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琬儿来到静悄悄的太子府, 掏出吕后的手牌便冲过了太子府门房的阻拦,大咧咧直往里走,直到李肇的贴身侍女拦住了去路。
太子爷在休息,尚宫大人留步,待奴婢去通传一番。
快去吧!苏琬儿顿住了脚, 再着急也不能闷着头一顿猛冲。
侍女退下了, 留下苏琬儿一人留在凄风中呆立。周遭静寂一片, 再也没有人来,侍女也不见回复了,也不知李肇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院子里呆着实在太冷了, 苏琬儿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她抬起头望向院子里光秃秃的树桠,和头顶灰蒙蒙的天,今日立冬了,风吹来刺骨的冷,怕是要下雪了吧……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还是没有人来给自己带路。苏琬儿跺了跺早已冻得麻木的脚,抬腿便往李肇的寝殿走去。不等了,他明知道我是吕后派来劝降的,便要故意冷落我,他不止是在跟我示威,更是在向吕后示威。
无所谓了,绝不能接了他的招,让吕后知晓了李肇的反抗决心,自己也没辙再保护他了。
苏琬儿很快来到了李肇的寝殿外,依旧冷清清,不见一个人影,也不见一丝烛火。
就在苏琬儿推开虚掩的寝殿门,绕过门口的屏风往里走时,她看见里间的李肇披着一件白色的睡袍正踞坐在床榻上,他低着头,衣袍松散,露出胸口一大片赤裸。
苏琬儿脚下不停,冲着李肇的方向进了内室。室内一阵暖风袭来,有混合怪异味道的湿热冲入鼻腔。苏琬儿看见李肇抬起了头,他望向苏琬儿,脸颊上有奇异的酡红。
苏琬儿看见李肇一把推开自己腿间的什么东西,胡乱系上了衣袍,他直起身来,长腿一迈,下了床塌。
“琬儿,可是母后唤你来的?”李肇目光闪烁,面上笑容轻佻,配上那怪异的酡红,让苏琬儿觉得今日的李肇陌生极了。
“是的,殿下,皇后娘娘希望您能陪您的父亲去庹山养病……”
苏琬儿止住了口,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床榻间胡乱堆砌的被褥中,一个男人抬起了头,他光溜溜的身体掩映在盘龙环绕的锦被中。他抬起头冲苏琬儿灿烂地笑,眼中尽是妩媚——是那个簪花男子!
霎时间,苏琬儿如坠滚锅,她浑身止不住发起抖来,她抬起头狠狠看向身侧的李肇,拿手指着床榻上那光溜溜的男人,“肇……他……他……”
李肇笑得灿烂,他抬起手捏住苏琬儿裸露在外的手腕,将她往床榻边带,并转头冲床上那男子说话,“纹舟,这就是琬儿,你来瞧瞧……”
李肇的手滚烫,灼得苏琬儿的手腕快要烧起来,喉间有来太子府前灌的茶羹里的茱萸与薄荷气息涌上来,苏琬儿一把甩开李肇紧握自己手腕的大手,好像那上面沾上了茅坑里的粪便。她甩得如此用力,以至于她的指甲刮上了李肇的嘴角,划出一道血痕。
“肇……你……你……”苏琬儿全然不顾自己作为一个婢女,如此划伤了高贵太子的嘴角,是犯下了多大的罪孽,她只瞪着眼,刚才指着叶纹舟的手指又指向了李肇,口中喃喃,不能成句。
李肇愣了一瞬,他抬起适才握过的苏琬儿滑腻手腕的那只手,抹了抹嘴角的血痕。他睨向苏琬儿,嘴角上扬,他用那轻佻的语气同苏琬儿说话,“是的,琬儿,这是叶纹舟,肇的心爱。”
排山倒海的悲愤向苏琬儿打来,她想不管不顾地冲向李肇将他打醒,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的太子府眼看就要灰飞烟灭了,他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醉生梦死!
“肇!你实在太让人失望了!”苏琬儿又悲又痛,她满眼含泪,望着李肇,一边摇头一边往门口退。自己是瞎子了麽?竟然还妄想与这样的人比翼双飞,成双成对!
“你的母亲好歹做的都是正经事,而你呢?你口口声声说你委屈了,却窝在这三尺床榻上做这腌臢事!”
“哧……孤不一直都这样吗?再说了,你有什么好失望的?一个贱婢而已,我李肇可有什么义务非得要满足你那不切实际的可笑幻想?”李肇歪着头,讶异地看着情绪激动的苏琬儿,眼中尽是嗤笑。
苏琬儿心中血流成河,她实在太伤心了,看见这个样子的李肇,她巴不得立马抠出自己的眼睛!这不是自己的那个肇!
苏琬儿抬起手抱住自己的头,她想破口大骂,骂李肇不知好歹,不思进取。也想骂自己猪油蒙了心,瞎了狗眼,竟然还想助力这样的堕落纨绔与他的母亲斗争。
手腕上传来一阵灼热,是李肇伸出了手,握紧了她。
说,那个伟大的皇后又有什么最新的指示了?
李肇飘忽又轻佻的语气让苏琬儿没来由的感到厌恶,他滚烫的呼吸凑近苏琬儿的耳朵。想到这样的灼热,这样的滚烫刚才还缠绕、包裹着床上那个光溜溜的男人,现在又来包裹着自己的手腕,浸扰着自己的耳朵,这让她浑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我不能再待在这个让人作呕的地方了。
你让我感到恶心!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苏琬儿发狂般甩开李肇的手,她转身向后,躲瘟疫般冲出门外。
陡然冲出那个温热的房间,来到室外,有冰凉的东西飘上她的脸。苏琬儿抬头,看见漫天飞舞的雪白,如凤舞九天——果然下雪了啊!
苏琬儿深吸了一口气,吐出胸中窒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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