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墨”费力掀开盖头,惊恐地看着眼前人,质问他:“宋得福,你为何就是阴魂不散!”
这称呼让宋宜之微微皱眉,来不及思考,就见“陈锦墨”费力想要往外走,就算将要跌倒嘴里也是喊着贺思昂的名字。他想伸手去扶,却被她挥手推开,仿佛被他碰一下都是件格外恶心的事。
这一言一行无疑刺痛了他,宋宜之顿失风雅,拽着她的手腕将人拉回来,不死心地再问:“你当真要嫁给贺思昂?”
“陈锦墨”此刻一点没察觉到危险,反正系统的反派黑化警告也不会对她轰炸。她只知道,自己就是要嫁给贺思昂。
“从前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错了,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她说着甚至还想跪下来,一如在地牢里一般。
“不准跪!”宋宜之察觉了,用力钳着她的胳膊,逼她与自己对视,“放过?陈锦墨,我说过,招了我,就算是反悔,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
“宋得福,招你的人不是我。”
又是一声宋得福,宋宜之心乱之后,终是发觉了不对,强行将她拉到身前,也不顾她的反抗,扯了衣领一看。左肩洁白,除了疤痕外,一颗痣也没有。
手上力道顿消,任由眼前的人跌倒在地,心里有块地方空了一般,宋宜之神情恍惚,问:“她呢?”
“陈锦墨”倒在地上,只能勉力支撑着半边身体,狼狈地将衣领拉好:“她不会再回来了,既然你对她有情,就请放了我,成全我和思昂。”
成全?宋宜之站着,俯视着地上完全陌生的人,唇边挂着一丝冷笑。
“我自然会成全你。”
这个眼神,“陈锦墨”太熟悉了,就是宋宜之第一次来地牢,看她的眼神。这种眼神,绝不会是成全她的。
“既然你是从前的二公主,贺氏父子谋反弑君,害死四皇子。这笔账,就由臣替你讨回来!”
“你想做什么?”
“陈锦墨”还不知道贺均父子的作为,她也不会信。在她的世界,宋宜之才是这一切的元凶。
这问题不等宋宜之回答,外头已经来人进来回报:“掌印,贺均父子已被活捉。”
“陈锦墨”瞳孔剧张,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她不知道为什么都到了这个地方,结局还是改变不了。
进来的侍卫说完话,抬头瞥见她倒在地上,而宋宜之又漠不关心地站在一边,虽疑惑却不敢多问。
不再看地上的人,宋宜之撂下一句:“二公主累了,你去找几个亲卫进来,扶她回去休息。”
语毕,侍卫出去招了两个侍女进来,一人一边扶着“陈锦墨”往外走。一路上,看着宋宜之的人将这院子里里外外搜寻着,地上又有多少血迹。她在后面看着宋宜之的眼神,也愈发狠毒。
宋宜之自始至终都不敢回头,即便知道这个不是原来的陈锦墨,可就是不想,被同一双眼睛这么仇视着。
贺均父子被扣押在主厅,没让“陈锦墨”进去,宋宜之自去与他们周旋。
门开的一瞬间,贺思昂便看见被人架着,已经换上嫁衣的“陈锦墨”。那担心的眼神做不了假,他知道他的陈锦墨真的回来了,一瞬间心里的胜负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宋宜之,你看见了吗?到头来,墨儿还是一心想嫁给我。”
他这话本是想刺激宋宜之的,熟料只是被对方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而后颇为大度道:
“二公主早与我拜堂,若你非要进门,论先后辈分,我允你唤我一声大哥。”
贺思昂愣住,胸腔积满了怒火无处宣泄,只能怒骂:“你TM有病!”
不去理疯狗一样乱吠的贺思昂,宋宜之走到贺均面前,半蹲下道:“贺首辅可真是狡兔三窟。”
贺均冷笑:“不敢当,京中的别院被你找到是因我身边人泄密,你收买仆役容易。知道这里的也就只有韶家,他们从不敢理会朝堂纷争,你是怎么收买他们的?”
不过是许了他们十年的边境通商权,韶馨荷一开始接近贺思昂,多少也是为了这个。而宋宜之比贺均更能帮到他们,韶家自然将消息卖给他。
宋宜之懒得回答这个,只问:“议和书在何处?”
“宋宜之,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议和书都找不到?”
宋宜之不想和他啰嗦:“贺首辅可以一直嘴硬下去,只要真的不出现,我大可造假。只是小公子怕是撑不了多久,留着他,你们贺家至少还有一个血脉。”
为了小儿子贺均有些犹豫了,只是不待他开口,贺思昂抢先道:“我知道,我告诉你,你能放了我吗?”
见他们起了内讧,宋宜之轻笑着站起身,点头。
贺思昂不想为了这多出来的弟弟牺牲自己,连忙道:“就在别院书房,靠窗的花盆里。”
让人去搜,果然找到了保存完好,只是长了些霉斑的议和书。
宋宜之将东西收好,并没遵守诺言放了贺思昂。谁让他动过将陈锦墨夺走的心思,宋宜之转身对侍卫道:“别留活口。”
有这不争气的儿子,贺均早已放弃了挣扎,为自己这一辈子的运气叹息。
屋内地上沾满了贺均父子的血,屋外“陈锦墨”几近崩溃。在那个世界,至少心上人还是活着的,到了这里,她却要亲眼看着贺思昂死在自己面前,却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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