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没了遮挡,山姥切下意识地想把帽子戴回来,但再次没成功。
头顶的人正凝视着他,眼睛里盛满月光,和那次出阵见到的冰冷完全不同,此时温柔得不可思议。
一只柔软的手轻轻地拨开他的刘海,月色下,她眸光如水。
我想好好看看你的脸。他听见她轻轻道。
这是一种纯粹怜爱的情绪,不含其它的杂质,这双眼睛注视的不是其他的刀,而是他山姥切国广,没有透过他去看任何事物,只是他。
一瞬间,山姥切的心竟一下子揪起来,这种揪心感让他不由自主湿润了眼眶。从来从来,没有人用这种目光看过他,只注视他,而不是见过他的锋利后去遐想那一振又是怎样更加高远的风姿。
没什么好看的。他横起一只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声音难以克制的沙哑起来,我不过是件仿品根本就不用这么
山姥切,我以前也不觉得自己优秀,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人而已,就这样不被人注意地过完一生也没什么。但是后来我不再这么想了,我有很多事想要去做,有很多想要的东西需要去争取,所以我重新振作开始努力。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称赞我,说我很厉害。当一个人这么说时,我并不相信,可是当很多人都这样说时,那些自卑就没必要了。
打断他的自贬,郁理轻轻拉开他的手臂,笑看着他。
其实到现在,我也依然是个不成熟的主人,做事都需要你们在旁帮衬,但我很安心也很开心,就因为有你们在,人生都变得有意思起来。
所以,和我一起成长吧。成长到无论走到哪里无论面对任何事,都能骄傲从容的地步。然后,为我实现那个愿望好吗?
第203章 结局后要回档
天气晴好,庭院里枫叶正红,时间机器在这时爆发出剧烈的光芒,一支外勤部队归来。
是负责出阵的第一部队。
啊啊,今天的誉又被山姥切抢走了!
哈哈,谁让他被主人拜托了那样的事,要是还不努力就不像他的风格了。
开朗点,不是坏事。
不得了,连小夜都这么说了啊。山姥切,你再不改好可就不只是浪费主公的期待了。
今天也是旗开得胜的队伍一边前进一边互相说笑,听着他们的调侃,今天也担任了队长一职的山姥切还是下意识地把帽子低低下拉,加快了步伐朝二楼走去。
队伍里没人受伤,不需要安排什么,他身为队长有向审神者汇报战况的义务,有充足的理由避开这些同伴善意的玩笑。
就算真的要变开朗,也是要时间的啊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人已经踏上楼梯朝着广间迈步。
走进门后,发现里面没有人在,山姥切也不意外,这几天留守在本丸里的刀都在忙着审神者一周年庆,也算是庆祝这座本丸诞生满一周年,不可能不惊动当事人,相反要用得着这个主人的地方有很多。
目光下意识移向那张办公桌,他蹙了蹙眉,上面各种文件乱放一气也就算了,喝茶用的杯子就压在一份文件上,也不怕打翻直接弄湿了。
今天的近侍难道是那个明石国行?那可真是两个懒人凑成堆了啊。
当了太长时间的近侍,山姥切完全是出于习惯的上前,一边叹气一边给主人收拾桌子。轻车熟路的把摊成一片的各类文书资料分类整理好,山姥切头也不抬伸手就去拿文件夹,结果动作大了些,反而把要拿的东西撞翻在地。
赶紧绕过桌子走过去,几个文件夹散了一地,里面有些文件都洒了出来,他连忙蹲下去捡。真是的,既然都放进去了就不能再用夹子固定一下吗?山姥切都不知道该说这个主人什么好,只得一个个帮着重新收拢,将那些文书仔细夹好
突然,一份只露出一角的文件上面出现的名字让他凝住了目光,他下意识地将它们抽出来,原本还遮遮掩掩的山姥切长义五个字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
「山姥切长义,原名长船长义,由备前刀匠长义所锻,是当时的权臣望族北条家的藏刀,之后赠送给了身为家臣的足利城主长尾显长。因为爱惜上峰赐下的宝刀,这位城主委托了当代的名刀匠堀川国广,仿照这振刀又锻了一振作为替代品使用,就是山姥切国广。
天正18年,刀匠国广在该刀作成后刻下长铭文本作長義天正十八年庚寅五月三日二九州日向住国広銘打,天正十四年七月廿一日小田原参府之時従屋形様被下置也,長尾新五郎平朝臣顕長所持,意为山姥切的原型长义是天正14年7月21日在拜访小田原城时主公赠送的刀,铭是在天正18年5月3日刻下,所有者是长尾显长。」
这是说的他和那一振的事?他做近侍的时候可没有这份文件在,是主人回现世时调查的东西?
山姥切心头有些纷乱,他不懂为什么主人要瞒着他?
等到他继续往下翻阅,上面的内容让他渐渐瞪大了眼睛。
「根据上述史实资料判定,本作长义根本没有机会去斩切山姥,那则在信州户隐山中斩了山姥的传说属于国广,而非长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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