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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灯进门,却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屋子里好像刚经过一场浴血奋战,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几个大抽屉、柜子里的东西、鞋帽衣物、她的奖状都被扔在地上,连挂在墙上的几幅油画也没有幸免于难地倒在地上。
池晗光走进房间,她的房间也是一团糟,中间那个抽屉还被撬了,幸好东西并没有少,储蓄罐也没动。她又去了池云湘的房间,无一幸免,保险箱也给人撬开了。
池晗光静站着,不知怎么办好,听见门铃在响。她迟疑了一下,走到玄关,从猫眼里看,外面站着的人是温浩骞,这才开了门。
他手里拿着她落在车上的手机,却是先看到了满屋的狼藉。
他把手机递进她手心,长脚迈进屋里,她跟在身后。
“丢什么东西没有?”
池晗光摇头:“没有。”
温浩骞走了一圈,没发现屋里有类似指纹和脚印,窗户全都锁的好好的,没有撬过的痕迹,看的出对方有备而来。他在池云湘房门口立定,朝里看了眼,问她:“这是你姑妈的房间,能进去看一下么?”
池晗光做了一个随意的动作。
温浩骞走进去,四处看了看,在保险柜前蹲下身,他并没有用手去触碰,只凑近看了会儿,然后直起身说:“先报案。”
恰巧孔严值班,几人赶到池晗光家里,检查了一遍,取样的过程,孔严走过去对在门口抽烟的温浩骞说:“明天来局里做个笔录,顺便,”他看了看另外两个同事正忙着,“周五的行动队里初步安排妥当,明天你过来,详细再跟你说明一下,看看有什么可以再补充的。”
孔严见温浩骞不说话,刚要说什么,他缓慢吐出一口烟,问:“明天几点?”
“晚上七点,刘队他们都在。”顿一顿,孔严又说,“这次行动你参加吗?”
温浩骞把一口烟抽完,侧头看眼屋里光亮下那个人,嘴角微微弯起一点:“不了。”
取证完毕,人民警察们打道回府。临走前,孔严把一串钥匙交给温浩骞。
原本还热闹的空气,又变得冷清。
池晗光木木地站在日光灯下,望着室内一片狼藉。
她蹲身下去收拾地上的东西,把油画捡起来,固定在墙上。
钩子太高,她掂了几次脚没够上,温浩骞走过来,从她手里抽走画,挂在墙上。剩下的几幅也被他一一挂回原处。
她返身走到桌旁,把刚才警察喝剩下的矿泉水放进一个塑料袋里,扎上口,忽听他说道:“你一个人实在不安全,今天先去外面住。”
她俯身的背僵了僵,判断道:“他的目的不是钱。”
“所以才更不安全。”
“不是钱,目的是什么呢?是爷爷的东西吗?”她停下收拾的动作,直了腰转身看他。
温浩骞摇摇头。
她看了他一会儿,轻轻说了声“好”。转过身去拿书包。
门在背后关上,声控灯应声而亮。
池晗光走在后面。
下到楼下车旁,车锁打开,她刚要去开门把,听他说道:“这段时间,你自己注意安全。”
她的手僵了一下,没说什么,点点头,开了门,钻进了车里。
她隐隐感觉,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下中间晗光和温大叔的对话,剧情再合理一点。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车子开出好一段,池晗光仍没有完全缓过来,老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看着她似的,后背心凉拔拔的。
温浩骞见她心不神不宁,想安慰几句,可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倒是池晗光先开了口,“是爷爷的画,对不对?”
温浩骞没作声。
池晗光紧接着问,“究竟在谁手里,你手里,还是他们手里?”
“不在他们手里。”温浩骞很平静。
“你的意思是……”
“也不在我手里。”
池晗光微微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温浩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温浩骞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没再说什么。
车子在灯光明亮的大道上一路前行。
池晗光不再问了。
隔了一会儿,温浩骞突然说道,“他们不是同一批人,想拿到画的人不少,但是确切知道下落的人却并不多。”说到这里,温浩骞极富深意地看了眼池晗光,“偷钱包的是一伙人,到你家找东西的是另一伙人。”
池晗光思考了一会儿,“钱包到我手上的时候画已经没有了,我以为是你拿走了,也就是说,画被纹身男偷走了,而另一伙人以为那画藏在我家里,所以入室盗画?”
“基本上不错。”
“那你知道是谁吗?”池晗光问。
温浩骞淡淡的,“不知道。”
“骗人。”池晗光显然不信,“你往钱包里塞画,这么隐蔽的事大概只有你自己知道,还能有第二个人有千里眼还是读心术能听懂你心里想的不成。你肯定不经意的时候跟别人说了,说者无心听者有心,人家就记心里去了,然后再背后捅你一刀,你自己呢,还蒙在鼓里不知道。”
这一段论述下来,温浩骞都要对她刮目相看了,“哟,聪明啊,看来书没有白读。”
池晗光轻笑了一下,“跟有些自诩智商两百的人比比还是绰绰有余。”/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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