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 路过她的床前, 提醒了一句:“别忘了洗漱。”
“……知道了。”
不二也不是爱折腾的人, 今天也确实很累了,早早就关了灯睡下。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泾渭分明的“帷幔”,也没什么要避讳的,安全得很。倒是迹部那边又后知后觉想起这事来——他下午不是专门为了这事来了一趟么?怎么全忘了——硬是把人又从床上叫了起来。
龙马打着哈欠,摸黑开了门,指了指身后寂静的床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望着她那熟悉的小熊睡衣,迹部嘴角抽了抽,上下打量一番,看她是真的不在意,也就无可奈何地作罢了。
走之前,他还是放心不下,再三叮嘱:“要是那斯文败类敢夜袭——”
龙马眼睛都快闭上了,基本没听进去,胡乱地摆了摆手臂应了声,就啪地关上了门。
……不,其实还是听进去了的。
肚子里灌了一堆葡萄汽水,龙马半夜就醒过来了,蹬开被子去上厕所,关了灯回来时房间里一片黑,窗帘虽然没拉严实,但是海面上一点光都没有,更照不进来。才被灯光刺过的眼睛有些看不清楚,又是在不熟悉的房间里,她摸索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没让自己撞上床尾或是桌子,沿着床边走,然后一头撞上那沉重的床单。
龙马一手掀开,正准备重新投回自己那柔软的被窝,袖子突然被人拉住了,然后一只手握住了她的。
卧槽。
半夜突然来这么一下,很吓人的好不好,不二学长……龙马正要开口抱怨,却感觉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扭头看,从朦胧的轮廓中分辨出来,是不二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对他过分的沉默有些不解,推了推压在肩膀上的阻碍,让挂在头顶的床单滑到了另一边,这才在自己床边坐下来。眼睛又渐渐地重新适应了黑暗,他们两人各自坐在一侧,无言相对。
“怎么了吗?”龙马试探,“不二学长也被噩梦吓醒了?”
不二还没来得及说话,先咳了两声,然后说:“有点冷。”
他开口的声音有点嘶哑,不过睡久了刚醒来的人都这样,她没有立刻起疑,便说:“中央空调的温度是固定的。”
理论上,没有那么冷才对。
午饭的时候,她还听桃城和菊丸你一言我一句地抱怨空调不够冷,被大石劝了下来。
在夏天,男生们总是更怕热,跟个小太阳似地燃烧能量,火气十足。龙马就没那么挑剔,室友不二又是个看上去就很懂心静自然凉这种道理的人,两人研究了一番,把对着空调口的地方挂上洗过的衣服,都十分满意。
因为是半夜吗?龙马还在想,不二已经把另一只手也覆上了她的手背,两只手握得很紧。龙马挣脱了一下没挣开,半醒不醒的脑子逐渐转过来了:不会真如迹部所说的,这就是夜袭吧?
但如果放在不二身上,她更情愿相信对方在开玩笑。
可事实上是没有,不二看起来比她更不清醒,坐起来就往她床上靠过来。突然在身边压下的重量让床面下陷了一些,也把她吓了一跳,又问了一句:“不二学长?”
龙马听到一声重重的叹息,不二没说话,晃了晃,把头压在了她的肩膀上,灼热的气息从脖颈与发间穿过,带起一阵寒噤。他喃喃说了些什么,发音含糊不太听得清楚,她微微僵硬着不太敢动。不二终于松开了她的手,但没有离开,而是顺势将她的肩膀圈了起来。
“唔,裕太……让哥哥抱一下。”
龙马:“……”
看不出你们兄弟感情还挺好的吼。
还睡一个房间吼。
不二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好像又睡过去了。龙马被拥入热乎乎的怀抱,简直坐立不安,试着挪开,结果反而让两个人一同栽倒在床上。
她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抬头望过去,不二的头发散乱地挡在脸上,闭着眼睛,的确是睡着了。
这应该不是梦游吧?
龙马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不再小心翼翼,使了点力气把他强硬地推开,然后爬起来,伸手把床头灯扭开了一格,照亮了黑暗。
她摸了摸不二的脸颊,很烫,气息也不太平稳,有些急促。和平时敏锐的模样大相径庭,被她摸了也没什么反应,反而不自觉地朝被子里瑟缩起来。
龙马顾不上找拖鞋,急匆匆地出了房间,一时拿不定主意找谁好。她只记得桃城和忍足的房间在他们左侧,大石副部长住哪一间却没记得很具体,只好转向右侧,朝尽头那个房间用力地按下门铃。
迹部很快就开门了,接着隔壁的门也开了条缝,桦地机警地跟警犬似的钻了出来,身后隐约传来海堂的嘀咕声,似乎被室友吵醒了,打算下床来看个究竟。
“怎么了?”迹部被吵醒后脸色不大好,恹恹地问。
龙马没有心情欣赏他那华丽的睡衣,抓了抓头发先是说了声抱歉:“不二学长他——”
迹部神情一变,顿时收起了那副懒洋洋的语调:“果然是夜袭吗!”
“不——”
嗖地一声,海堂的脑袋从桦地的胳膊后面冒出来,一双没睡醒的猩红眼睛瞪过来:“前辈怎么了?”
龙马叹了口气,问:“船上有医生吗?不二学长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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