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一个一米五八矮个子的女人,开玩笑似的拍打他的头套。
头套从脑袋上滚落,他的模样吓跑了原本开开心心围绕着他的所有小孩子们。
——“这个人好丑!”
——“他是怪物!”
——“好讨厌啊!”
大野长河的泪珠大豆掉落,浸湿着他的手背。
“丑小鸭能变成天鹅,是因为它本身就是天鹅。”他说。“而癞永远也不会变,因为它本身就是癞。我为什么一出生就是这样,为什么就是我这个样子……”
“不。”桑月高声说道。“不管是癞还是丑小鸭,难道它们就不是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生物吗?难道它们就活该因为种类的不同而遭受歧视吗?
倘若把天鹅放到癞的池塘,那美丽的天鹅岂不是也会被当成异类吗?大野长河,是你自己认为你自己就是癞,而忽略了你本身的价值。”
“啊!”大野长河怔住。
他看着面前那美丽的女孩。
她在用一个异常平静的表情面对着他。
在她的脸上,大野长河看不到任何鄙弃和嫌恶,只有人和人之间的平等对视。
她把他当成普通人,没有惨杂任何的个人色彩。
桑月慢慢朝他走去,摊开双手,做出一个拥抱的手势。
“你为什么要去听外界的话,为什么要自己否定,为什么要因为别人而放弃自己?丑小鸭并不是变成了天鹅才会有了存在的价值。而是因为丑小鸭发现它的存在并不需要别人的认同。”
“无论你是俊美还是貌丑、无论你是贫穷还是富有、无论你是健康亦或是重病,你的存在都被你自己赋予了重要的意义。这个意义与任何人都无关!”
“曾经也有人告诉我,我的存在对他们而言是一个负担和拖累。可是难道因为别人说你‘快点去死吧’你就真的要听他的吗?他算老几啊?!!”
大野长河的狂怒被她瓦解,灵魂里的罪恶微微震颤,完全被击垮成了碎玻璃。
炽热的阳光融化了他的情绪,只剩下了嚎哭和悲愤。
“可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我杀了人……”
“那就给被你困在玻璃房里的40多个旅客一个机会吧,把那个遥控台给我。在事态变得更严重之前,放过他们吧,你不是一个坏人对不对?大野长河。”
桑月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她感觉自己的指尖已经快要触碰到大野长河颤抖的身体了,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她就能把遥控台抢过来……
降谷零的位置已经到大野长河的身后了,他一只腿迈上来,整个人像是隐藏在暗处的猎人、蓄势待发!
只需要桑月把遥控台夺走,降谷零就能瞬间擒住大野长河!
可是。
一道警笛呼啸而过。
警察们来的非常不巧。
这刺耳的拉提声将大野长河心里的炸?弹读秒瞬间归零!
他回头看到了匍匐在自己身后的降谷零,悲愤暴怒怒吼咆哮:“你们骗我!!”
他伸手做出了,拉下了玻璃房坠落的摇杆的动作!
而另一个人动作更快,降谷零完全不顾自己的位置问题,用尽全力伸手抱住大野长河的脚踝。
大野长河跌倒在地,而降谷零也因为失去抓力整个人朝着地面跌去!
与此同时,场面瞬间陷入崩溃阶段。
桑月几乎是同时上前一步,夺走大野长河手里的黑匣子。
准备多时的伊达航迅速扑上来,摁住了大野长河。
远在操控室里的松田和萩原找到了无线接收器,把那根接收线剪短。
玻璃房没有垂直掉落。
里面的旅客暂时安全。
鼓风大作,飞入耳中。
一个人眼疾手快,冲过去抓住了降谷零空中的手,但那人也因为降谷零而被带下去。
“hiro!”降谷零的声音被风卷入到云层之中。
他们二人同时悬空,仅凭着景光的一只手,抓着一根摇摇欲坠的钢筋。
疾风宛如狂狼,拍打在他们二人的身上。
那种极限的失重感,被厚重的风气大量入侵,降谷零整个身体都处于一个没有任何支力的状态,而景光明显也坚持不了太久。他抓着钢筋的手越来越松、hiro的脸色也越来越吃力。
楼底下的尖叫声起此彼伏。
他们呼吸的时候,都感觉那扑面而来的风,仿佛刀子似的挖割喉咙里面的肉。
“zero,撑、住——”景光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吃力。
他要抓不住了。
五指在一点点滑动、脱离钢筋。
在手松开钢筋的时候,一只女人的手稳稳抓住了景光。
伊达航正在摁住大野长河腾不开手,只有桑月能救他们!
桑月死死地抓住景光的手,她的胳膊被两个男人的体重带动,仿佛要脱臼了一样疼痛难忍,可是她不能松手。
如果松手了的话。
景光和降谷零,都会没命。
这可是30层楼的高度啊!
登高台的顶楼挂着许多防鸟刺,桑月的手抓着其中一根倒刺,另一只手抓着景光,景光也没有松开降谷零,他们三个人仿佛硬撑着这口气,都祈求为对方的活命争取一点时间。
桑月半个身子也悬在空中,全靠着左手抓着防鸟刺护栏才没有往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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