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絮哼着别开脸,“你要再不回来,我自个儿就卷包袱跑了!”
“为夫想你了。”
“我……唔唔!”
他冷不丁一句想她,然后吻遂不及防的落下,柳轻絮无语得只能在他腰后拍打。
燕巳渊吻得深入,一把托起她,直接让她双脚离地。
她失了重心,双脚下意识的攀上他。怕她会掉下去似的,燕巳渊顺势又将她抵在墙上。
这姿势,柳轻絮心里那个泪啊,真是如泉涌!
要不要这么折腾?
“别……嗯……”她艰难的把他俊脸推开,又恼火又难受的瞪着他,“今天都没休息好,真的很难受,你要再那样,我可真生气了!”
燕巳渊将薄唇移到她耳畔,“我只想与你多亲近。”
柳轻絮斜眼瞥着他,“想跟我亲近的方式多得很,你就不能换点别的方式?”
燕容泰倒是温柔深情,可她不来电。面前这位她不排斥,可偏偏他不懂温柔。
“二王爷今日来找你,跟你说了什么?”
他冷不丁的转移话锋,柳轻絮愣了一下才跟他上节凑。
她回得很坦然,“跟上次一样。不过我告诉他我已经嫁人,也不知道他是否会死心。”
太子和二王爷这对兄弟都去顺和寺院找过她,而他当时就在她房里,知道那两人对她的纠缠,所以她觉得这事没有瞒着掖着的必要。
燕巳渊腾出一手抚摸过她的脸颊,再将她肩上垂下的发丝撩到身后。
他俊脸上没有怒气,似是一点都不吃味儿,只是眸光幽幽的凝视着她,似喃喃自语,“真想把你装进瓶子里收藏起来……”
柳轻絮‘呵呵’,“你还真把我当妖怪了?”
燕巳渊覆上她的唇,狠狠的允了一口。
“不是妖怪,是妖精!要我命的妖精!”
“……!”
“你先休息,我去见他。”
就在柳轻絮准备吐血的当头,她突然被他放地上。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放心的道,“他是二王爷,你一个普通人去见他怎么能行,我陪你去。”
看着她担心的样子,燕巳渊倏地扬起了唇角,愉悦之色霸占了一双幽眸。
“这是男人的事,自是我出面与他谈。你若跟着去,只怕他会更加看不起我。”
“可是……”
“不许跟来,乖乖在房里等我。”燕巳渊拍了拍她的头,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还没忘记替她把房门关上。
柳轻絮双手放在门上,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打消了跟过去的念头。
罢了,让他去。
沈大人貌似还没离开,如果有什么状况,依照他和沈大人的关系,沈大人也不会置他不顾的。
……
柳轻絮离开后,燕容泰就靠着床头,任婢女进出收拾房间,他都没抬一下眼。
直到听到异于婢女的脚步声,他以为是沈宗明,所以才睇了个眼角。
当余光瞥到来人时,他猛地一震,立马从床头边起身。
“小皇叔怎会在此?”
“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燕巳渊坐到桌边,虽隔着一段距离,但也算是面照面。
燕容泰走向他,但走了两步突然顿住,本就气色不佳的脸更是唰一下如同中毒般铁青难看。
“是你?是你对不对?!跟絮儿在一起的人是你对不对!”
燕巳渊没说话,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对面,一杯捏在手中。
燕容泰激动的冲到桌边,双手紧紧抓着桌沿,恨怒交织的冲他吼道,“为何?你为何要她?早在多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我喜欢柳家嫡女,以后一定会娶她为妻,为何你要横刀夺爱?”
“因为只有我能护她。”燕巳渊抿了一口茶水,跟燕容泰的激动比起来,他仿佛不是整件事的主角,而是一个旁观者。
“你能护她?难道我就不能护她?”
“你觉得呢?”燕巳渊微眯着眸子,幽幽沉沉的与他对视。
“就算我在父皇跟前不得宠、在朝堂之中不得势,那又如何?我可以为了她不做燕家人,可以带她远走高飞去过平淡的生活!可是,你为何要来破坏?你什么都不缺,还缺她这样一个女人吗?”燕容泰恼羞成怒嘶声低吼。
此刻的他与平日里温柔似月的他比起来,说判若两人都不为过。
可他浑然不觉自己的变化,双眸涨得赤红,红中泛着水光,俨然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
“那都是你的幻想。你没有问过她的意愿,更没有自信能抛下身份与世隔绝,不是吗?”
“可我喜欢她,我愿意为了她抛下一切!”
“喜欢她?就像今日这般用苦肉计算计她?”燕巳渊眸底迸出一丝冷意。
“是!我是想用苦肉计让她愧疚,可是你呢,难道你就没有算计她?你没算计她,为何要对她隐瞒身份?”燕容泰不甘示弱的吼道。
燕巳渊猛地起身,俊脸泛着寒芒,眸光与他的仇视在空中交相恶斗般,冷冷溢道,“我再是‘算计’她,也不会拿她性命安危做赌注!我再是‘算计’她,也不会让她承受任何愧疚和自责!她与我,即便不是发自真心,但也是心甘情愿!”
燕容泰眸光死死的瞪着他,可却咬着牙再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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