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犹豫了下:“看在您还病着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原谅您了。”
康熙:……行吧!
陪康熙用过晚膳,胤礽起身告退。
康熙瞧了眼他的脸,“不如今儿就在这歇了吧。你顶着这张脸出去,不太好。”
胤礽摇头:“汗阿玛既已醒了,消息恐已传遍六宫。各宫娘娘想来都会过来探望。儿臣在这里,不合适。”
康熙想了想,默然。
胤礽道:“儿臣提前让小太监去毓庆宫吩咐了,小柱子这会儿应当已经等到外头,儿臣套件连帽的斗篷,把脸遮住便好。只是儿臣这几日恐不能来请安了,汗阿玛务必记得多休息,遵太医医嘱,不可劳累。”
又唤了梁九功过来嘱咐了一大堆,老妈子似的,康熙哭笑不得,不耐烦挥手:“朕都知道了。回去吧。这几日好好养着,膝上的伤可不是小事,不用来了,朕这里用不着你操心。”
胤礽垂下眼睑。
他大约知道太皇太后为何扇他这一巴掌,虽此局不是他所设,但既然太皇太后已经把台子搭了起来,他总得配合着把戏演下去。他若留宿乾清宫,太皇太后的苦心也就白费了。
出了乾清宫,小柱子忙迎了上去,瞧见胤礽脸上的伤,心头一紧,“殿下?”
胤礽接过斗篷披上,将帽檐拉下来,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往前走了两步,脚步一顿,招手唤了小柱子过来:“略扶着孤点!”
回到毓庆宫,小柱子亲自将胤礽送至内室,为他脱下斗篷,心尖儿都在颤。
这一路走来,太子腿脚不便,这伤恐不只在脸上,腿上还有。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子,可是皇上……”
在这宫里,圣心最为重要。从前太子是皇上的心肝肉,如今却……若太子失了圣心,这可要怎么办!
胤礽目光扫过去,小柱子瞬间跪下来:“是奴才失言。”
小柱子是他的心腹,对他忠心不二,是个信得过的。但胤礽依旧没打算同他说明实情。事以密成,语以泄败。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
“出去让人准备热水,孤要沐浴歇息。另外,同方姑姑说一声,让她去趟慈宁宫,帮孤向乌库妈妈告个罪,孤身体不适,这两日便不去请安了。”
小柱子一一应是,退了出去。
屋内,胤礽唉声叹气。
其实他并不想如此。在太皇太后看来,他跪上一跪,挨一巴掌,换得魑魅魍魉现形,值得。
但他觉得有点亏啊!
疼是真的疼啊!这真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
钟粹宫。
康熙醒转,不论惠妃还是胤禔,都松了口气。
于惠妃而言,事出突然,即便她们提早谋算,也未必能成,这会儿并不算好时机。于胤禔而言,到底是亲爹,对他虽不如胤礽,却也不错,总有几分父子情分在。
可心里又难免怅然。毕竟此前想过这种可能,更想过倘若成功将会是何等局面。那等局面,光是想想,就要让心旷神往。
再有,康熙醒不来有醒不来的问题,醒来了也有醒来的问题。
胤禔面色带了几分欣喜:“额娘,如今已是二月底,天气转暖,早就不用斗篷了。可偏偏昨日太子在汗阿玛醒来后,还呆了一个多时辰,出来时更是罩着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我打听到,太子回去的时候,走路略为异常,一路都是小柱子扶着。斗篷帽子曾被风吹落过一次,有沿路的小太监瞧见,太子脸颊红肿,上头有个十分明显的巴掌印!
“还有一事,太子素来敬重太皇太后,每日去慈宁宫晨昏定省,不论多忙从不懈怠,风雨无阻。这两日竟是称病告罪了。
“我悄悄派人问过毓庆宫洒扫的小太监,说是太子这两日连房门都没出。乾清宫也未曾宣召。若真有疾,汗阿玛怎会不闻不问?我看有疾是假,因脸上有伤不好见人才是真!”
胤禔眸光闪动,顿了片刻,继续道:“满宫里头,除了汗阿玛,还有谁会对太子动手。太皇太后离开后,他在里头又呆的这一个多时辰,只怕是挨了罚的。”
惠妃沉声道:“皇上对太子尤为偏爱,若说是因为乾清宫门前那一出,当时太子虽做得出格了些,但太皇太后来得及时,并未真正闹起来。而且也可说是太子过于担心皇上之故,皇上当不会为此雷霆大怒。”
胤禔忽然想到一点:“是因为之前御书房的事?”
太子在御书房惹得圣上生气动手,还传出求饶的话。随后圣上便晕倒。此事必不寻常。
惠妃又道:“这些年来,太子也非是无过,皇上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雷声大,雨点小。这回格外不同。”
气恼到亲自动手甩耳光,脸上掌印清晰可见,显然用了十分力道。
再有太子走路的异常姿势,只怕还跪了不短的时间。
胤禔眼前一亮:“必定是大错!我就说嘛!汗阿玛晕倒,人人担心,怎么偏太子那么激动,当日他在乾清宫门前的举止也太反常了些!
“如今想来,太子该是知道汗阿玛晕倒跟他有关,怕自己犯的错传出去,这才想尽办法一定要进殿。他是想赶在汗阿玛醒来之时,第一时间认错,求得汗阿玛宽恕,把这事遮掩过去!”
胤禔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的就是真相,他一拳捶在桌上:“若是能知道太子究竟所犯何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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