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轻哼一声,毕竟这家伙可是把爱情比作最扭曲的诅咒的人,本人又是那样的性格,那时候谁会觉得有人能看得上他。
“我去楼下看看。”五条悟整了整领口,转身朝门外黑黢黢的走廊深处迈进,硝子在身后的叹息,他只当做没听到。
医务室的下面就是停尸间,温度比外面低了不少,即便有无限的阻挡也能感受到那阴冷的空气,夏油杰的尸体被放在解剖台上,头顶明晃晃的日光灯照在他惨白的脸上有些刺眼。
缺损的头部被硝子重新缝了起来,虽然里面现在是空的,但是外表看起来和之前没太大差别。
“梓今天终于出院了。”解剖台边有一张椅子,白发男子踩着座椅一晃一晃地坐在椅背上,“身体恢复得还不错,换做其他的术师起码也要一个月,虽然比一般人要体弱一些,但康复能力很好。”
也许跟她每次都会起一场高烧有关,有好几次他都担心她烧坏了,一夜过去却奇异地恢复了正常。
“不过,今后我不会再让她生病了,那么可爱的小姑娘就该健健康康的,我会保护好她的。”五条悟忽然想到什么,在无人回应的房间里打了个响指,“噢忘了,杰直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这种感觉一定很难理解吧?”
“嘛,虽然你没谈过恋爱,但是有两个拖油瓶噢,还好你现在躺在这里,现在这个时代单身还带着两个孩子的男人可不好结婚。孩子的问题是你领先一步了,不过没关系,将来我和梓的孩子出生以后一定比那两个令人火大的臭丫头优秀。”
看着一动不动的尸体,五条悟微微抿起了唇,良久,空荡荡的太平间里响起了他的叹息,梓说得那么笃定,他竟然开始等待奇迹了,然而事实上根本不会有,过来和尸体说话他大概是疯了吧。
他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刺目的日光灯,“杰,爱的确是最扭曲的诅咒,我已经亲身试验过了,以前总是相信自己,现在梓说的话我也会不自觉地去相信,简直就像被诅咒着做出各种不经过大脑思考的事。”
“梓是笨姑娘,身为望月家继承人的梓居然全心全意地信赖我这样一个在她过去的十几年里从未出现过的人,那么简单地就交付了信任……所以,我也不想让她失望。”
如果是梓的话,他可以一直这样被诅咒下去,就算变得不像最强也没有关系。
回到高专后的第三天,五条悟带着阿梓到了最为空旷的操场上,学生们都在养伤,训练用的操场现在是无人使用的状态。他把狱门疆塞进了她手里,穿着粉色毛衣的小姑娘在微凉的风中不由打了个喷嚏,“很冷吗?”
阿梓摸了摸有点发痒的鼻子,“还好。”
她摸了摸掌心里这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能够开启的缝隙,“老师找到解除封印的咒具了吗?”
“还没,不过我想试试其他方法。”五条悟将毛衣的领口往她的脖颈处拢了拢,“梓试试月食吧。”
银色的眼眸微微睁大。
虽然天元什么都没说,但是五条悟将阿梓能够轻松突破无限和月食的效果联系在一起思考了一段时间,觉得通过月食剥夺术式的能力来取消狱门疆的封印或许行得通。
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五条悟看了眼她手里的狱门疆,脚步往后退了一些距离,“不管成不成功要马上出来哦。”
手持狱门疆在空地上站着,阿梓抿了抿唇,“月食必须要存在一个除了施术者以外的人才能开启。”
换言之,她需要一个牺牲者。
五条悟点了点头,打电话给伊地知让他送一个低级咒灵过来,陪着阿梓在等待的过程中突然听到小姑娘低低的声音:“老师之前为什么要把天逆鉾和黑绳破坏掉?”
“这当然是因为……这两样东西会威胁到我嘛!”
阿梓沉默了一会,“我也会威胁到老师吗?”
说实话,这是很有可能的事,但是,他不可能像对待那两样咒具那样对待他的小姑娘,伸出手捏了捏她瓷白的小脸,“梓会伤害我吗?”
“不会。”
五条悟轻笑了一声,“所以我相信梓哦。”
就像她相信他一样。
阿梓微微咬住了牙,伸手挽紧了他的手臂。伊地知提着关有咒灵的笼子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娇俏的女孩小鸟依人地靠在男人的臂膀上,男人低垂着头笑眯眯地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伊地知送来的是四级诅咒蝇头,以咒力最低的生物作为噬月的目标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月食转瞬即逝。阿梓出现在五条悟的视野中,手里除了狱门疆什么都没有。
没能解封吗?
这下可不好,还是催催忧太赶紧寻找天逆鉾,他也再试试能不能从那个脑子身上找到其他解决的方法。
五条悟想好了一百种安慰小姑娘的方法后,一团白影猛地从她背后蹿了出来,扬着毛绒绒的前爪,气势汹汹地冲他张大三厘米的嘴巴,“喵——”
他一直集中注意力在生得领域上,现在看着那只神气活现的猫,思维也有片刻的停滞。
行,知道你出来了。
六条一个劲地蹭着阿梓的脸,被关了那么多天可把它憋坏了,高高低低的猫叫连成一片,阿梓抱着它柔声哄着,五条悟想,以后梓肯定很会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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