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不用外面的人动作,宫门被人从内打开,一个士兵走出来,迎她进去。
搞不懂这又是闹得哪一出,一会儿让人拦着不让她进,一会儿又开门出来欢迎。不过事已至此,哪怕是鸿门宴,她都得闯。
所幸,并没什么鸿门宴,走进门便看到不远处宋宜之与一中年男子交谈。那人便是贺均,陈锦墨能见这人的机会不多,却记得格外清楚。
宋宜之无事,她便放了心,也暗自庆幸,将账本贴身藏着,旁人看不出来她身上带了本书。
那两人似乎谈了许久,两个仇家能心平气和地聊这么久,倒是稀奇。只是不知宋宜之说了什么,让贺均愿意放她进来。
走到二人近前,陈锦墨走了个流程,先装作着急地问了陈泰的情况。
“公主放心,圣上病情并未恶化。如今药到了,便更不需担心了。”贺均答着,陈锦墨倒也没细听。
毕竟陈泰如何,她也不会去关心。她现在只想着,何时能将账本的事告诉宋宜之。
贺均又道:“之前宫中传染疫病,思昂很为公主担心。”
呵,怕是担心她死不了吧。心里腹诽着,陈锦墨不得不多走了一个流程,关心道:“让贺公子担心了,不知他身体可还康健?”
这话和语气,拿来关心年长者倒还正常,却不像是问年轻人的。贺均噎了一下,还是回答:“劳烦公主记挂,犬子……很是康健。”
没想到这人还能忍着尴尬回答,陈锦墨也挺佩服的,继续道:“要让他多喝热水,排毒养生。”
……贺均当真接不下去了。
这三年,在陈泰和贺均的督促下,陈锦墨要装样子,免不了偶尔要和贺思昂书信尬聊。用的最多的四个字,就是多喝热水。简直万能金句,不用承上启下,就能表示体贴关心,字又不多。
不知道宋宜之与他说了什么,贺均不将她放进来,还主动请罪。并努力漂白自己的形象,说拦她都是外面的人自作主张,将锅都甩给了那校尉。当真是猴精的人,不是知道这是何人,陈锦墨差点都信了。
不想再与他说下去,陈锦墨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道:“父亲那边急需用药,我能进去吗”
扯了这么大半天,也不见这贺均让路,她只能自己开口,毕竟真正担心的是身上藏着的账本。就怕这贺均脑子一抽,让人搜她身。
不过贺均倒也不会,大方让路:“二位请便,只是圣上感染瘟疫,公主需得小心些。”
如此,他们才由侍卫领着,往行宫里面走。
待他们走远,兵部尚书蒋固才走到贺均身边,有些不放心地问:“就这么放他们走吗?方才二公主在外面可是与士兵动了手,会不会……”
贺均摆手打断他未出口的话,不甚在意道:“一个女娃娃,能掀出什么风浪来。”更何况,在他看来,公主和自家儿子的感情,虽不算好,却还是关心的。这么多年的铺垫在,他日真过门,到时以夫为天,哪怕她知道贺家的所作所为,还能坑自己丈夫不成。
“那宋宜之呢?”方才贺均与宋宜之究竟说了什么,蒋固无从得知,也同样奇怪,为何几句话的功夫,贺均便改了主意。
“他不是宋廉,没傻到与我作对。”
听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做了决定,蒋固还是有些不甘心:“贺兄就打算这样放弃吗?”
贺均看了看他,笑着摇头道:“放弃什么,我们做的一切都是护驾。”
其实,贺均一开始让他调兵时,就给自己留了退路。他也在等,皇帝这次病逝的几率有多大。所以一直都是让人围住行宫,却并未有别的动作。蒋固现在才明白过来。
“贺均是想等待时机,若父亲离世,便拥立肃王继位?”侍卫送他们到了内苑便不再往前,四周没什么人,陈锦墨便问了起来。
肃王便是三皇子陈锦安,他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封号,只是并未出宫去往封地。
宋宜之点头肯定了她的答案。前方是禁军守卫,陈锦墨不敢再聊,将药交给他们检验送去陈泰那后。他们二人则要去洗漱更衣,整理形容,才能面圣。
等走出去一段路,陈锦墨才继续问:“那你究竟与他说了什么,让他打消这念头?”
“并非臣说了什么,首辅多疑,他其实也不信肃王。边境又有战乱,此时政权变更,就算肃王称帝,也未必能稳坐江山。”宋宜之只是将这份怀疑扩大,还有一点他没说,也不知怎么与陈锦墨说。
因为他并不知道,以陈锦墨羌国公主的身份,会不会原谅他,再信任他。
可就算他不说那件事,他们两个也面临着严重的信任危机。
不辞而别这个仇,陈锦墨可还记着:“你为何连夜走?一声招呼都不打,说好的一起上路呢?”
宋宜之并不为自己的欺骗行为感到抱歉,并且很是不懂她的行为:“公主在客栈等候,安全舒适,不好吗?”
“那我们两都睡个好觉,第二天再一起上路,一起解决问题,不好吗?”
各有各的理,也都找不出话回对方。
陈锦墨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儿,就记得宋宜之怎么一句话不说,就离开的。越想越不服,最后道:“你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一起上路的。”
这话有些孩子气了,宋宜之叹了口气:“臣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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