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耳边又听到了那个‘店小二’的声音。程裕这时也才回过神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店小二。
“公子,您的伞……”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客人就飞速地把伞抢了过去。
“谢谢。”程裕说得有些僵硬。
“不用客气,公子请慢走。”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又恢复了温柔和煦的笑容。
程裕快步走到门外,撑起了伞,余光不受控制地再一次瞥向二楼,正看到那公子在身侧人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再次被这一幕震到,程裕变得手忙脚乱,有些撑不开伞了。或许是那包厢和楼梯口极近的缘故,程裕已经听到了下楼梯的脚步声,并且越来越近。
好在他终于撑起了伞,正要远离这个地方,一道声音就让他顿在了原地。
“程公子。”
卫严还没下来,就站在楼梯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的记性向来不错,何况这人他都已经见了两次。只是没想到会在小倌馆看到对方,莫非也是同道中人。
“王爷。”程裕不得不像卫严打招呼,只是仪态却是僵硬的。刚刚离得远没看清,任他怎么样也想不到,刚刚那个富家公子哥居然就是成王。
“嗯,刚好我也要走了,一起吧。”卫严自认十分体贴地没有问程裕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是、我的荣幸。”程裕自然不能拒绝,他现在还借住在成王府呢。
两人便一起踏入了雪中,好在这油纸伞够大,撑两个人不成问题。程裕站在卫严身边,麻木地往前走着。脑中一直回想着刚刚的那一幕,有一种撞破了什么秘密的惊恐。谁能想到,成王居然有断袖之癖。
而他也终于醒悟过来,刚刚自己待的地方根本不是什么酒楼,而是类似于青楼的地方,不然不会建得那么隐蔽。那些长相仪态俱佳的男子也不是什么店小二,而是、妓子。
从小研读儒家典籍,接受阴阳交合为正道的教育,乍一看到与普世价值观所完全不同的东西,程裕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情绪十分复杂。不过这些情绪里倒没有厌恶,只是太过于震惊。
余光偷偷地转向左边,第一次细细看了成王一遍。无论是气度还是长相都是十分出色的,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喜欢同性?
卫严却没有想太多,只顾着欣赏旧京城的雪景。原本是打算让人回王府派马车来接的,没想到一下楼就遇到了程裕,也就顺理成章地蹭伞一起回王府。
两个人一个欣赏雪景,一个心思复杂,百转千回,也就没注意到驶过他们身旁的那辆马车是属于摄政王的。
反倒是马车里坐着的人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到了外面的人,眉头一皱,思索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成王?但他旁边站着的人又是谁?
不过袁戍也仅仅是想了几秒就将其抛之脑后,没有丝毫威胁的不重要的人,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两人回到王府时,天还没有黑透。在门口辞别后,就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
第二天,程裕带着考试的用具,在凛冽寒风中排着队接受士卒的检查。今天早上他是被吓醒的,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晚做梦的时候,他居然梦到了白天在那花楼看到的场景。
这并不算什么,真正让他感到惊吓的是,现实中由于距离过远,他根本看不起那拥抱的两人的长相。而在梦中,那两张脸变得分外清楚,那被揽在怀里人赫然长着一张和他一样的脸。眼睁睁地看着卫严低头去亲吻自己的额头,程裕一下子就惊醒了。
正好时辰也差不多了,他洗漱好也就离开了王府。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噩梦,实在有些可怕。
看着前面的人越来越少,马上就要轮到自己,程裕甩了甩头,将那些暂且搁置脑后。现在最重要的是会试,其它的都不能插队。
另一边,卫严这一觉是睡到了自然醒,醒来的时候外面太阳都已经高挂了。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卫严开始穿衣洗漱。
“王爷,您今天有什么安排吗?”绯玉看着已经坐在桌边用早膳(?)的卫严问道。
“我等会去一趟公主府,帮我安排一下。”也是时候去找皇姑去把那些东西解决掉了。
“是,王爷。”这大卫国只有一个公主,就是当今的亲妹妹,所以绯玉都不需要再问是哪位公主的府邸。
用过饭,卫严就往清和公主的在宫外的公主府去了。他的这位皇姑姑,如今已经十九了,因为惦记着摄政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嫁出去。
这就足以见得清和公主的痴情了,毕竟年过十九都还没有定亲,在古代都已经算是老姑娘了。她的亲哥哥估计也急得很,别说他没这个本事,就算有,也不可能把妹妹嫁给自己的仇人。清和公主倒没有强求,只是宁愿不嫁人而已。
回想间,马车已经到了公主府大门前。小厮上去递名帖时,那管家还有些不敢相信,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才终于确认这就是成王府的名帖。
忙让人把卫严请到会客厅,自己则急匆匆地往后面去请公主去了。成王好端端地怎么会来找他们公主,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卫严也知道自己这么突然有些冒昧,不过好不容易想起还有这回事,不赶紧去办了,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记起来。不知道这个皇姑知道自己前来探望会是个什么反应,在原主的记忆里,两个人好像都没见过几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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