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桑月厉声质问。
那人不说话,从模样和身材来看应该是个女人,她踏着走廊外面的灯光朝着桑月走过来。
桑月警惕拉满:“你是组织里的人?”
“红皇后”举起一根棒球棍,冲着桑月临头而来。
桑月闪身躲过,棒球棍在她身后的玻璃窗上开了花。
碎片掉落,发出死亡的声响,一只腿以迅雷之势横扫向桑月的头骨,她下意识的向前翻滚躲避,脑袋里只有一个疑问。
是谁?谁要杀她?!
是组织?还是公安?
翻滚在地之后她迅速起身奔向门外,真应该感谢有栖桑月这个训练有素的身体,可以让她有足够的体力逃跑。
整个杯护医院都没有什么人,白天的时候还人流济济、晚上就已经静寂一片。
“救命啊!”桑月大喊着,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回事?
整个医院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全部都消失不见,不管桑月怎么喊叫都没有人回应。
走廊的尽头拉长了一个人影,从影子来看并不像是正常的人类!
糟了!
阴影里站出来一个兔子头的玩偶,它手里握着一个电击棒,发出电流的声响在桑月的腰间蹭过,她弯起膝盖朝着那兔子头猛击而去。
兔子头套里面闷哼一声,似乎也是女人的声音。
怎么回事啊?这些来杀她的都是女人?
兔子头和红皇后很快都稳住脚步,紧跟着桑月而来。
她没命的跑,朝着医院的街道外面人群最多的地方而去,可是又被两个青蛙头套的人堵住了去路。
桑月回头看着马上要追上来的红皇后和兔子头,咬牙换了一条边朝着略黑的巷子奔去。
身后跟着的这四个人,明明身上穿着奇装异服但是动作缺异常迅速,明显是经受过特殊训练的,手里面拿着的东西也都是具有危险性的武器。
目的也非常明确,就是桑月。
不,准确来说,是有栖桑月。
有栖桑月到底什么时候招惹的这群人啊,我的老天。
桑月闷着头往前跑,耳边全是飒飒地风声,面前的人群横倒对她来说犹如山高水远的另一边,左侧站着一个小丑装扮的“疯帽子”,他脸上画着诡异的条纹,身上穿着红白相间的小丑服。
又来一个!
他们就像是被纸扎出来的魔灵,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紧追着桑月不放。
“疯帽子”的手里拿出一把长刀,直直的朝着桑月捅了过来,刀锋刮着桑月的喉咙而来,她转身摆拳击打在“疯帽子”的手臂上,正中他的臂骨。
可如果不是“疯帽子”的袖子里套着厚重的海绵挡住了桑月大部分的力道,或许那把刀就能被击落下去。
“飒——”的一声刀划,划破了桑月的上衣。
她肚子一凉,看到被化成两瓣露出肚脐的上身病号服,伸手捂了一下被划破的衣服和没有受伤的肚子,庆幸道:“差一点就开膛破肚了,好险好险。”
白光闪烁,朝着她的脑袋而来。
桑月歪头侧闪,听着冷兵器砍破风的声音落在耳边,其他四个“玩偶”也紧跟而来,他们手里拿着棒球棍、电击棒、斧头还有长刀。
每一个都危险至极。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桑月步步后退,它们步步紧逼。
身后是无路的小巷,面前是五个步步紧逼不知是什么身份的敌人,压迫感犹如龙卷风一般侵袭而来。
阴森而又没有半点人气的五个“玩偶”完全无视掉桑月的话语,逐渐拉近和桑月之间的距离。
“搞什么啊,你们就是杀我也要让我死得明白点吧?”桑月嚷嚷着,眼角余光开始环顾四周,寻找有没有能用的武器。
有栖桑月的身体非常强悍,如果说是她自己掌控的话眼前这五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桑月悔恨不已,早知道逮捕课和搏击课的时候就好好练习、好好运用有栖桑月的这个身体了。
不过情况也并非完全不可逆转,或许……
桑月看着自己左手掌心里已经结痂的伤疤,心里面有了个大胆的计划。
实在不行,也就只能这样了……
“刷!”一道影子从旁边两米多高的巷子顶上跳了下来。
他的蓝色连帽衫染着星光,后脊梁绷的笔直。尽管桑月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到他如临大敌时的慷慨赴义。
“诸伏?”桑月瞠目结舌,“你没走吗?”
“他们是谁啊?有栖。”
桑月那里晓得:“我不知道,它们莫名其妙要杀我。”
景光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如刀锋般锋利的沉稳气场,这是平日里完全见不到的质感,他也并非是不食人间烟火少爷而是烈日炎炎的炽阳。
“我报警了,你们最好束手就擒。”景光立在昂月面前,星光的影子投在他笔挺的连帽衫上。
可是“报警”这两个字完全对那五个人不起作用,他们好像被点燃了某种好斗的狂热,裹着一种恐怖而又肃杀的特殊气息冲向无人巷子下面的一男一女。
这些人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
桑月忽然觉得好像不一定是组织里面的人。
这种行事作风完全不像是组织里的风格。
讲道理,在有栖桑月的回忆里面,“她”和Gin最后并没有闹翻,而且记忆还截止在了“她”按照Gin的意思,成功顶替了渡边来岁的名额进入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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