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点, 已经耽搁很久了。”他说着,又指了指旁边, “不二, 这里还有感冒药,你掂量着用。”
不二拿起瓶子转过来看上面的外文介绍, 苦笑:“果然不是英语啊。”
“反正一般也就是吃一两颗,应该问题不大。”迹部淡定道, 终于想起来问龙马,“对了, 那家伙一直念叨的人, 到底是谁?”
他一边将纱布和绷带展开, 龙马的脸色在他的动作下逐渐发白。
“先清理一下。”迹部挑了挑眉毛, 好笑道,“怕疼?”
“没事。”她很坚强地咽了咽口水,自己将脚踝上的手帕解了,然后目光转向一旁的火堆,试图转移注意力。
“他说的那个人我的确认识。她叫泽田纲吉,在并盛中学读书,是我在美国遇到绑架案时认识的……当时,她在现场,并且救了我们。”
“听起来很厉害。”不二一时忘了拧开瓶盖,就这样握在手里,沉吟着问,“和我们一样都只是国中生吗?”
“普通的国中生?”迹部重复了一遍,也满脸怀疑。
“不,应该——一点也不普通。”龙马干巴巴地回答,“她是刚才那个杀手的顶头上司。”
两人:“……”
他们的头顶缓缓打出一堆问号。
“唔,也不算,因为她还没继承。但以后应该会是。”龙马想了想,推翻了自己的用词,“好像是来自意大利的黑手党,叫——彭格列家族吧。”
迹部神色未变,手上的力气一下子没控制好,让她嘶地抽了口冷气,额头上的汗也落下来,唇色变得极为苍白。
“忍一下。”他简短地说,注意力重新回到手头上的工作。酒精只能用来消毒,幸好没有太多沙子碎石掺入,不然更是麻烦。用外伤药敷上后,再裹上纱布,将绷带系紧,打了个结。
包扎伤口对这位大少爷来说不是什么熟练的活,成果看上去不是很美观,但眼下也不是挑剔的时候,龙马更不在乎这些细节,向他道了谢,才小心翼翼地把腿挪回来,换了个舒适的姿势。
迹部重新坐下来,踢了一脚石子,看着火苗嗖地蹿高了,轻烟向头顶岩石缝隙中升起。
“彭格列啊,”他缓缓道,“真不巧,本大爷听说过。”
不二也冷静了许多:“说说看吧。反正现在都这样了,也不会再坏到哪里去了吧?”
“听说过,知道的也不多。”迹部神情复杂,“是个老牌的黑手党家族,目前也是他们当中势力最强大的一个。之所以有所听闻,也是因为他们很早就开始向外扩展业务,目前也在进行一些合法的商业活动……是被政府所认可的存在。”
“听起来还挺有纪律性和组织性的呢。”
龙马觉得这些事情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深奥太复杂了:“不管怎么说,我不觉得他们是完全的坏人就是了。”
至少她认识的纲吉,除了战斗力可怕一点,平时表现出来的和他们也没什么两样。连他们在街上遇到的山口组都要比她凶恶得多。
“只要有共同利益,就不一定会是敌人。”迹部说,“简单来说,只要不去妨碍他们,我们暂时就是安全的。”
“你这么说,反而有些恐怖了。”不二无奈地叹了口气,“永恒的利益思维吗?”
迹部没接这话,双手环于胸前,食指敲打着手臂:“总之,我们先来分析一下现在的局面。”
天时地利人和。
首先,前两点,他们都不占据任何优势。海岛上天气十分古怪,阴云密布,浓雾缭绕,时不时大雨倾盆,但并不是很潮湿。有时还能在云间看到阳光,透过树梢落下来,将阴暗的环境照亮。这阴晴不定的,简直比海上还要令人捉摸不透。
陌生的地理环境更不用说,他们现在能指望的只有斯库瓦罗,但杀手先生还什么都没透露,只能等一会再问——希望他愿意多说一点。
再看他们自己。两个病患伤员,身上什么都没有,水、食物和工具都只能利用身边现成的。虽说岛上资源还算丰富,活下来没什么问题,但若是遇上敌人,他们手无寸铁,只有束手就擒,运气差一点可能就要被直接了结,就地掩埋了。
斯库瓦罗抽了根烟,估摸着差不多时候了,回到山洞里,便看到三个小孩围坐在火堆旁边发呆。
好像比他想象中的乐观一些,没有哭哭啼啼,没有自怨自艾,也没有崩溃到失魂落魄。
还行吧,他走过去,喂了一声。
不得不说,他的嗓门真的很大。
原先静悄悄的山洞里突然响起炸雷般的吼声,回音阵阵,龙马差点惊得跳起来。碍于脚伤又坐了回去,只是挺直了脊背。
不二刚才给她检查了后背上的撕裂情况,不算严重,抹了点药膏,现在已经不是很疼了,但被她这么一拉扯,有隐隐有裂开的趋势。
她捂着耳朵龇牙咧嘴了一会儿,扭过头去看,旁边两人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
“我说,杀手先生……”龙马欲言又止,“你一点都不担心把敌人引过来吗?”
按照他所说的,这片群岛危机四伏,敌人藏在暗处,自然也不排除有人已经潜入了同一座岛,等着将他们一网打尽呢。
“哈?你在说什么啊,当然是来一个杀一个,也省了我去找他们的工夫。”斯库瓦罗冷笑,浑不在意的表面下自然是有强大的实力作为支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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