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剩下不多的书页,又看向坐在对面眼睛通红的张辰,不禁叹了口气。
扭头看向窗外,透过五彩斑斓的晚霞,他仿佛看到了景放,他便是在塞外的日落下,被奸细引来的敌军万剑穿心的。
但书中的他就算浑身被鲜血染透,坚毅的脸颊在倒地的那一刻沾满了尘土,他眼中却不是绝望,而是对生命逝去的无奈和莫名的怀念和期盼。
看着书本上还剩下不多的几页纸,他有些不敢翻动了。
这时,张辰却是将整本书都翻到了头,他眼中的泪水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呐呐道:“为什么?为什么英雄竟会被那般虚伪自私的小人所害?也什么景放没有能和他的义父相认?他一辈子都在憧憬能有父亲陪在身边的日子啊!终于拥有的义父也没能陪伴他几年,最后,怎的……怎的竟是这般结局??!!”
季礼听着他的叹息声,双手终于忍不住,继续翻开了最后几页。
看完后,坐在桌上,看向窗外的晚霞,双手紧握着,久久不语……
第189章 《飞沙》火爆出售
等两人回过神来时,二楼大部分的桌子旁都坐满了人,大家都拿着各种各样的书籍翻看着,有些人还拿着纸笔自顾自地写着东西。
张辰和季礼坐在桌子旁,缓了好些时候,将壶里的柚子茶都喝完了,才各自拿着书本下了楼。
季礼问道:“老板,你这本书要多少钱啊?”
两人虽然都看完了,但却舍不得放下,都想买回去多看几遍。
秦靖砚见他们要买自己的话本,满脸都是笑意,回道:“这话本是刚刚拓印的,有些贵,得要五百文呢。”
季礼和张辰听完都点了点头,书本原本就不便宜,这又是新书,自然不会便宜,而且秦靖砚说的已经是很便宜的了。
两人随即便痛快地付了钱,宝贝似的抱着书就走出了店门。
等他们走后,却不知之后的几天,一本《飞沙》便在一群群文人雅士中传颂开来。
王霖之那日在书店门口路过,偶然看见了门口站着的江绾绾和秦靖驰,便上前打了个招呼,和他们说完话,听说是秦靖砚开的书店,他便进去看了看。
当时书桌上的《飞沙》已经只剩下最后几本了,他瞥见了书名,拿起来,随意翻了翻,这一翻便是直接错过了午后的课。
不过以他当时激动的心情来说,却是不在乎逃不逃学的事情了。
读完整本书,就迫不及待地付完了钱。
等到第二日,他将书带到书院后,一群人随意翻看了几页,便就被他们从他手里抢了去,好几人一起围着看。
一大早上便也只看了一小半,等到了下学后,他们便拉着王霖之带路,急匆匆地去了雅文书斋。
只是等他们去时,《飞沙》早已售卖一空。
“老板,你们快多拓印一些吧,我们想买啊!!这故事真是写的太好了!”
秦靖砚看着他们这一大群人,呆了片刻,才解释起来,“这本书昨日就卖完了,要拓印就得等好几天呢。”
听完,沈岩急忙点头,“没事,我们等,不过可要快些啊!”
秦靖砚笑道:“行行行!我会催的!”
看着书生们离去的背影,李雪珍拉着秦靖砚的手,笑道:“看吧,嫂子说的当真没错,现在客人都是冲着你的话本来的了,就这么两天,一百多本书便都卖了个精光不说,还有人催你赶快拓印呢!”
秦靖砚摸了摸脑袋,看着李雪珍憨笑了一下,“我……我也不知道竟真有这么多人喜欢。”
李雪珍笑着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我相公是真的很最厉害的,你不要妄自菲薄!”
秦靖砚低头看着,不由自主地微笑着,低头吻了她一下,才说道:“嗯,谢谢娘子。”
常华书院中,课下,沈岩他们又围聚在了一起,激烈地讨论着《飞沙》的内容和情节,不一会儿又开始好奇着写《飞沙》的作者了。
王霖之问道:“你们说这砚清先生是何许人啊?”
沈岩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答道:“我估计能写出这般悲壮的故事的人,肯定是一位老先生!”
其他人同窗也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
“我觉得沈岩说的是,这砚清先生写到战争时竟像是亲身经历一般,肯定有一些这方面的经历的。”
另一个人,迟疑地说道:“我觉得倒也不一定,以前那文田先生写的东西也很悲苦,大家也以为他是年近半百的老人呢,可最后竟是三十多岁的秀才写的。”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觉得砚清先生肯定已经年老的,所以这人的话语声很快就被其他的讨论声淹没了个干净。
不止书院里的书生们讨论这些,就连其他的文人雅士也很是好奇什么样的人可以写出这般雄伟悲壮的故事。
李远去县衙里,见师爷张言一空闲下来,就拿着一本书翻看,好奇不已。
“师爷,你这看什么呢?这般认真?!”
张言被他打断,连忙回话,“大人,这是这几日里在县里被大家传颂的一本书,虽然店家说只是个话本,但故事却是荡气回肠,很是精彩!”
李远听完,不禁好奇起来,“我能看看吗?”
“这是自然!”
说完,张言便将书册迅速递给了他,反正他已经看完一遍了,所以也不会太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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