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一个月份的小蛋糕对吧?过来的时候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哎呀呀,杰以为我是谁?五条老师我可是万能的。”得到了报酬的五条好说话极了,一把将小姑娘夹在腋下就飘了起来,“我先走啦,马上回来哦!要是很棘手的话不要擅自应对,好歹等一下。”
青年无奈地点头,然后冲飘在天花板上的两人挥手作别。
等五条和若叶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他才松动了一下脖颈,让咒灵把吞下去的那些契约者们重新丢回原本的空间,然后再度走进小鹫敞开的怀抱里。原本只打算用咒灵吓人的夏油杰意外发现,一旦用咒灵把人藏起来的话,躲在暗处的空间操作者就没法找到他们,证据就是他带着这群裹着人的咒灵在封闭的空间里不停游走,却一次也没有像在小队里那样被分开。
敌人找不到自己,又成功从封闭的空间里出来,这个基地里便再也没有能够阻拦青年的存在了。夏油杰有心再上演一场现实恐怖片,可惜车站下方的房间里都空荡荡的,没看到一个人。里面真正的构造和复制空间一模一样,所以仔细搜寻并没有花费他太多时间。
意识到这个隐藏在东京地下的非法场所可能已经人去楼空,青年不免感到气闷,直到前去探路的咒灵告诉他最深处的两个房间似乎还有人类存在。
跨入第一个房间的时候,他还以为又是两个被留下来的受害者。
在床边编织围巾的温柔母亲,和床铺中静静安睡的少女,昏黄的灯光下,这一幕光景既柔和又美好,但青年却从小广清美的残存记忆里看到了截然不同的画面。
拼命逃跑,伤痕累累的女人看到了一位正缓缓走过通道的女人,对方穿着得体的衣衫,神色平静从容,低头打着毛衣,就像任何一个安然无害的路人。
她想要求救,她想要示警,然而一切都在小广清美触碰到无形墙壁的瞬间结束,不管她多么用力拍打,不管她发出怎样的惨叫与哀嚎,不管那片无形墙壁上溅到多少鲜血与眼泪,对面的女人也无知无觉。
在濒临死亡的瞬间,小广清美想着,对方察觉不到也好,那样起码受害者只有她自己。
然而,女人却转过头来了。
那双眼睛笔直的,笔直地望着她,麻木而冷漠,“真是的,吵死了,再有客串演出的要求,可别再找我了,随便找个不知道的笨蛋不行吗?”
先前还对自己施以暴行的男人们,对着女人低头哈腰地道歉,连连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
“弄脏我的鞋底了。”她这么咕哝着,从小广清美的尸骸边走过,“…小美可不喜欢血腥味啊。”无论是女人眼瞳里放出的红光,还是她身上淡淡的拉塞尔诺普特放射光,都说明了她的身份。
这个基地里仅存的,最后的契约者,也是唯一一个空间能力者。
被开门的动静惊动的女人茫然地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状态,露出无措地表情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显然门不会自己打开。
她立刻挡在少女沉睡的床铺前面,戒备地亮起眼底的红芒。
然而,青年却无声无息地在女人身后现身了。
“你明明也是个想要保护女儿的母亲,为什么能够看着他们对小广清美做出那种事情呢?”夏油杰垂着眼帘,凝视床铺上始终没能睁开眼睛的少女。
好久不见。
不,应该说,初次见面,东乡美森……真正的小鹫。
惊骇转身的东乡夫人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床边的年轻人,“什么时候……你,你懂什么,不给他们帮忙的话,我怎么可能有钱来给小美治病!!甚至还能弄来门内的特效药……”
“用你的能力去为政府服务的话,一样能得到这些东西。”夏油杰冰冷地说道。
东乡夫人用一种怜爱的,像看着一个无知孩子的目光望着青年,“但是,来到这里之前,我并不是什么契约者哦?只是一个普通的,走投无路的,签下了卖身契的母亲罢了,而我的运气很好,喝下了药水也没有死,还觉醒了非常有用的能力。”
“这一定是神明大人的昭示,所以我才在在这里为他们工作,毕竟,不管是这个能力也好,还是药也好,治疗小美的所有东西,全都是他们给我的。”
“政府什么都没有做,除了告诉我,我的女儿得的是睡美人症,病因还是一款可笑的游戏……他们说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非常抱歉。”
“但是抱歉并不能让小美醒过来。”
“这儿的家伙们虽然都是些人渣,却是唯一对一个绝望的母亲伸出手的人。”东乡夫人这么说道,赤色的光芒,再度从她的眼底升起。
但她却没能成功将青年再度送入另一层空间里,因为夏油杰握住了病床上少女的手腕。
如果强行将他拖过去,小美也会被牵连。
“放手!你想对一个昏迷的孩子做什么!”东乡夫人色厉内荏地冲青年喊到,而对方只是转过头来,用一种倦怠而无奈的眼神看着她。
“有时候不得不去做的事情通常是错误的,但没办法,因为不去做不行。”他郁郁地说道,“我能够理解……大概吧,也许你确实有帮助他们的理由,但小鹫不会高兴的。”
“……你在说什么…”东乡夫人咬着嘴唇,正想着对方是脑袋有问题,还是别的什么毛病,莫名其妙地冲自己的女儿叫着完全陌生的名字,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很快让她愕然无比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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