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给桑月打了一个电话,把她喊到了钟楼。
从时间来看,他身上的枪伤百分之八十应该还没有养好。
这个时候把她喊到钟楼是想干什么呢?
桑月到达钟楼门口的时候,贝尔摩德正站在楼下抽烟。
见到了桑月的时候,贝尔摩德抱着月匈身上的衣服非常清凉,月匈口的位置分开几颗纽扣露出傲人的事业线。
她身上的衣物是鹅黄色的高雅色调,还点缀着一些白色的蕾丝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可口的糖霜蛋糕。
“呦,难得啊见到你,是Gin让你来的吗?”
物质感十足的烟丝,顺着她的指尖袅袅上升。贝尔摩德看着桑月的目光,带有某种暗含深意地笑意。
“最近Gin的心情很不好哦,你一会儿上去的时候最好哄一哄他,免得他再发疯。”
这算是某种忠告吗?
桑月没有道谢,只是和她对视一眼,然后擦肩而过朝着钟楼里面而去。
油灯将钟楼的楼梯映照地就像是炼狱的桥梁。
走在楼梯上的时候,脚底的皮质和楼梯瓷砖碰撞时发出的哒哒声,就像是某种倒计时的秒钟倒数声音。
Gin还在最顶楼的房间里,桑月推门进去的时候闻到了房间内浓密而又犹如雾气般的烟丝味,把整个氛围都烘托的有一些压抑。
烟气当中还弥漫着非常浓郁的铁锈味以及酒精味道。
中飞过一群不知名的鸟类,从声音判断大概率很有可能是乌鸦群。
尖锐的叫声撕破苍穹。
但是却被漆黑的玻璃窗拦截在外面。
Gin在钟楼房间里一个人呆着。
房间里面的电视机被打开着,里面播放着一条霓虹的每日新闻。
里面播报的新闻说的全部都是近期内公安处理掉的部分“恐?怖分子聚集地”。
嗯,这都是安室透干的。
桑月心想。
一个犯罪分子的大反派,竟然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国家大事。
莫名其妙有一种奇奇怪怪的违和感。
见到桑月来了,Gin也没有招呼,只是朝着自己旁边微微示意让她坐过来。
桑月坐在Gin的旁边,就像是坐在一座冰川旁,随时随地会被他散发出来的那种寒意冻伤。
二人保持着一个拳头的标准交际距离。
整个房间里面虽然有电视机里记着说话的声音,但是却格外的冷清。
这次Gin就叫了她一个人吗?
连伏特加都不在。
桑月没有说话一直看着新闻播报完毕。
然后Gin拿起遥控器,啪嗒一声,按下了关机键。
电视机拉开了一条黑幕卡住了女记者的脸,让彩色的画面变成了黑色。
世界恢复了平静。
Gin的身上还是穿着自己的那件黑衣,宽大的衣摆遮住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处带颜色的地方,就连身上的伤口也完全隐藏。
“听说你的警察学校把你所有的信息都进行了清理和抹杀?”
Gin的声音慢慢靠近,那富有侵略性的目光里迸射出一种让人后脊梁发寒的冷意,在桑月的耳边像是毒舌舔信的阴森。
桑月的心脏从心口提起又重重的落下,她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反问:“是么?”
“之前从未听说过你在警察学校的事情,有什么趣事和遇到什么有趣的人吗?”
“像我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有太多的人愿意靠近,哪里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和有趣的人。”
寒冷锐意的眼睛哚哚逼人地看着桑月,好像在判断她是否说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是12岁,12岁之前的人生你都是如何度过的?”
桑月反问道:“你也从未问过我,我以为你不在意我之前的事呢。”
这倒是真的。
从桑月这两年来稀稀两两回忆起来的记忆里面能够知道,Gin确实从来没有问过爱丽丝12岁之前发生的事情。
今天Gin莫名其妙说到了这件事,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Gin像是早已堪破玄机知道桑月会这么回答,语气听不出来喜怒:“当然,我现在对你非常的在意。而且还很在意你上次在俄罗斯的时候所说的那位和你发生了关系的人。这件事是在警校里发生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桑月现在有一种被父母质问是否早恋的感觉。
她说:“警察学校里面的时间安排非常严谨,没有时间做这种事的。”
“那就是组织里的人了?尤格里、波本、还是莱伊?”
见桑月没有说话。
Gin的语气越来越抵达冰点。
“我建议你还是主动告诉我,如果被我发现的话,我会非常生气的希歌尔。”
桑月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总觉得今天如果不回答的话,似乎又有一点说不过去。
她只能把话题挪到了Gin最在意的那个人身上:“难道你今天把我叫过来,就是问这种事吗?Boss让我去查几个成员的背景,最近我一直在着手这件事。如果耽搁了进度,他可能也会非常生气。”
Boss生不生气其实是桑月瞎说的,但是Gin现在非常的生气。
希歌尔之前只会听从Gin的调遣,这是第一次希歌尔直接跟boss交流任务。
他的身上莫名其妙开始散发着类似于戈壁沙漠最深处的某种沙烁感,素白色的手指捏着桑月的下颚,迫使她的脸直视着G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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