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们母子要做的事,别说她一个人做不到,就算能做到,她也不愿独自去冒险,总得拉个垫背的才行。
燕容熙冰冷的眸子扫过她们,“本王不管你们如何做,只要你们记住,得不到孩子,你们也没必要再留在本王身边!”
察觉到他没有动怒,吴悠这才松了口气,抬起头乖巧地应道,“王爷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接近柳轻絮的。”
……
回府的路上,柳轻絮暗暗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巳爷并没有要与她算账的意思,她才开始撒娇,“阿巳,你看今日天气真不错,阳光明媚,骄阳似火,空气清新,多姿多彩……”
“说重点!”巳爷眼神剜着她。
“我难得出来,你就带我出去遛一趟吧。”
燕巳渊没正面应她,但抬手为她拢了拢毛裘披风,生怕小窗灌进来的风把她吹着了。
柳轻絮知道他这是同意了,心情分外美好,忍不住与他分享一些事。
“阿巳,你知道我今日看到燕容熙带着那两个侧妃出现时心里怎么想的吗?”
“怎么想的?”
“我就想着,要是这些人还不学乖,我就找个时间把他们都约出来,集中在一起,然后我再吃点那些红薯,蹦个屁把他们全送走,让他们切身体会一下什么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哈哈!”说到最后,柳轻絮自己都忍不住笑,而且笑得异常邪恶。
那场景,燕巳渊不难想象。
顿时唇角狠狠一抽。
柳轻絮越说越起劲儿,“我决定了,以后给自己取个别名,叫‘屁神’,靠毒屁除暴安良!”
燕巳渊瞧着她还来劲儿了,忍不住泼她冷水,“最多还能做四个月屁神。”
柳轻絮愣住。
对哦,她也就怀孕的时候有放毒屁的神功,这都得托孩子的福,等孩子出世,她就成‘屁也不是’了!
她随即拉下脸,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我就想乐一乐,何必泼人家冷水嘛。”
燕巳渊搂着她,实在忍不住,低头在她发髻中闷笑起来。
福祥酒楼。
如今的酒楼在燕巳渊名下,原先的东家闻启岩现在成了福祥酒楼的掌柜。
当初他们夫妻在酒楼里坑了燕容熙和吴悠,惹得燕容熙迁怒闻启岩,在萧玉航帮闻启岩求情下,加上柳轻絮也觉得有些对不住酒楼的人,所以很干脆的出钱盘下了酒楼,并雇佣闻启岩,让他能免于燕容熙的报复。
虽然祸是柳轻絮闯的,但闻启岩对他们夫妻很是感激,把酒楼打理得比以前还细致。
今日两位大东家突然到来,闻启岩得知后,第一时间到他们身边亲自服侍。
“王爷、王妃,你们稍作
.
休息,小的这就让人准备酒菜。”
“闻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柳轻絮好奇的盯着他。
闻启岩二十多岁的年纪,算不上多俊美的人,但萧玉航与他有往来,还在他们面前夸过此人诚实守信。若不是萧玉航极力推荐,他们也不会把生意交给这样一个陌生人。
只是眼前的闻启岩脸色蜡白,眼圈又肿又黑,眼中的红血色让整个眼球像是充血一样,整个人憔悴得有些吓人。
闻启岩不自然地低下头,“王妃……没……没什么……”
“难道是酒楼生意太好,让你操劳过度了?”柳轻絮半打趣道。
“不……不……小的未有操劳……”闻启岩急着解释,可急于解释的他突然间话都说不出利索了。
燕巳渊俊脸一沉,“发生了何事?如实道来!”
闻启岩被他一喝,扑通跪下。
二十好几的大男人,突然间眼泪汪汪,哽咽求饶道,“王爷饶命,酒楼一切安好,只是小人家中出了点事故,昨夜小儿夭折,小人与内子惊恐了一夜,所以才……”
柳轻絮听得直皱眉头,“惊恐了一夜?”
不该伤心了一夜吗?
“王妃……是……是惊恐了一夜……小儿他……他死得太吓人了!”闻启岩流着泪,伤心得几度哽咽,但红肿的眼眶里还有着无法形容的恐惧。
柳轻絮越听越糊涂。
首先她对这种事深表同情,但亲生骨肉出事,他的一番番用词是否太奇怪了?
对普通人来说,死人都恐怖,可那毕竟是他自己的孩子,怎么能说恐怖呢?
燕巳渊沉冷的俊脸上丰眉也是蹙得有些紧,继续冷声问道,“如何死法?”
闻启岩哆嗦了一下,哭说起来,“小儿死时就剩一身皮骨……”
夫妻俩听他断断续续说完,头皮都是麻的。
他们也是见过死人的,可从来没听说这样的死法,一个刚满周岁的孩童莫名其妙死亡不说,被发现时浑身干瘪,血肉都没了……
瞧着闻启岩那难掩的恐惧,夫妻俩随即让他带路。
酒楼曾经是闻启岩的,他一家都住在后院,虽然现在酒楼易主,但考虑到要照顾酒楼,他一家也没搬出去。
他家里人口并不多,大儿子八岁已经上学堂了,妻子李氏平日里除了带孩子外,空闲时也会到后厨做活,两口子也不算穷,但起居都很简素。
因为噩耗来得急,两口子都没心理准备,加上孩子又死得离奇恐怖,他们并没有急着把孩子埋了。
在一间小屋子里,燕巳渊和柳轻絮见到了死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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