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山被晏听潮封住了穴道,就只剩下眼睛嘴巴还能动。
晏听潮单手扶着她的身子,面孔离她很近,脸色凝重到让周小山心里开始发虚,她这是要挂了?
这是什么毒?
嗜血梅。晏听潮扯出袖子里的手帕,飞快将她碰过死人的那只手给缠了起来。
一听这名字就很凶险,周小山壮着胆问:我是要死吗?
大概死不了。但这条胳膊可能保不住。晏听潮的表情史无前例的严肃,语气冷的让人发慌。
那不行。要不是被封住穴道动弹不得,周小山急得能原地蹦起十丈高。她胆子再大,也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没法想象自己以后一条胳膊,当个独臂大侠是什么样。
晏听潮直接将她哑穴也封住了,冷冷警告她,你现在最好能像个死人一样,连一丝心劲儿都别动。这毒已经侵入肌肤,你一动就加速在血脉中流动,要是到了心肺,神仙也救不了你。你就等着和他一样,死的很难看。
周小山瞪着他,
好,我冷静,我不冲动,我他娘的看见那个人死的那么快,那么难看,我能冷静的了?
晏听潮又补了一句看似安慰其实也没有个屁用的话,还好,你只是碰了他的皮,间接沾毒,不是直接被下毒。你命好,碰见了我,还有救。
周小山心说,你现在还有功夫自吹自擂个屁,赶紧的给我解毒啊。可恨的是被封住了哑穴,只能用眼神疯狂抗议。
晏听潮给她嘴巴里塞了一颗药丸,你先死两天。等我找地方救你。胳膊要是保不住也别怨我,保住命就行。
周小山还处在一切发生的太快,没有反应过来的状态,心说他娘的这是什么毒啊这么厉害,你是不是吓唬我的。
等等,什么叫先死两天?
晏听潮没给她机会问,也没给她机会想,不由分说就直接点了她的睡穴。
她当真就像是死了一样,连个梦都没做。重新有知觉的时候,她躺在水晶一样泛着光亮的屋子里,眼前一片银白,死寂无声,冷意彻骨。
这是死后升了天?进了广寒宫?
不行,就算死了,胳膊和腿也得都全乎。
目光往右边一扫,还好,右臂还在,只是被包扎的严严实实,像一根缠着白布的木棍,一股呛鼻的药味儿从白布中透出来。
你可算是醒了。身后传来一声略带沙哑的话。
周小山听见晏听潮的声音,想要转头看看,却发现自己还是动弹不了,穴道没解开。
晏听潮走到她跟前,蹲下来。
周小山一看他,就知道自己死的不止一天了。因为晏听潮一向注重形象,眼下下颌上露出一片青色,隔夜的胡须都长出来了。
她张了张嘴,发现还好,哑穴已经被解开了,能说话。
我胳膊保住了吗?
我看看。晏听潮开始动手解她胳膊上的包扎。
周小山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心里有点慌乱,胳膊是,是阁主你给我上的药吗?
这冰窖里除了你就只有我,你说是谁。
周小山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的外衫夹袄全都脱了半边袖子,他亲自动手抹的药,那岂不是被他又摸又看
这要是规矩重的人家,要么是非他不嫁,要么是以死明志。
还好,她是个江湖女侠,那那两条路都去他大爷的吧。不过,她现在已经醒了,要守住最后的倔强。
阁主我自己来吧。
你现在半死不活的,来什么来?晏听潮白了她一眼,好似完全忘了她是个女人,半点也没考虑到她整条胳膊都要露出来的问题,还有,她贴身的小衣也在衣襟里若隐若现。
周小山还想做垂死挣扎,阁主你解开穴道,我自己可以来。
晏听潮不耐烦的打断她,我得先看你毒清了没有,毒清了才能解开穴道。
周小山认命的闭上眼睛,脸红心跳的安慰自己,小爷当了六七年男人,还在乎这个?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被他看一下胳膊又不会死。反正都看过一次了,再看一次也没啥。
晏听潮解开了包扎胳膊的一层层白布,用两根手指,捏起她的手腕,先是仔细查看她的手指,指腹上的暗色梅花已经消失,他接着一点一点的往上看,目光一路上行,径直到了她的脖颈。
周小山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难熬过,时间慢到她后背都起了鸡皮疙瘩,心也仿佛不会跳了,一抽一抽的。脸皮慢慢的发烫,热度一直蔓延到耳后。
晏听潮倒没功夫看她的脸色,仔细检查过没有异状,这才松口气道:还好,毒清了。刚刚说完,又咦了一声,脖子怎么都红了?
说完才明白过来原因。
小姑娘从脖子到脸,都红成了一枚山楂果儿,平素灵动无畏的一双明眸,明显是在躲着他,眸光无处可落,只能藏在半闭不闭的眼皮下。甚至,那薄薄的眼皮都透出了莹莹的粉色。
晏听潮第一次见到她流露出娇羞的少女形态,心里的惊艳之感,尤胜过在客栈前她换上新衣惊鸿一瞥的那一次。
雪肌如玉,微微扇动的眼睫下,是一弯涟漪荡漾的春波,半遮半掩,欲语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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