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我早餐了?”关楠沉着脸问坐在餐桌边的楚沅,她正闲闲悠悠地掰着三明治吃。
楚沅木然扫了他一眼,讥笑道:“你洗衣服了么?”
“不洗还不给吃了?”她的笑意激怒了关楠,运动过后空荡荡的肚子一下子被她气得饱了,不止饱了,简直是气炸了。
“对。”楚沅回答得掷地有声。
关楠不作声,直接大步上了三楼,当然不是顺从地去洗衣服,他只是去看看衣服洗没洗。如果洗了,楚沅这次必然也跟以前一样跟他放空炮。如果没洗——
他掀开盖子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如果的情况了。他换下的衣服还好端端地躺在里面,而她的衣服早已洗好晾在稀薄的晨光中,这意味着楚沅昨晚宁愿把他的衣服捞出来,洗了自己的,又倒进去——她宁愿做两次无用功都不愿帮他洗个衣服。
她在玩真的。
关楠气得摔上了盖子。他怒火中烧地下楼,拿了钱包手机钥匙就往外走。一时间自尊心开始作祟,他觉得向这种拿芝麻蒜皮小事来威胁他的女人低头当真有损他作为男人的脸面,还真当他离了她不能活一样。在楼梯口路过要上楼换衣服的楚沅,他也没正眼瞧一下,冷着脸与她擦肩而过。
刚一回到房间,楚沅就听到了楼下发动车子的声音,心中咯噔一下,将窗帘开了一条缝往外看,关楠果真开车走了。她愤愤拉上了窗帘,三下五除二换好衣服下楼,从厨房菜篮里翻出先前藏好的一盒三明治,打包带出了门。看来她还是错估了关楠的脾气,如果他一如往常说几句好话给她画饼充饥,她都会缴械投降了。
他们住的地方在熙苑偏北面,北门外有公车,南门外有地铁,楚沅怕吃饱了坐公车会晕车,所以去偏远的南门挤地铁。他俩现在算是扯平了,一个饿其体肤,一个劳其筋骨。
刚走出南门,突觉下腹一阵坠痛,她终于明白最近火气为甚这么高涨,连大姨妈都来提前拜访她了。
*
在北门旁停了车,关楠去门对面的包子铺里打点了自己的五脏庙,刚才那一肚子的怒火被包子抢了地盘,早没了容身之所。不得不承认,吃饱了他的脾气确实比饿着的时候好,他开始反思让楚沅自个儿走那么长的路挤车去上班是不是太过分了。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却又扯不下面皮回去找她。他决定在门口等等她,或者只要她响一下他电话,他就回去接她。
关楠从没关心过楚沅下班自己回家的时候习惯乘地铁还是公车,他只是猜测楚沅那么懒得走路,估计会走比较近的北门吧。他回到了车上开了车窗,胳膊肘搭在窗框上,不时往门口张望,等了二十分钟没见到人影,手机也无声无息。
不想承认自己判断失误,关楠终于坐不住,开车往回走,他宁愿赌楚沅慢慢摸摸还没出门。
回到家门口,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一圈发现门已经反锁了。他握着钥匙的手一僵,凉飕飕的感觉沿着手臂爬进心里。真是太自作多情了,凭什么认为楚沅会等他。他自嘲地笑了笑,重新锁上了门。
第06章
地铁口离云塔大厦有二十来分钟的步程,走到公司的时候楚沅额头已经汗涔涔的了,幸好公司实行弹性工作制,上下班不用打卡,不然她对关楠的怨火又会更旺几分。
17楼的女厕故障依旧,楚沅只好再度下楼更换抗红装备。现在是上班高峰期,往上的电梯挤得不堪入目,她下楼搭了电梯,上来的时候只好改走楼梯。
大厦楼梯间的平台是默认的吸烟区,楚沅上了一段楼梯,发现楼上平台的窗前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正背对着她抽烟。逆着光瞧得不甚真切,一下子没认出是何人。她再跨上几级阶梯,男人听到身后脚步身便侧身后看。
两人俱是一愣。
而男人的视线只是在她身上飞速擦了一下,旋即面无表情地回转头望向窗外,继续旁若无人地吞云吐雾。楚沅脚步一滞,身侧的手指不由自主微微抽搐,随后她移开了目光焦点,双手握拳一言不发上了楼,推开楼梯门走了进去。
耳边传来门被阖上的声响,关楠往楼梯门遛了一眼,不由得皱了皱眉。
*
楚沅一个早上被大姨妈折腾得坐立难安,稍微扭动一下腰肢都感觉要有井喷之势,两条腿虚得跟踩空一样。中午方澜澜照例过来吆喝楚沅一起下楼吃饭,见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便凑近问她怎么了。楚沅苦着脸如实相告,并问她能否帮自己打包一份。方澜澜应允,又问她要不要顺便带药。楚沅额角蹭着桌子点了点头,冲方澜澜无力地笑笑。方澜澜摸摸她的后脑勺,转身跟着钙爷他们下楼了。
“小沅子呢?”电梯门阖上,钙爷瞧瞧身后没发现楚沅,便冲着方澜澜问。
“她啊,睡觉呢。”方澜澜轻描淡写说道。
“吃饭时间睡什么觉?平常一到饭点最兴奋的不是她么,怎么今个儿睡觉去了?”钙爷摸了摸下巴,不怀好意地咂舌道:“不会是昨晚玩虚脱了吧?”
方澜澜的眼神忍不住往关楠身上掠了掠。关楠板着脸,挂着一副“关哥鸟事”的淡漠神情,心底却是另一番想法。她竟然把他当瘟神一样避开了,连同桌吃饭都不屑。再想想又觉得是不是太把自己当根葱了,或许人家早把这事撂开了。他的嘴角浮出一抹微不可见的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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