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失笑:“成!汗阿玛绝不让你吃亏!”
胤礽起身:“今见汗阿玛一切都好,儿臣便放心了。儿臣不打扰汗阿玛处理公务,不过,就是汗阿玛嫌我啰嗦,我还是要说一句。汗阿玛,朝政之事适可而止,切记不能再劳累过度了。”
康熙看了眼屋内的钟摆:“这么早就走?”
“儿臣还要去慈宁宫呢。三日未去,如今脸上的伤瞧不见了,自该去同乌库妈妈请罪。当日是儿臣任意妄为,惹乌库妈妈生气了。”
想到太皇太后当日下得狠手,康熙难免担忧,立时站起来:“朕同你一起。”
胤礽摇头:“汗阿玛,您忙您的便是。儿臣此去是为请罪,若将您带去,乌库妈妈瞧见了,这到底是请罪认错,还是故意找人撑腰呢。”
康熙一愣。
胤礽又道:“汗阿玛放心吧,乌库妈妈已经罚过了,断不会因一件事罚我两回。”
说完,行礼告退。康熙却仍不放心,指了梁九功出来:“派个人关注着慈宁宫的动静,若是太皇太后发怒,惩处太子,给朕传个信。”
“嗻!”
康熙低头,目光落在桌案的弹劾折子上,神色阴沉。胤礽恐不知道,弹劾折子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这两日前朝后宫还隐隐流传着几丝消息。譬如他昏迷前曾与太子在御书房的“争执”,譬如太子离开以及他昏迷的时间点。
虽未下结论,可这些东西本身已经足够让人心生猜测。
太子气晕皇父,乃为大过。故意传此等消息,引众人猜疑的幕后黑手,其心可诛!
……
慈宁宫。
太皇太后一见胤礽,就将他拉到身边:“伤可好了?”
又伸手抚摸他的脸颊:“还疼吗?”
胤礽摇头,一一回答:“都好了,也不疼了。乌库妈妈放心。”
“乌库妈妈当日下手重了些。但盼你别记恨。”
“怎会呢!当日本就是保成有错在先,该罚的。何况保成知道,乌库妈妈此举有深意。”
苏麻喇姑特意将众人遣了出去,亲自为二位沏茶。
“有深意?”太皇太后笑着问,“那你倒是说说!”
“乌库妈妈此举用意大致有三。其一,汗阿玛缘何晕倒成迷,已知的信息唯独我最有嫌疑。若真是因我之故,您先出手罚了我,等汗阿玛醒来,就算再气恼,这气也当消退大半了。
“其二,我大闹乾清宫,枉顾汗阿玛旨意硬闯。懂我的自然明白我是忧心汗阿玛,不懂我的只会觉得我张狂,甚至别有用心之人可能会拿出来做文章。抗旨闯宫,往大了说等同谋逆。便是汗阿玛不疑心我,也是会生气的。
“若汗阿玛晕倒非是因我之故,见我挨了打挨了罚,第一时间自当心疼,对闯宫之事也就不会计较了。”
太皇太后点头:“不是有三吗?还有呢?”
“您这一巴掌是打给别人看的。从汗阿玛晕倒至您赶来,这中间已耽搁许多时间。梁九功终归是奴才,要想方设法挡住一众主子本就不容易,若非您来,他恐怕撑不了多久,此等情形之下,他对乾清宫其他方面的掌控就会力有不逮。
“乾清宫上下彼时必然混乱,消息也会不胫而走。若保成所料不错,您来之前当是已经听到一些话了。”
太皇太后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您知道了,就代表别人也可能知道了。更何况,我确实在御书房曾与汗阿玛有过争端,并且我前脚刚走,没多久,汗阿玛就晕倒,这时间太过凑巧。
“那会儿只怕已经有人怀疑到我身上,但就凭得知的这三言两语,他们心有顾忌,绝不敢妄动。您是想给他们添把火,推着他们向前走。”
胤礽一笑:“宫里处罚奴才惯常是打板子,若非犯了口舌之事,掌嘴的极少。他们都明白打人不打脸,更何况我是太子。由此也可见,必然是我做得事情太过分,惹得汗阿玛气急才会这般动手。
“知道御书房内发生的微末端倪,又见我在乾清宫挨了罚,种种细节联系在一起,他们自然会想到,我该是犯了错。太子有过,还是大过,便是废太子的理由。
“就算如今不废,他们也要把事情搬到明面上,让天下人知道我曾有过,更是借此试探我到底失了多少圣心。往后他们再耍点手段,把汗阿玛心里这根刺扎得更深一些,自然有机会更进一步。”
太皇太后露出微笑:“不错!”
胤礽看向她:“还有一事。乌库妈妈当日主持乾清宫事宜,居中调度。太医施针之后,几度诊脉,又用了药,汗阿玛病情已缓。太医曾说已无事,不必再担心。但乌库妈妈并没有放松乾清宫的安防,甚至……乌库妈妈可是故意制造出乾清宫危局的假象?”
太皇太后放下茶杯:“是。皇上病危,他们一定会动。即便其中风险再大,也总有人会甘愿冒险而行,只因前路光芒太盛,一旦成功,便是一步登天。可后来皇上转醒太快,他们算盘落空,会庆幸,也会失落。”
庆幸是害怕失败,失落则是因为可能成功。
胤礽明白,这就是心理战术。
“若放在平时,得闻我犯错的消息,因虚实不确定,他们会狐疑,会踌躇。可在经过前一次汗阿玛的事情之后,他们一定不会舍得再错过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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