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君摆摆手,说:“哎,你不用不好意思——”
这回田遥才发觉,方晓君岂止平易近人,简直热情似火。
“我说——”陈景皓往旁边瞌了一下烟灰,眼睛因为笑容微微眯着,“你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呢,就有闲心给人介绍对象了啊。那些男人,不会都是你挑剩后减价处理的吧。”
方晓君小手一挥,吊起眼梢道:“切,我有那么损吗,你以为像你啊。”
“哎,小遥子说没有你就真信啊。她怎么可能没男朋友。”戴云辉朝田遥暧昧笑着,捣了捣她的胳膊肘,“是上次来找你那个吧。就那——在酒吧碰见的,挺高瘦斯文的。啊——”
戴云辉抓抓头发,想起什么似的。
“他还等你下班来着,你要说不是你男朋友啊——我可不信。”
他指的是温礼。
方晓君兴致更浓,拉了一下他的手臂。
“是吗,什么时候,我怎么没见过啊。”
她又看向田遥,“哎,有男朋友还躲着藏着,这不厚道啊。”
田遥偷偷瞥了陈景皓一眼,他只顾着抽烟,貌似对聊天内容不甚感冒。
田遥口气有些无奈了。
“我没骗你们。他只是我多年的同学,不是男朋友。”
听田遥说得认真,方晓君有些兴趣寡然。
所幸,点的菜陆续端了上来,方晓君的嘴巴又有了用武之地。
客人渐渐稠密起来,喧闹声此起彼伏,有在交谈,有在猜码,也有熊孩子发杀猪般的嚎叫。
一切的一切,热闹得就如同田遥和陈景皓一起吃烤鱼那个夜晚。
只不过这次,田遥觉得自己也融入了这热闹之中。
戴云辉撬开啤酒盖子,给他们倒酒。橙黄的液体无声流入玻璃杯,他技术不错,满杯时上头只浮起薄薄的一层泡沫。
酒倒完,戴云辉端起杯子就一口闷的架势,被陈景皓适时拦住了。
“喝那么急干嘛,先吃东西。等会醉得乱七八糟又要我把你给抬回去。”
田遥伸向杯子的手半路停住,打了个弯绕回来。
第一次吃饭时,陈景皓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微微低头,嘴角扬起小弧度。
戴云辉打了一个干哈哈,抿了一口就放下,乖乖地拿起筷子。
垫了肚子,戴云辉就活泛起来,拉着方晓君玩“棒子老虎虫子鸡”。
他们从筷子筒里抽出两双新筷子,一下一下敲打着桌沿,嘴里跟着念——
“棒子棒子——虫子!”
“棒子棒子——虫子!”
“棒子棒子——鸡!”
“棒子棒子——老虎!”
“你输了!喝!”方晓君咧嘴笑,给戴云辉满上酒。
戴云辉看着那杯酒叹气,“母老虎啊真是——”
方晓君阴凉凉地说:“谁让你叫鸡啊!”
“……”戴云辉不跟她废话,举起酒杯利落地喝光,末了,还把酒杯倒转过来,一滴不剩。“哼,怕你啊。再来!”
田遥看着,不觉有些出神了,夹菜的动作也慢起来。
陈景皓忽然将身子侧向她,说:“你会玩么。”
周围嘈杂一片,陈景皓靠得很近,才能让她听见。
田遥只觉耳边被一股热气拥裹,混杂着香烟和啤酒的味道,浓烈又真切。
她耳根子一下红了。
她低声说:“不会呢。”
陈景皓笑了一下,慢慢坐正,“嗯,那就多吃菜,少喝酒。”
“你怎么不跟他们玩呢。”
陈景皓又笑了笑,他结实的胸膛因为他的笑容,轻轻颤动。
他耸耸肩,“都不用我出马,晓君就能把他放倒了。”
他的口气里,带了点自豪感。
田遥心念一动,说:“你可以教我么。”
“啊?”或许周围太吵,或许她说得很小声,陈景皓没听清。
田遥重复,“你教我玩。”
陈景皓笑容微微一顿,换成另一种淡淡的笑意。
“好啊。”
“坐近点,听不清。”
田遥顺从地将椅子挪近了一些。
“……”陈景皓似乎觉得不够,自己起来把凳子拖近了一点。
“棒子打老虎,老虎吃鸡,鸡吃虫子,虫子吃棒子。”陈景皓说,“规则就这样简单,懂么。”
田遥想了一会,说:“懂了。”
“那开始了啊。”陈景皓抽出一双筷子给她,“先预热一下。”
刚开始,田遥叫得很慢,陈景皓很有耐心地陪着减慢速度。三回之后,田遥赢了一回,适应了游戏规则。
陈景皓有了点摩拳擦掌的架势,说:“那我们正式开始了啊。你赢我喝一杯,我赢你半杯。”
田遥的筷子还抵在桌沿,她望着陈景皓缓缓开口:“为什么我只喝半杯。”
“……”
这不公平。陈景皓听明白了她的潜台词,抬眼正和眉峰微蹙的田遥对上眼。
他立马想起了上回在饺子馆,她也是这么定定看他,坚持要付钱。
陈景皓撇开眼,笑笑:“……好,一杯,你也喝一杯。”
田遥还是那样慢条斯理,比起戴云辉和方晓君,他们这一对玩得,更像在谈天说地。
输赢基本保持三七开,田遥发现,她竟然是赢多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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