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她这个样子，遇上妖兽都要比遇上人类安全得多。
    江眠的身体不可抑制的抖了抖，在黑夜里摸索着往后退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江眠躲在阴影里，摒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突然，一道冷冽的气息传进了她的鼻子里，江眠抱着的尾巴被来人恶意的戳了戳，她的嘴巴里不受控制的发出“嗷嗷嗷”的叫声。
    一声轻笑自文寂渊的喉咙里溢了出来，在他的手触碰到眼前脏兮兮的白团的时候，心底陡然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文寂渊就知道，这个白团，就是江眠。
    只是，他的师尊一个劲儿的想用尾巴将自己藏起来，似乎没有要与他相认的意思啊！
    文寂渊发出一声喟叹，原本想着对方是人族里的师尊，拐去妖族可能得费点劲，他甚至都派人去找了能转换人妖血脉的妖灵果，到时候实在不行给她用上，没想到啊，兜兜转转，她骨子里流的也是妖族的血脉。
    即使种类不同那又如何，他连族群不同都不在意。
    这么想着，文寂渊伸手将对方埋到毛发里的脸扒拉了出来，当他对上一双懵懂无措的狐狸的眼睛的时候，他也愣住了。
    “竟然是一只小狐狸吗？”
    说着，文寂渊就将江眠整个拎了起来，只是自闭的某人在看见文寂渊的第一时间就把眼睛闭上了，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见她身上脏兮兮的，文寂渊给她施了一个清洁术，将又重新变得雪白柔软的狐狸拎过来抱进了怀里。
    他伸手顺着江眠的毛发，开口道，“师尊，你怎么变成小狐狸了呢？”
    “嗷嗷嗷！”
    江眠想问他是怎么认出她的，但是开口却是一连串毫无章法的狐狸叫声。
    她静默一瞬，就听见头顶上传来文寂渊的声音，“师尊真可爱，怎么办，我更喜欢师尊了呢！”
    闻言，江眠抬头，一脸错愕的看着他，又听文寂渊继续开口道，“师尊好像很惊讶的样子，可是没办法，就是看上了，无论你是妖也好，还是人也好，你都只能是我的。”
    江眠脸上的错愕慢慢转变为惊悚，文寂渊的语气由一开始的平淡叙述变成了后面的病态痴迷，他抱着江眠的手也越收越紧，大有一副要将江眠揉进身体里的架势。
    怀中的狐狸开始挣扎了起来，文寂渊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头，抱着江眠起身，环视这个洞穴。
    也不知道江眠怎么想的，她一只狐狸，大晚上的，哪儿来的勇气进一条蛇的洞穴。
    她大抵是还没有发现，洞穴最里面，还有他昨天退下来的蛇皮吧。
    这么想着，文寂渊索性抱着江眠往洞穴深处走去。
    一边走，一边对着怀中狐狸模样的江眠说道，“师尊，你大概也是想认识一下真实的我，才跑到这里来的吧？”
    江眠望着墙壁上文寂渊的身形逐渐拉长变得圆滑，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只是，现在逃跑已经来不及了，一条蛇尾，紧紧的将她圈禁了起来。
    第177章 师尊，我想rua你的尾巴（14）
    文寂渊在蜕皮之后，已经迈入了大妖的行列。
    他变回蛇身，圈住狐狸，将头凑在江眠的脑袋上，吐着猩红的蛇信子。
    “嗷嗷嗷！！”
    江眠被吓到尖叫，蛇身却如影随形的将她紧紧包围，被冰凉的鳞片触碰着，江眠的心沉到了谷底。
    恍惚间，江眠想起了她日日夜夜以来的噩梦，那冰凉的压迫感，和现在文寂渊给她的感受，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眼前闪过文寂渊白衣染血倒地的场面，一条黑色的蛇陡然出现在她的记忆里。
    “文寂渊？！之前一直都是你？”
    江眠询问道，只是嘴里发出的仍旧是嗷嗷的狐狸叫声。
    物种不同，无法交流。
    但就看江眠脸上惊慌的神色，文寂渊就知道江眠在说些什么。
    腾蛇口吐人言：“师尊，是我呢，从你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被我注意到了呢。”
    江眠周身警惕，狐狸毛嘭的炸开。
    文寂渊轻笑，说道，“师尊，你瞧，我们都是妖，这难道不是一种缘分吗？”
    “嗷！”
    江眠想说，见鬼的缘分，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一只狐狸。
    不过这短促的叫声落到文寂渊耳朵里，就成了肯定的回答。
    他从身到心都兴奋到战栗，圈住江眠的身体紧了紧，江眠被他吓得一抖，眼泪从狐狸眼中不断的下落。
    “嗷呜呜呜。”
    眼泪糊了眼睛，她抱着尾巴委委屈屈小声啜泣。
    最终，文寂渊还是心软了，他变回人身，将江眠变的小狐狸抱进怀里。
    自上而下轻轻抚摸着江眠背上的毛发，文寂渊细细安抚着怕得发抖的江眠。
    外面的雷声小了，雨声也渐渐停了。
    文寂渊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