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怀抬起脸,露出一个纯真无比的笑容:五婶儿,您先坐。
她把自己的演算纸塞进抽屉,站起身来,亲自给张五嫂倒了杯茶,又端了一碟炸麻叶过来。
张五嫂伸手拿起一块:好吃,真脆。
英儿做的,还不错吧。颜雪怀说道。
不错不错,我小时候,逢年过节,我娘家都要炸这个,后来嫁来张家,张家没有这个讲究,过年也不做,哎哟,除了回娘家,我这还是头回在外面吃到这个,好吃,真好吃。
您爱吃就多吃点,英儿刚学会,这是练手呢,等回头再做了,我给您送点过去。
张五嫂听着心里欢喜,看着颜雪怀的目光里便多了几分怜惜,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这会儿正是上午,铺子里没有客人。
张五嫂四下看看,见除了颜雪怀以外,其他人都在后厨忙活。
她便把颜雪怀拉到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在背后说你家的闲话,昨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遇到我们本家的一个嫂子,她说听人说你的闲话了,还问我是不是真的。我当场就给啐回去了,这不是胡说八道吗?你娘和你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我和我那嫂子说了,你们母女都是本本分分的人,那说闲话造谣的,全都不是好人,活该烂舌根子的。
颜雪怀道:您那位本家嫂子,也在咱们会昌街上吗?
张家是大姓,仅是会昌街上就有好几户姓张的,而且还都是本家,因此颜雪怀才有此一问。
那位张家嫂子,若也是会昌街上的,说明这些谣言就是在会昌街上散布,可若是住在其他地方的,那就不一样了。
张五嫂说道:不是,我那位本家嫂子在脂粉铺子里当伙计,那家铺子开在......唉,你个姑娘家,可能不知道那地方,翠仙小街。
翠仙小街上除了茶楼、书坊以外,最赚钱的就是脂粉铺子和杂货铺子了。
颜雪怀知道翠仙小街,她这人,两辈子的爱好从没变过,爱逛街就是她的爱好之一。
她还真去过翠仙小街,除了翠仙小街,她还去过胭脂胡同。
穿越一回,若是不去这些地方走一走看一看,那岂不是太亏了?
如果不是怕李绮娘知道,她还想去小倌堂子里参观参观。
也就是说,您那本家嫂子是在翠仙小街听说的?颜雪怀问道。
张五嫂叹了口气:就是因为是在那地方听说的,我这才觉得这事太蹊跷,一定是有人故意造谣,你好好想想,得罪过什么人?
颜雪怀噗哧笑了:五婶儿,您说我们母女还能得罪什么人?除了颜家怕是也没有别人了。
张五嫂一点也没有吃惊,显然也是想到了。
毕竟那次颜家人浩浩荡荡杀到会昌街时,那一家子的嘴脸,她也看到了。
你说他们这是图啥?无论如何,你也是他们家的女儿啊。
颜雪怀拍拍张五嫂的手,笑着说道:五婶儿,谢谢您,这事您不用着急,真的假不了,假的就是假的,任他怎么造谣,那也是假的。
话虽如此,可是......张五嫂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是真的看上颜雪怀了,也觉得李绮娘不错,可是自家儿子是读书人,将来要考秀才考举人的,若是娶个名声有瑕的妻子,连带着儿子也要被人指指点点。
毕竟是普通妇人,张五嫂心里这样一想,脸上的神情便跟着不自然起来。
颜雪怀看在眼里,也没有生气。
这是人之常情,遇到这种事,别说是张五嫂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就是自家亲戚当中,看笑话的也大有人在。
何况,搞出这种事来,给她泼脏水的,就是所谓的亲戚。
再说,用来造谣的是女子的名声,即使是她曾经生活过的那个时空,在这种事情上,世人对女子的要求依然非常严苛。
更何况,这里是三从四德的大魏朝。
张五嫂又安慰了颜雪怀几句,吃光最后一块炸麻叶,便施施然走了。
颜雪怀无所谓,并不代表着李绮娘也不生气。
李绮娘在后厨里,偶尔过来拿东西,便听到了张五嫂的几句话,她气得把菜刀用气剁在案板上。
颜雪怀吓了一跳,连忙过去安慰,李绮娘咬牙:我去找他们!
别,娘,您千万别,我有办法,我真的有办法。颜雪怀说道。
你有办法?李绮娘不信。
娘,您别担心,我猜也就是这几天了吧,顶多就是在咱家的新摊子支起来之前,这事一定能够解决。
李绮娘半信半疑,她不知道闺女要怎么做,她现在就是想拿菜刀把姓颜的一家子全都给剁了!
颜雪怀知道她快要压不住李绮娘了。
并非是李绮娘太冲动,而是换个任何一个母亲,都会有这种冲动。
当然,有的母亲只是想想而已,却不会付诸行动,再或者就会哭着把这事交给家里的男人做主。
而李绮娘不是,她杀过人,她真的敢。
而且,她也没有人可以托付,她只有女儿,女儿也只有她,她若是不给女儿出头,那就没有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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