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等便是。”女子缓慢又不失优雅的坐回软垫上。
吕芷泉不知道柳轻絮为何改变态度,可瞧着女子的模样,她是极为不满。
都知道这是瑧王府了,居然还有人不把瑧王妃放在眼中!
“姑娘,既然来了瑧王府,那就请遵守瑧王府的规矩,如若不然,本宫也可替瑧王妃赶你出去!”
她这声‘本宫’气势逼人,让女子不由得抬起头,看她的眼神明显多了一丝惊讶。
她再顺便看了一眼柳轻絮,语气也微微低柔了几分,“我是来求医的,不是来生事的。”
“如此便好!”吕芷泉冷哼。
随即她给秀姑使了使眼色,然后拉着柳轻絮往厅堂外去。
两个到了花园。
吕芷泉提议道,“轻絮,要不差人把王爷叫回来吧?这女子来头不简单,听说大门外还有她不少手下,我瞧着她先前看你的样子,真怕她会不安好心!”
“小嫂子,没事,府里人多着呢,不用怕。”柳轻絮笑着安慰她,“就算她不安好心,把她的那些手下放进来,咱也有天罗地网对付他们。”
“话虽如此,可我始终觉得那女子不像个好人。”吕芷泉柳眉拧得紧紧的。
柳轻絮也理解她的担心,因为她自己也感觉到了,这个叫楚中菱的女子对她并无多少善意。特别是提到她母亲穆琴的时候,那眼神还带着几分藐视的傲气,好像她母亲在她心中有多低贱似的。
正说着话,秀姑突然从厅堂里跑出来。
“王妃,那姑娘晕倒了!”
听到秀姑惊喊,柳轻絮和吕芷泉脸色都变了。
……
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柳轻絮她们怕惹上麻烦,所以没敢乱动她,而是把她的手下从门外叫了进来。
然后又派人去通知燕巳渊。
得知府里来了陌生人求医,燕巳渊带着江九很快回了府。
在看过药王的那封信后,燕巳渊没说什么,只让江九好生替那女子诊断,看其究竟得了什么病。
而在江九替女子诊断病情时,吕芷泉忍不住在燕巳渊面前说道,“那女子怪得很,明明是来求医的,却无一点求人的姿态。看到轻絮时,眼都不眨,好像认识轻絮似的,特别是她还叫出轻絮母亲的名讳,一点都不知敬重。”
不怪她在背后抱怨,实则是这位叫楚中菱的女子在她们面前太清高了。先不说柳轻絮如今的身份,就是柳夫人那也是镇国将军府的嫡妻,岂是人随便能亵渎的?
燕巳渊听她说完,菱角分明的俊脸突然绷得异常冷硬。
“余辉!”
“王爷?”余辉赶紧从侧面跑出来。
“在府外搭顶帐篷,将那位小姐请去帐篷里!告诉门房,没本王的允许,不许任何外客进府!”
“……”余辉嘴角狠狠一抽。他朝不远处的屋子看去,眼中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活该!
既然敢到瑧王府来,也不去打听打听,这府里谁最大!
他领命跑进了屋子。
没多久,就见一名中年女子从屋子里出来,跑到燕巳渊面前说道,“瑧王殿下,我们是药王引荐来的,您怎能如此对待我们公……小姐?”
燕巳渊负手而立,半眯着眸子冷冷地睇着她,“药王引荐,就能藐视我瑧王府?既不把我瑧王府看在眼中,那便出去,我们可以救人,但恕不招待!”
中年女子脸色立马阴了起来,还朝柳轻絮的方向看了看。
而她这犀利的眼神一出,燕巳渊的眸光也倏然变得锋利,抬脚一步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视线。
对上他如刀芒般的眸子,中年女子赶紧低下头,然后蹲下膝求道,“瑧王殿下,我家小姐中毒许久,还请您看在我们远道而来的份上,让我家小姐借贵府暂住几日。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燕巳渊唇角一斜,“没人告诉你,瑧王府谁当家吗?”
闻言,中年女子惊愕的抬起头,然后偏了几分身子,往他身后看去。
似是觉得她这样也挺费劲,燕巳渊不着痕迹的让开了身。
中年女子如同她主子那般,直勾勾的盯着柳轻絮看了又看后,才略显卑微的开口,“瑧王妃,我们无意冒犯,还请您借一处宅院让我家小姐休养身子。大恩大德,我们一定会铭记在心的。”
柳轻絮笑了笑,“铭不铭记在心对我们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瑧王府不是医馆,也并非善堂,你们虽是药王引荐而来,但谁能保证你们是单纯来求医的?”
中年女子脸都僵了。
可当朝瑧王在此,且满身威严不容人冒犯,加之她主子又需要医治,她纵是再有身份背景也不敢造次。
下一刻,只见她冲柳轻絮跪下,磕头求道,“请瑧王与王妃赐个方便,待我家小姐身子好转后,我们立即离开,绝不过多打扰。”
柳轻絮朝自家巳爷看去。
巳爷面上毫无波澜,仿佛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知道他的用意,遂假装思考片刻后,与中年女子说道,“救人,我们是看在药王的份上,除此外,我们对你们没有照顾的义务。不过如果你们愿意出租金,本王妃可以看在你家主子的病情上拨一处院子给你们暂时居住。”
中年女子又一次惊愕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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