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脸色明显黑了下来,皱眉半天,问:那她没和那柔嘉公主学吧?
严皓怔了一下才明白他问的是学什么,连忙回答:那肯定没有,没听说,再说嫂嫂还是挺洁身自好的,就她那铺子,其实慕名去看她的人很多,但她知道后就多数都待在后厨了,绝不会用美色来招揽生意。
严辞其实早知她绝不会那样,但听严皓这样说,还是松了一口气。却仍是想,为什么她要和那柔嘉公主来往?刚才还和那丢人现眼的白面男宠同坐一处,还与之笑谈,像什么样子!
那柔嘉公主的声名他早有耳闻,据说府上有人专门为其收罗男人,年轻英俊是首要,其次是稍通文墨,性情遭人喜欢,最后,还要让婢女试一试床上功夫,及了格方能送到公主面前。就这样,除开那些露水情缘之后被赶走的,柔嘉公主府上长期就养着数名男宠,简直就是个淫|窟,她与柔嘉公主来往,还在公主府上留宿,就算她自己洁身自好,别人又怎么看她?
而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长得又那般绝色,万一就一时不慎,被人用甜言蜜语哄骗了呢?他记得清清楚楚,她最喜欢那些情诗情话,山盟海誓的,正经人不会这些,那种想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却是最会了。
他在亭中踱起步来,心急如焚,转瞬间,却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因她与柔嘉公主往来而生了这么多担心和猜忌,那沈知仪难道不会?就算沈知仪相信她,那沈家人呢?沈家自诩书香门第,怎么会容忍自家儿媳有这种名声?
沈知仪的确对聂蓉痴情,可就他那样温吞的性子,是决计没那个魄力力排众议娶聂蓉的,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劝沈家人,但沈大人那个人可不是那么好劝的。今日聂蓉去找柔嘉公主,宾客们都能看见,那沈大人今日也在,肯定也能看见,他儿子再要和他说想娶聂蓉,他一定勃然大怒,让他儿子尽早打消这个念头。
所以,聂蓉一定嫁不成沈知仪。
她既然嫁不成沈知仪,那自己是不是就
严辞脸上微带了喜色,朝严皓道:少学些斗鸡走狗的事,专心念书,备考下次恩科。
严皓连忙作保证:好,我一定专心念书!
严辞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脚步轻快地离了晓风楼。
严皓在后面诧异地看着他的身影,心想大哥竟然没狠狠斥责自己不读书,而就这么轻飘飘提了一句?他落榜还有心情逗鹦鹉的事就这么过去了?大哥是记挂着嫂嫂的事,还是对他绝望,不想管他了?
嫂嫂?为什么他叫嫂嫂,大哥说你嫂嫂说得那么顺口,可聂长博却当他是仇人呢?侯府和聂家,关于这关系的认知,好像不太一样啊。
琼林宴之后,便是新科进士的授官,科举重要,但科举过了,这步入仕途的第一个官职也不可小觑,毕竟是后面一生官途的起点。
进士们在京等待授官这段时日也没闲着,各显神通,有的在打点关系,有的已经成了朝中官员东床快婿,聂谦最爱钻营这些事,但儿子聂长博是探花,起点比普通进士还高一截,聂谦却是举人出身,现在也只是个没有重权的六品闲职,有些够不上,他便将主意打到了聂蓉身上,想她利用和国公府、公主府的关系,替聂长博谋个好差使。
聂蓉却不愿意,宋明钰和柔嘉公主都是不问朝政的女人,若拜托她们,她们也要去拜托别人,自己和她们相交不过是互为欣赏,沾上这些事,她又要用什么去还?
如此僵持了一段时间,朝中倒先有了官员变动,副相王存义上书力主变革军制,要提高从军者地位,皇上同意了,同时让严辞任兵部侍郎。
兵部侍郎虽不如从前御史中丞那般直接听命于皇上,对满朝文武有监察之权,但品级却已是四品,而且他与王存义是改制派的中流砥柱,此番皇上同意改制,严辞几乎就成了参知政事,既是丞相王存义的左榜右臂,显而易见,也是未来的丞相。
此番变动下,京中各衙署就有了许多空缺,许多衙署便去吏部挑人,将目光投向了这一批新科进士。
作为探花的聂长博被好几个地方看中,吏部让他自己选一个,而这里面最让人眼热的,便是兵部的一个架阁文字的职位。
这职位小,所处理也就是整理文书档案之类的事,但它是兵部,碰上这么个变革军制的时机,若有机遇,几年后便能有所作为了。聂长博不傻,这位置他自然想要,可这样的话,严辞就成了他顶头上级。
他不想在严辞手下做事,可因为他就放弃眼前的大好前途,他又觉得可惜,犹豫了两日,终于忍不住到了九娘糕点铺,想问一问聂蓉的意思。
聂蓉这几天正潜心琢磨着给太后的糕点,在后厨试验着配方,见弟弟过来了,便放下了活,和他一起到了后院。
聂长博说兵部职位的事,顺便也说了这次变革的大致规模,可以说,不论成败,最终这一次变革都会影响到国运走势,记上史册,成为当朝的重大举措。
聂蓉听他说,心里便明白,严辞再也不会被人骂酷吏了,他会成为肱骨之臣,国之栋梁,他自身的成就,兴许要盖过他祖上为他挣来的爵位。
捻了捻自己指甲缝里来不及洗干净的面团,她问:兵部招新,这个官职需要上报到兵部侍郎那个位置审批吗?他们择中你,他会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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