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辛苦了,”从车上下来的少年解开肩上的毯子,说出了被救出后的第一句话,“请问,我的老师在哪?”
这孩子的声音和警官好像。两个排爆警察都怔住,神色不太自在。
“另一位人质的话,我刚才看到他已经进去了。”萩原还是先反应了过来,朝赤司征十郎点头,“现在过去应该可以碰到他。”
说着,也许是被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刺激得,萩原研二的脑海里开始闪过一些昨晚那个模糊的梦的片段,还有刚才的背影交叠在半个月前No Name大楼底下和他们擦肩而过的身影上,这些画面愈发清晰,一个疯狂的念头忽然跳了出来。
“诺亚说跟赤司一起被绑架的那个人,粗略的面部识别下和小那月的重合度很高,”在彬彬有礼的少年人被幼驯染带着先行离开停车场后,萩原研二自言自语,“糟糕,开始有点怀疑了……但这些会不会只是我的臆想?”
他从一开始就不愿意相信那个人会死在这里,更何况在互相对了一遍那些噩梦里的情景后,哪怕再不敢相信,几个唯物主义的警官都不得不承认了自家好友似乎有那么一点——好吧是很不科学。
否则就没办法解释对方身上完全是致命伤的存在,以及他们梦里看到穿过胸膛的子弹留下的惨烈创口,还有松田阵平目睹过又消失的脖颈上的刀疤。
如果那真的只是梦,为什么几人都清楚记得对应的伤痕出现在过警官的身上?
他们过去有多痛恨这样明晃晃点清他们曾一遍遍错过好友死亡的噩梦,现在就有多渴望这个梦再出现一次。
因为那样,也许就表明某个小混蛋没有死在火海里,没有被灼烧成亲爹都认不出的焦炭死灰。
“小那月说不定真的没有死……呢?”
萩原研二的面前摆着一个最简单的验证方法——他决定去询问当时负责收敛那具‘尸体’的人。
哪怕答案并不是他想看到的那个,萩原也认了。人总得怀点希望在吧?否则该怎么支撑着自己在这个少了某个人、又四处是他们七年回忆的世界洒脱地继续生活。
萩原没有跟松田一样穿着黑西装来提醒自己每天都是那个人的葬礼,提醒自己那个人已经死了,反而从一开始就抱有最深的疑虑心。
他才是所有人里最不接受现实的那一个,当然,也是直觉最准确的那个。
萩原研二敲敲手机屏幕,唤出了诺亚方舟——不接受现实联盟(临时组建的)二号成员,认真地把自己的猜想讲了出来。
“你能帮我找出真相吗,小诺亚。”防爆服脱完后只穿着短袖警服的半长发警官垂着眼问。
[我迫不及待,研二哥。]
第一百三十二章
办公室的门被叩响,位置最近的正好是今天没出勤的高木涉,他起身应声去门边的几步路上开始思索起来,会是谁在这个时间段前来拜访他们三系的科室,难道又有紧急任务?
显然,伊达航打电话回来跟目暮十三讲述情况的时候高木警官并没有听见,所以他也完全没想到随手打开门后,会看到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身姿挺拔的黑发青年肩上披着橘黄色的安抚毯,在他看过去时还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语气随意地开口:“下午好啊警官,我来做笔录了。”
见鬼了。高木涉满脸惊恐地看着来人,他幻听幻视了吗,为什么门口会站着赤江警官啊?那位明明已经……
还是提早一步回来的千叶和伸这时收到了降谷零那边发来的消息,匆匆往门口走去接那位受害者,结果他一过来就听见背对着站在门口的高木涉用特别大的声音喊了一句话,每个字都在可怜地颤抖:“我、我该做什么才能帮您成佛!”
一时间,赤江那月抬起的手停滞在半空,千叶和伸往这边迈的腿尴尬地卡了壳,三系的办公室里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似乎有不少人被呛到无法呼吸,在场只有高木涉还执着地鞠躬低着头,就差把‘我很害怕但还是要帮您实现愿望’这句话写在头顶。
“什么成佛,”打破寂静的是隔着老远就在走廊另一头听见这句话的松田阵平,他面色古怪地看着那个披着毯子的背影跟对方面前弯着腰的人,领着赤司征十郎往这里走的步伐不带迟疑,“不进去做笔录,怎么还站在外面?”
边上的赤司看到自家老师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地下室的那番对话跟环境让他实在没办法不担心老师的情况,回来的路上他就给父亲打过电话,达成了关于宫本老师后续处理的共识——日向司自杀的事情还被压着,两人都不知道这个第一手消息,父子俩只是决定不管宫本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赤司家都绝对会站在他后面,而如果警方有人想要让十三年前日向曙的惨案再度重演的话,赤司家也绝对不会姑息。
因为宫本晓现在的身份不止是危险的合作者在意的人,还是赤司本家唯一继承人的‘救命恩人’。
那月没想到来的会是松田阵平,明明往日里负责跟受害者沟通的都是萩原研二啊。他忍住转头的冲动,睁大眼对着高木涉一脸不乐意地哼了一声,轻快的声音里掺着抱怨:“我说,警视厅允许警员在值班期间喝酒吗?把我认成一个死人也太没礼貌了吧,这位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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