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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小梨一头雾水,上前掐着李齐的耳朵,吼道,“怎么回事?什么下迷魂香?你们是不是合着你们主子算计陛下?”
李齐抱头求饶,“没有没有,我哪里敢,你也不想陛下回大南吧,放心,陛下没事。”
凤悠悠打马快行,要走出东市前的街口时,想想不对,又往西街走。
空荡荡的街道,一个人影子也没有。
四周安静得可怕。
路边昏暗的灯笼,照着风中乱舞的招幌。
马蹄踩着积雪的声音在耳边放大,寒风阴冷,诡异如地狱。
陈理南说凤御宸让人包围了这周围几里路,可是她觉得自己已经走出了好几里路,并没见到一个人影。
此刻,她不知道自己是走进了牢笼,还是走出了牢笼。
漫漫长街,没有尽头。
前面越来越黑,她开始害怕。
掉转马头,朝着有光的方向走,却发现自己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她慌忙改变方向,却发现迷了路。
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团团转。
四周黑暗的巷子里,总是像有什么东西如鬼魅般在乱窜。
凤悠悠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握着剑。
朝巷子里喊道,“凤御宸,你在搞什么鬼?”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风声更加张狂。
她的声音开始发颤,又气愤又害怕,“你不是来抓我的吗?你出来……”
第209章 他的猜忌
凤御宸的马车停在黑暗里,即使他如墨般的身影与黑夜融为一体,帘子旁边跪着的两个暗卫也能感受到他身上腾起的浓烈杀意。
他手上捏着两件暗卫刚递上来的衣服,是凤悠悠早上穿的那件蓝色西戎宫装和白色中衣。
上面还带有凤悠悠身上的芷兰香气。
可是,他却闻到那熟悉的味道里,混入了一股恶心浓烈的其他男人的味道。
他手指一用力,宫装腰带上的珊瑚珠饰,瞬间碎成了齑粉,从他指缝里撒落。
“陈理南!”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冰冷的字,嫌恶地将衣服甩在地毯上,手指不听使唤地发抖。
两件衣服为什么让他雷霆震怒?
因为那件白色中衣下摆内侧,有一片泛白的污渍。
那可不是一般的污渍,而是属于某个男人兴奋后遗留下来的特殊体液。
而当时在凤悠悠身边的男人,只有陈理南。
看着宫装和中衣衣襟裙摆处的多处撕裂,他能想象得到当时的场景。
脑海中随之而来一股摄怒之气,让他冷俊的面容瞬间失色!
“他们单独相处了多长时间?”
“倒是没发现他们单独相处,陛下在李府见到陈大人,两人也只是在僻静处聊了一会天。后来,陈夫人找到他们,带他们去了风禾茶社。”
“皇上,是卑职失职。这风禾茶社内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把守森严。我们的人受了阻拦,过了许久,才得以入内。我们进去时,他们已经在那里呆了个大半个时辰了。我们进去就看见陈大人、赵铭夕和陛下,正一起从二楼下来,而且陛下换了衣服。”
“然后我们在二楼发现了异样。一个锦衣阁的送货郎正要将陛下换下来的这两件衣服销毁,按理,陛下穿过的衣服让他处理,他拿去能卖不少钱,可是他却要销毁。拷问之下,他才承认,受了陈夫人所托,销毁这两件衣服。”
暗卫跪地捡起衣服,抬头小心翼翼地回答,声音微微发颤。
“锦衣阁的送货郎还指认,他看见陛下和陈夫人先进的雅间,陈大人随后进入。三人在房间里呆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出来时陛下换了衣服。”
凤御宸听暗卫说完,眉目已经盛满怒气,他紧握着拳头,嗓子里明显压抑着怒气,暗沉可怕。
“没有现场抓获证据,不足为信。”
他努力地保持着理智,可是心中猜忌的怒火烧得他浑身颤抖。
难道,凤悠悠和陈理南以赵铭夕为掩护,在自己眼皮底下行苟且之事?
她和陈理南发生这样的事,是因为他们两个情不自禁,还是她对自己的惩罚?
凤悠悠和陈理南之间到底发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底下两个暗卫对视了一下,心疼起他们的皇上来。
他们皇上纵使有错,也是因为失忆才会册封凤涟漪的。
昨天晚上他都为此被媳妇踢下床,哭唧唧求原谅。
却不想,今天陛下还是要回西戎,不肯嫁他。
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主子定然是气疯了。
虽然现在还不能证明,这件衣服的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许,背后有人栽赃陷害也说不定。
可这件事关系到主子的里子面子,又不方便挑明了查,他们两个查这个事情,稍有不慎,还有可能随之葬送小命。
他们不敢有任何隐瞒,只把所查到的东西如实禀报,然后紧张地等待着主子发话。
“继续查,查陈理南与赵铭夕,夫妻关系如何。”
“是。”
暗卫得令,赶紧退下了。
远处的长街上,凤悠悠仓皇失措,像一只撞不出围猎陷阱的兔子。
她紧张的时刻准备着系统和大还丹。
忽然听见有马车的声音。
回头见昏暗的光线里,马车上的黑纱在寒风里翻飞,凤御宸阴翳的身影忽现。/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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