上计数,但是多数在哪边已经很清楚了。
哈利的内心在尖叫,狂乱地向自己的所有部分呼救,求它们提供一个脱身之策,一个策略,一个办法。但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已经打出了所有的牌,输了。在最后一阵痉挛的绝望中,哈利扑向了他的黑暗面,将自己推进了黑暗面,紧紧抓住那致命的清晰,承诺给他的黑暗面任何报偿,只要它能替他解决这个问题;终于,致命的冷静来了,真正的寒冰终于回应了他的呼唤。他的思绪超越了所有恐慌和绝望,开始搜索每个已知的事实,回忆他知道的每一件事,有关卢修斯·马尔福,有关威森加摩,有关魔法英国法律的一切;他的眼睛看着一行行的椅子,看着视线所及的每个人和每样东西,搜索着任何能够抓住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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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魔鬼效应:晕轮效应()的一种,指如果一个人被标明是坏的,他就被一种消极否定的光环所笼罩,并被认为具有各种坏品质;是已知认知偏差()中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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