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只想在府城置办产业,一旦自家老爷真出了事,时丰待不下去了,府城还能有容身之所。
没想到,老爷居然不见了。
她现在巴不得吴员外死在外面,当然,尸体要过上几个月再找到,那个时候,她已经把时丰的产业变卖得七七八八,带着儿女搬到了府城,至于那群女人,当然是打死的打死,发卖的发卖了,还有那几个小妾生的儿女,自是不会带去府城的,就让他们留在时丰好了。
她在吴家忍了半辈子,终于可以熬出头了。
再过几年,儿子和女婿有了功名,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此时的吴员外,日子就没有这么好过了。
他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他的眼睛适应了许久,终于确定所在之处是一个山洞。
他大声咒骂,他的声音在山洞里回响,却无人回答。
他害怕了,转为求饶,可同样没人理他,这一次,吴员外明白了,这山洞里兴许只有他一个人。
按理说,洞口会有光线透进来,可他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一个可能,洞口被堵住了。
这个认知令吴员外惊惧不已,他重重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祥云庵。
客栈的掌柜将碗里的凉开水一口气喝下,这才缓了心神,他对面前的人说道:吴家发疯了......
这一男一女是冲着杜家来的,他们最初去找吴员外的麻烦,为的也是杜家,那杜家只是小生意人,我原本没有在意,可是吴家疯了,半夜里带了几十号人,先去客栈,后来又埋伏在城门附近,我出城的时候,他们的人也出城了,照此下去,迟早会出事!
面前的男人冷笑一声,掀起茶盏的盖子,轻轻拂了拂浮在上面的茶叶,又把茶盏放下,幽幽地说道:我就知道,那姓吴的不靠谱,把打手养在城里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去城门口埋伏,真当时丰县是他的,没人管了吗?
是,小的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大早就过来了。掌柜毕恭毕敬。
那一男一女呢,又是什么来头?男人问道。
他们应是京城来的,那女的是江湖人,男的倒像是大宅门里出来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且是见过市面的,有一次在客栈里点菜,伙计网了一条青鱼给他看,他说现在不是吃青鱼的季节,鱼肉差了些。掌柜说道。
男人点点头,道:继续说。
女的武功应是极好的,小的虽然算不上行家,可也看得出来,那女人坐如钟行如风,不但是高手,而且应是江湖上有些名头的高手。
现在那两人在何处?男人问道。
不瞒您说,小的让人盯过他们,可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县衙里也派人盯过,除非他们自己想露面,否则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何处,从昨天开始,这两人便没有出现过,客栈的屋子已经退了,人也不见了。
掌柜想了想,又道:对了,还有那个杜家,杜家夫妻死得太诡异,他们是从外地搬来的,时丰县打听不到他们在老家的事,小的觉得最好查一查。
男人嗯了一声,道:行了,你回去吧。
掌柜的后退着出去,没有多留,转身便离开了祥云庵。
男人独自坐了一会,干咳一声,一名随从走了进来,男人对他说道:把咱们在这附近的人全都撤走,不要留下痕迹。
随从应声,正要出去,却又停下脚步,他向门外虚指一下,问道:庵堂这边呢?
男人冷笑:不用理她,她若是问,你们就搪塞过去。
这个女人是个麻烦,不仅是麻烦,还是疯子。
主子明智,让他过来盯着这女人,多亏他及时过来,若是晚上一步,这女人还不知道让那姓吴的惹出什么祸事。
这女人不能留,他要立刻回去报告给主子。
庵堂附近的人手,转眼间便撤得干干净净。
男人最后看一眼祥云庵,在心里骂了一声疯子,翻身上马,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珍珠望着大队人马离去,啧啧出声:还真是天高皇帝远,这时丰,不对,是这方圆五百里,都像是没人管一样。
原本以前吴家五十多人半夜在城里闹腾,已经很过分,现在再看,就刚刚那男人带走的人马,少说也有二百人,这么多人,如同行军打仗一般,又是设防又是撤防的,这都是哪来的。
姐,你见多识广,你来说说,这是哪路土匪?
也不怪珍珠会怀疑这些人是土匪,时丰县三十里外,便要进山了,住在山里的,都是夷人,夷人好勇斗狠,寨子之间打打杀杀都是家常便饭,好在时丰知县虽然管不了这些夷人,但是这些年也给他们争取到不少好处,更是时常派人过去调解寨子之间的矛盾,这才没有闹出大乱子。
周扫尘白他一眼,冷笑道:你眼瞎了?这些人像是夷人吗?再说,周大老爷是当土匪出身的,现在周大老爷当官了,你看刚刚那个领头的,和周大老爷相比,谁更像当官的?
这还用问吗?
刚刚那男人,文质彬彬,一看就是斯文败类。
这该不会是当官的吧?珍珠吐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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