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怪姜逊志,倒不如是想起当年砍柴的时候,她希望姜越来帮忙,姜越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她明知道不该发脾气,就是想要发火,反正他来到她面前被她发一通脾气就对了。
现在也是胸臆里升腾起那股子怒火,看着那个站在远处打电话的人,越发生气,越发用力,咔嚓!
枝条掉落,黄莹莹被一声:“哎呦!”给惊得回神了。
低头看,曲霏儿捂住了嘴,许子舟捂住了头。
曲霏儿,嘴上挂着血,跳脚:“黄莹莹,你不能看看下面有没有人?”
黄莹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爸爸从小教我,非礼勿视。我没敢看!”
【笑死我了,这个非礼勿视用得好啊!】
【曲霏儿唇都被咬破了呢!】
【黄莹莹是不该看。所以他们活该。】
许子舟头上虽然疼着,心里却是有其他想法,黄莹莹这是故意的吧?她生气了?所以才砸这么一根树枝下来。她就算是生气,那也没有必要弄这么大一根树枝吧?
这么一想心里居然有着半分的欢喜,许子舟怒气消掉了大半,略带嗔怪:“黄莹莹你发什么狗脾气?”
姜逊志看这里出了事情,连忙跑过来,黄莹莹也从树上跳下来,她心头地火气没消,本来要冲姜逊志发的,但是姜逊志她不能发,刚好许子舟顶上来,她脱口而出:“什么叫发狗脾气?你才是狗,你们全家都狗。”
被黄莹莹这么抢白,许子舟原本有些发甜的心一下子开始发火:“你砸了我,还有理了?”
姜逊志弯腰捡起地上的树丫子,看向许子舟:“古语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黄莹莹在上面修剪,你们站下面激吻。哪儿不能吻,你们要到这里来吻?现在怪到别人头上了?我就闹不明白了,好好的乡村扶贫,你们就一定要来这么一出?”
【小姜不好意思说他们活该吧?】
【就是,人家黄莹莹早就上树了,他看不见?现在怪起黄莹莹来了?】
【什么叫发什么狗脾气,哪个小姑娘受得了?】
见姜逊志一心护着黄莹莹,加上刚才两人凑在一起说话的景象再次出现在脑海,许子舟再也忍不住了:“姜逊志,我在说莹莹,有你插嘴的份儿?”
“我就事论事,你咎由自取。”姜逊志平时温润和煦的脸寒了下来,竟显现出了不同的气质。
“你这样不遗余力地博她的好感是为了什么?”许子舟问姜逊志。
【哦呦,快来啊!修罗场了啊?看小姜怎么回答。】
【坐等!】
【难道要有第二对了吗?】
【第二对个鬼啊!许子舟明明有曲霏儿,他对黄莹莹的态度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就是也太怪了,他不会把黄莹莹也当成是他的吧?就算是妹妹,也没这样对待的吧?】
姜逊志还没回答,黄莹莹拉长一张脸,砸到人是有错,姜逊志对自己的态度上也能感知小朋友对她有好感,不过她就是看不得,许子舟这样质问姜逊志,他有什么资格?
“怎么着,你认为你说的话全对,在你眼里凡是帮我说话都是有企图。好感你妈的好感,我他妈对谁都有好感,就对你没有好感。”
“黄莹莹,我是你……”许子舟差一点脱口而出,得亏及时刹车,边上还有一个曲霏儿。
“是什么?是我哥?我跟你是有血缘还是姻亲,你的粉丝叫你哥哥的多了去了,你还真当自己是哥?不好意思,以后这个称呼我情愿给狗,也不会给你。我艹……”
“黄莹莹,不要说粗话。”姜逊志打断了黄莹莹的粗口。
以前有姜越的时候,被他约束着,自己很少出口成脏,后来回了城,别看不苟言笑,说话却是糙得不行。
那个时候纺织业整体不好,哪家都不好过,就算她的初衷是最大限度保住大家的饭碗,总归会有人吃亏有人占便宜,更何况有人占了便宜不觉得便宜。
那些被动了利益的,半夜打电话到她家里,不说是谁张口就骂人,祖宗十八代加上生殖系统和排泄系统全套,全部来一遍。
当时自己声音不高,说话比较平缓,用最脏的话回给那个工人,比谁骂人恶心是不?那就来啊!骂了三个多小时,天微微亮起来:“有种的话,等下来我办公室,我再陪你骂一整天。”
天亮之后全厂都传遍了她骂起人来,骂得比她脏的没她骂的花样多,骂得比她花样多的,没她懂得多。以后千万不要找她吵架,会被骂到想跳楼。
吵架是吵赢了,人更加空虚了。多希望有个人能皱眉看她:“莹莹,不许说粗话。”
姜逊志见她沉默之后,脸上有些消沉,暗自懊恼自己语气太过,连忙补救:“说脏话真的不好。咱能不说就不说。”
上辈子自己想听那个人约束自己都听不到了,黄莹莹声音低落:“以后我会注意的。”
听出她声音里的情绪,姜逊志越发恨自己为什么不等私下里规劝她,要这样大庭广众批评她?继续补救:“其实遇到实在忍不住的情况,说两句也没关系的。”
黄莹莹侧头:???
网友听他们的对话,快笑死了:【我的老天爷,小姜同志,你的原则呢?你的底线呢?都去哪儿了?】
【就是啊!小姜,怎么什么都可以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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