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来您这裁衣服吗?”程深墨有些好奇地询问。安卿身边相熟的人,除了夜峦,就见过这位秀姑姑。
这么一想,安卿似乎有点孤僻哦。虽然在他面前总是温言细语的,还有些活泼。
秀姑姑:“是啊,我同安卿母亲相熟,曾同在宫中做绣娘。后来到年纪,就被放出宫嫁人,同相公一同开了这间衣铺。安卿常来照顾我生意,是个好孩子。”
说着说着,秀姑微微叹气,“这孩子啊有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也不曾有什么朋友。你一来,我挺高兴的。”
“我听他说过,他小时候和娘亲住在同乐坊,娘亲怎么会又在宫中做绣娘呢?”程深墨有些好奇,不觉嘟囔出口。
秀姑姑面色瞬间变得不太好,颇有些咬牙切齿:“当时珠儿,也就是安卿娘亲,已经被许了人家,眼看就要成婚,过上好日子。也不知怎么的和喻国公扯上关系!天煞的混蛋,将人接出宫,却没有好好待她,让母子俩受尽了苦楚……许是这样的原因,安卿的性子冷清了些,你要多多担待啊。”
程深墨听得心里如针扎似的,微微刺痛。
“放心吧,姑姑。我一定好好待他。”他郑重道。
程深墨量过尺寸,从内堂出来,飞也似的走到喻安卿面前:“我量完了,你要不要也做几身衣裳,我出银子。”
可怜的小白菜,哥哥一定好好疼你。
喻安卿:“那便同你做一样的款式吧。”
“那你岂不是把我比下去了。”程深墨撇撇嘴。
以后两人往那一站,身高脸蛋都比不过他,我丑我尴尬。
“怎么会呢?程公子长相俊俏可爱,与安卿各有风采。”秀姑姑笑道。
程深墨也就嘟囔两句,其实不介意,能同安卿穿一样的衣服,感觉像是自己沾了光,泛起隐秘的喜悦。
约定三日后来取衣服,两人离开绣坊,到居然楼用膳。
小二推荐道:“两位客官,秋蟹肥美,最近本店推出招牌海鲜宴,要不要试试?”
“好。”程深墨开心道,“我最喜欢吃虾了。”
“新菜鸳鸯双味虾,白灼红烧,两种吃法,您一定要尝尝。”小二机灵地说道。
程深墨点点头,爽快应下。
海鲜宴很快上桌,程深墨吃得不亦乐乎,吃到一半,发现喻安卿动筷寥寥,只吃了几口秋刀鱼、几片螺肉。
“你对海鲜过敏?”程深墨询问道。
喻安卿摇摇头,撇了眼程深墨剥虾的油手,略带嫌弃。
程深墨无语了。竟然有人因为剥虾剥蟹弄脏手,而拒绝美食?!太不可思议了。
他又重新洗净手,加快剥虾的手速,垒了小山似的一碟白嫩嫩虾肉,推到喻安卿面前:“吃吧。”
喻安卿诧异地看他。
程深墨骄傲地挑眉:“哥会疼人。”
“谢谢良姜哥哥。”喻安卿抿唇轻笑,眉眼温柔。
程深墨举起签子、剪刀,唰唰比划两下:“哥哥表演个独门绝技,蟹肉蟹黄分离大法。”
喻安卿回以星星眼,满面写着“哥哥好厉害”的无声赞扬。
于是程深墨大受鼓舞,开始吭哧吭哧地撬蟹壳,把蟹黄和蟹肉仔仔细细挑出,全给喻安卿,还不忘提醒喝口姜茶驱寒气。
喻安卿犹如娇惯的小男朋友,挑剔着只吃蟹黄,把不喜欢的蟹肉推给程深墨,一声“良姜哥哥”哄得对方殷勤服侍。
小二敲门,说二楼包厢有位客人请喻安卿过去一趟,有事商量。
喻安卿皱眉询问来人姓名,小二说那人自称喻国公的大公子。
喻家大公子喻泽明不同于无用纨绔的二公子,为人沉稳明理,任大理寺少卿,担得起喻家世子的名号,对他也算通情达理,未曾为难过。
“我去去就来,你先吃。”
喻安卿把剩下的半碟蟹黄推还给程深墨。
喻安卿走后,程深墨喜滋滋地吃起蟹黄,半点没察觉喻安卿把吃剩的蟹黄推给自己有任何不妥。
忽然,隔壁一声大喝声。
“韩缨,你不要再喝了!何必如此自暴自弃?不就是个小大夫嘛。你身为侯爷,何愁寻不到佳人。”
嗯?我的八卦!程深墨竖起耳朵,蹑手蹑脚贴近墙壁偷听。
韩缨的声音透着伤痛:“无记哥,你不懂,我真的喜欢阿墨,不能失去他。”
奚无记:“你啊,为何不告诉小大夫事实真相!喻安卿对你求爱不得,故意勾引、离间!”
韩缨:“他真心喜欢喻安卿,让我怎么开口?我不想阿墨知道真相伤心。我怎么把喻安卿喜欢的是我,根本不喜欢阿墨,故意和他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气我,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奚无记:“唉……你就是心太软。”
那边的声音渐小,陷入沉默。
偷听的程深墨一脸懵逼,有点消化不了。
不多时,喻安卿回来,无甚表情。
“没事吧?”程深墨问道。
喻安卿:“不是大公子,是喻泽清,他故意借大哥之名戏耍我。”
程深墨捋袖子,气恼不已:“我刀呢?我这就去砍死他。”
喻安卿被逗笑,如花儿般灿烂夺目,程深墨一时看呆了。
“无碍,我们吃饭吧。”
喻安卿的心情瞬间好起来,挨着他坐下:“良姜哥哥,我想吃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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