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灭了。
哪怕没明说是谁,和泉守仍是第一时间回头再度望向二楼,那里卧室的灯已经不再亮起。
也是在这个时刻,和泉守撤掉了跟前者打一架的冲动,动静太大会吵到主殿的,到时候又惹她生气。
就在此分别吧。走到刀剑的寝居区域,山姥切长义站在走廊的岔口处向后面的人摆摆手算是打招呼,早点休息,也别思虑太多,明天才有精神做好近侍的工作。晚安。
和泉守咬牙瞪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很想骂上几句谁思虑太多了,但这大半夜的也只能恨恨忍下。
啊啊啊啊真是气死他了,今天晚上又要睡不着了!
岔道的另一边,长义安静地步行在走廊里,直到确定左右都无人,银发的打刀这才收敛面上的淡然,拧着眉心伸手捂住了明显红肿一片的脸颊轻嘶了一声。
下手真狠,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一点都没留情啊。
他抬头看向夜空,一轮冷月在薄淡的云彩里静静而立,明明是想回忆那人变故之前的种种,可脑中浮现的却是清晨发生的一幕。
「有什么好争的,反正不管你俩叫什么最后还不都全是我的。」
淡淡的月华照进走廊,在突然停步的青年身上晕染一层温柔的光晕,也将那张漂亮脸庞舒展眉眼时的浅笑衬得越发引人。
若没有那句话,这个晚上他未必会去讨这个嫌。
恢复记忆后,可别想赖账啊。
打刀的喃喃轻到低不可闻,随后整个人没入走廊的阴影深处。
一夜无话。
和泉守是顶着有些疲惫的脸起床的,这样的精神状态引得兼厨十分担心。
兼先生,你的脸色不太好。堀川一脸忧心,这几天似乎都没睡好的样子,不要紧吗?
没有的事!黑发打刀闻言一凛连忙用力搓脸,挺直脊背高声回答:我精神得很,国广你操心过头了!
眼见他紧张否认,堀川到底没有再多提,顺着他的话点头:那就好。这个时间点主公还做早课,我们可以去吃个早餐,出来正好能帮主公一起收拾整理那些耗材,她一定会高兴的。
高兴吗?
和泉守想起昨晚的事,很难保证主殿今天的脾气是什么样的。
小女孩的心思可太难猜了,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好像怎么对她都不太对。这中间还掺着粉宝石这种现在很难说出口的话题,也是其中一员的兼桑现在也盼望起以前的主殿早点回来。
兼先生,是觉得跟现在的主公相处很为难吗?堀川见他脸色纠结,不由出言,如果实在没办法,今天的近侍就由我先替
没有,我才没有为难!赶紧打断搭档的话,和泉守连连否认,主殿不管怎样都是主殿,我怎么可能会因为那点问题就要退缩避讳,你也太小看我了国广。
盼主殿赶紧恢复记忆摆脱现状是一回事,但要说因此就要避讳现在的主殿那是不可能的,他近侍的职位谁都别想抢,国广也不行!
这几天他纠结的东西顶多就是主殿现在心性年龄小很容易就让外面的人给骗了而已。
绷着表情顶着心虚,和泉守最终还是又上到二楼。
今天的天气很好,昨天上午的那点雨水早就被阳光带走,跳上二楼走廊和泉守甚至还能听见楼下短刀们在庭院嬉戏跑动的笑闹声。
主殿在做完早课吃过早餐后又回了二楼没出来过,果然还是在为昨晚的事情
哦,和泉守君你来了啊!我要看笔记,你找个地方自便吧。
书房里的主人还坐在昨晚那个位置上,但和夜晚灯光下的怒气冲天不同,这个上午的她笑容明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反而很让人戒备啊
怎么,是在担心我为长义君的事迁怒你?见和泉守站在门口没敢动,当事人的回应是快速又直白,那种事没必要没必要啦。
她摆摆手咧嘴一笑:事实上睡过一觉后就不剩下什么了,早上起来拿着厨刀练过早课心情就彻底平静下来,发觉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到底,你们其实也只是不希望我熬夜而已。
该说是像全盛状态的主殿通情达理,还是单纯就是少年时期的大大咧咧,情绪来去都很快呢?
和泉守觉得后者可能性居多。
不过待视线扫到主殿手上还剩下十来页没翻完的料理笔记,副长刀在电光石火间忽然就悟了昨夜冲突的根本原因。
和泉守:
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昨晚烦恼了一夜的他挺像个傻子的。
而现在的他也像个木桩一样站在书房里等着,脑子里糟乱一片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反正回神时就见主殿已经把笔记翻阅完毕,一脸的满足。
嗯嗯,大致都有数了,这次的妖怪宴会肯定很有意思。把笔记抱在怀里,郁理笑得很开心,要设计一个怎样的席面呢,我得好好想想虽然大家都说不在意细节只要好吃就行。
说话间,她已经拿起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心无旁骛。
和泉守的脑中蓦的就冒出这个成语。
这个时期的主殿是单纯的,很容易就能获得快乐和满足,她的目标从来都是那么直白明晰且不曾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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