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培养花魁和艺伎的地方。”夏山迎兴致勃勃地跟桑月科普。“这三位艺伎应该是有人请她们,所以她们正在前往会客的路上。”
“原来如此。”桑月表示明白。
“我们也去游廊看看吧?”夏山迎好奇心迸发。“艺伎们用一生的时间来学习舞蹈、茶道、侍奉表演。如果遇到喜欢的,我们也请几个艺伎好不好?”
桑月一脸你没事儿吧:“我们都是女的,请艺伎做什么?”
娜塔莉和夏山迎对视一眼,二人都笑了,娜塔莉解释道:“艺伎现在都不从事那方面的服务,以饭桌上侍奉为主,她们都极具察言观色能力、斟茶、陪酒、布菜以及为客人歌舞表演助兴,还必须会各种逗乐的小游戏。
客人开心,她们会让你更开心,客人郁闷,她们就会想尽办法让客人愉悦的离开饭桌。
不管男女,都是艺伎们服务的对象啦。不管客人多失礼,都会耐心并且温柔的对待每一位客人,把客人当成恋人,在短暂的用餐时间事无巨细的服侍客人。”
“这样啊,听起来确实还不错。”桑月想象了一下被一群打扮的很漂亮的小姐姐围绕,轻声细语的宽慰心情样子,“那我们去看看吧。”
口袋里的手机“滴滴”响了两声,伊达航的电话来临,娜塔丽接通之后听着电话里面伊达航的声音:“你们在哪儿呢?”
“我们……打算去游廊看看。”娜塔丽被夏山迎和桑月拽着往前走,拨开人群迎着脂粉香而去。
“喔,那刚好,我们就在游廊附近。需要占位置吗?”
“需要,我们有三个人。”
“ok,那,一会儿见。”
电话挂断,桑月一路上听夏山迎科普着请艺伎的费用。
基本上至少要两万日元起步,花魁就更不用想了,至少要在游廊里面三次大消费之后,才有资格和花魁喝杯茶。再想要和花魁进行下一步,还要花魁点头挑客人。
桑月忽然觉得自己提的这五万日元好像不太够。
巷子越往里面走,越能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气味,穿过精心栽培过的丛林花草,人流涌流聚集在一座日式庭院门口。
阳光照射在宽敞的院落里,门口站着两位面涂白(bai)粉的短发红衣女孩,她们看起来还很稚气,个子矮矮小小的说话时还带着童音,年纪应该不大。
“这个就是秃。”夏山迎解释道。“是游廊里面等级最低的,也可以理解为实习生。”
桑月站在门口,两个“秃”毕恭毕敬地朝着她们行礼,并依次迎接她们进入园内。
五个人已经在观众席里盘腿入座,旁边空出来了三个位置,河野流也在。
“咦?你也来了?”夏山迎坐在河野流旁边,看着合上的红色幕帘。
河野流应了一声,笑道:“和同事分开后正好遇到他们,他们说你们也要过来,我就跟着一起来了。”
桑月坐在第一排的蒲团上,整个演艺厅都是四四方方的殿堂,没有窗户只有四周悬挂的黄色纸质灯笼。
灯光略微暗淡,但光线并不弱,照在人身上的时候朦朦胧胧地尤为好看。
萩原坐在桑月的身后,身子往前倾在她脑后小声说:“我们很lucky噢,一来到就赶上花魁表演。”
听到花魁两个字,桑月顿时肃然起敬。
就算请不起,见一面也不错了。
夏山迎在旁边满脸期待:“真的吗,听说游廊培养了几万艺伎里面只有几千可以升级为舞伎,而舞伎里面的no1才可以做到花魁。”
整个观众席的人并不多,只有三四十人左右。
乐曲声响起,是非常清脆的筝声。
满场的人都安静的等待,红布慢慢拉开,从一条缝逐渐露出整场的布置后,站在红布后面的是两个戴着两个厚重头饰的舞伎,她们背朝观众,身着华丽而又拥有秋天元素的和服。
枫叶的条纹交错在她们身上,有一种渐入秋季的舒爽质感。
她们挥舞着手中的折扇,踩着鼓点舞动着身姿。
每一下都极尽优雅,仿佛一个布娃娃。
厚重的和服里面,她们需要一边屈膝一边舞动身姿,每一下都必须和鼓点融合。
在乐曲进入到鼓点的时候,舞伎身后荷叶装饰的屏风撤掉,露出了屏风后面的花魁。
满场倒吸一口气,看着花魁背朝大家裸露出来的鲜嫩后颈和肩膀而迷醉。
花魁手中拿着红色的折扇,随着乐曲的声音而挥舞着身上厚重的“棉被”,身上的衣服也是非常华丽的绸缎、灯笼烛光撒在上面,都是亮眼的炫金。
花魁头上的饰物更多,银白色的吊饰加上一头高的发髻,能保持头颅不弯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乐曲叫《游女泣》,是游廊最经典的曲目之一。乐曲也忽高忽低、随着弦音的改动时而高昂时而低垂,宛如女子哭泣。
讲述了女子被心爱的人抛弃后,临终前独自一人跳舞,在美丽中死去的场景。
桑月虽然有点看不懂日本舞,但是觉得这位“花魁”每一个举止虽然缓慢但是却极尽到位,仿佛浑然天成般将自己的舞蹈融入到音乐之中。
她就像是一个任音乐摆弄的布偶,下的那张脸顾盼神飞,每一丝微笑都定格在它该有的角度。
旁边的夏山迎抹着眼泪,被悲戚的音乐代入到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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