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神色疑惑,跟她说这个做什么?
胤礽将一张纸递给他:“江南抓到了一批人,供述出一些东西。据他们说,朱和潍已经成亲好几年,不但有妻子,还有两个妾室,共生三子一女。”
燕燕直接将纸张拍掉,看都不看:“你不必拿这种伪造的东西来糊弄我,你以为我会信?”
“供述的人叫做罗恒,你可认识?”
燕燕心头一震,罗恒?公子身边一直跟着的随侍就叫罗恒,公子十分信任他。清廷太子怎会知道罗恒?难道罗恒真的被抓了?那公子……
燕燕突然有些慌,却还记得不能让自己漏了怯,坚持道:“不认识。就这么一张纸,别说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公子是天上的云,而我是地上的泥,本就配她不起。他另外娶妻纳妾岂非正常。他值得更好的女子。”
胤礽一声讥笑:“配不配暂且不说。你也没想过要嫁给他,甚至没想过成为他的妾室不是吗?既然如此,他同你说什么不会娶妻生子?他若娶得贤妻美妾,你也会高高兴兴祝福他,又不会纠缠,他为何不敢说?
“他若坦荡,骗你作甚?尤其这欺骗的理由还是拿自己的身份说事。他害怕连累你,连累好人家的姑娘。那他的妻子就不是好人家的姑娘?
“他妻子若是,他这会儿不怕连累了?他妻子若不是,他做什么明知道不是好姑娘还娶人家?”
燕燕一愣,忘了反驳。
胤礽又递过去一张纸,这张上头写的不是字,而是一副人像。
“可还记得当初在医馆教你辨认药材的学徒?”
燕燕低头一瞧,可不就是当年的学徒吗,她脸色一白,“我的事跟他没有关系,他只是教了我一场,仅此而已,你何至于连他都不放过?”
“你如此指责孤,可知他到底是谁?他在医馆化名杜仲,但他本名叫做罗仲,与前头那位罗恒乃是两兄弟。”
燕燕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杜仲罗仲。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学徒,医馆也不过是普通的医馆。一个普通人,你非要如此巧立名目,把他跟我们划上关系弄死他吗?”
胤礽轻嗤:“孤若要弄死谁,直接动手不好吗?需要巧立名目?”
燕燕愣住,瞬间哑然。是啊,若太子想杀谁,杀便杀了,何须如此。
“你所谓的普通医馆确实普通,医馆老大夫也确实是个心善的。但杜仲不是。杜仲在医馆还算勤奋,表现不错,跟着老大夫也算学了些东西。至少对于草药的辨认、采摘、炮制,他都是清楚的。但你只会辨认。”
燕燕抬头,隐约察觉几分不对劲。
“你说是朱和潍委托医馆关照你,也是朱和潍让学徒杜仲教你自立的本事。那你可曾想过,杜仲既然会采摘会炮制,为何不教给你?他为何只教你辨认,还教得粗浅不够精细?
“你说你采了草药就会卖给医馆,那接手你的草药时,杜仲在吗?他难道看不出你采的药不曾炮制,甚至有些挖的时候有所损毁?他难道不知道,一旦离了这家医馆,你这点本事根本卖不了别家?
“他知道。但他没教你。因为他们只是想让你觉得他们给予了你自立的机会,却并不想让你真的能够靠自己的双手立起来。如果你有钱了,日子过好了,还需要他们吗?你有没有想过,朱和潍为什么每次都能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燕燕眉眼一横:“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公子故意的?我不过是个贫苦弱女,他花费这么大的功夫接近我,图什么?你就算要诋毁公子,也想个好点的理由。”
胤礽叹气:“孤记得你说过,你是被养父拐卖的。”
“那又如何?”
“你可曾想过寻找自己真正的亲人?”
燕燕神色一暗,她曾经想过的,但天下之大,人海茫茫,要怎么找?更别提她后来答应帮公子,就不能找,也不需要找了。
“你还记得你养父是从哪里拐的你吗?”
燕燕摇头,她那会儿年纪小,只记得自己是被拐的,其他都不记得了。
“孤让人查了你的养父。你养父原先只是寻常拐子,自己偷摸拐了孩子来卖。对孩子的出身不讲究,拐到一个算一个。
“但后来有人找到他,专门与他合作,告诉他要哪家的孩子,把这个孩子的身家背景给他。他去拐过来卖给对方,所赚银钱是寻常拐卖的双倍。”
燕燕一嗤:“寻常拐卖也好,与人合作也罢,他都是恶人,有什么区别?”
“你就不想知道跟他合作的人是谁?”胤礽看向她,“你可知道,他与人合作后拐的都是满人孩童?”
燕燕笑起来:“怎么,因为拐的是你们满人,你生气了?所以汉人就活该被拐,满人不行?”
“你也是满人。”
燕燕顿住。
胤礽继续道:“你就是他与人合作后拐来的孩子之一。他跟别人合作做这门生意成功了四次,第五回 拐了你。他本来以为也会跟前几次一样顺利。结果接连几次满人家丢失孩子,官府起了重视,开始严查。
“你是对方点名要的货,按照以往的规矩,每次拐了人,会去城外交货。他刚准备出城就遇上官兵,这货自然不敢交了,只能弄晕了你,说你是他的女儿。这么巧,旁边就有认识他的老乡,听闻此话,非要拉他回家。他怕暴露,只能把你当女儿当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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