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泪,轻易就泄露了她心中不安的情绪。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瑾殊没料到,只是为了梁王婚事而办的选秀,也会给她带来这些困扰。
状似随意地翻动名册,瞥到这秀女中果然有一胡姓女子,瑾殊心中了然,却也未多说。
他便也没了旁的心思,搁下碗来:“傻瓜,人心最是难测,旁人怎么想的,又如何能左右的?”
又点了点自己心口道:“你只需知道,朕这里,早已容不得旁的女人。”
他站起身来绕到她身边,触到她冰凉的指尖,轻声一啧,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小腹:“不是月信要来了吗?这样冒着雨过来,可不是又要难受?嗯?”
他这样的温柔细致,都是留给她的。
若是叫旁人知晓,只怕不敢相信这是那个人人畏惧的萧瑾殊。
早先在太皇太后那里问安时,赶巧太医过来请平安脉,顺道也给翡雪搭了一回脉,看了看舌苔。太医言说,皇后娘娘有宫寒之症,恐不利于有孕,若逢癸水那几日,坠胀腹痛怕是免不了的,还专程开了方子为她调理。
翡雪记得,那日坐在一旁,沉默寡言的瑾殊,竟然还开金口,亲自问了那太医几句。
那太医受宠若惊,便知无不言,细细叮嘱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后来,他便将她这月信之期放在了心上。
到她身上不甚利索那几日,他会替她暖床捂足,也会似这般,用掌心替她暖腹。
翡雪此时听他提起这一遭,却突然神思一晃。
自经了人事,帝后二人也算鸳俦凤侣,花成蜜就。
闺房之内,温柔缱绻;床笫之间,琴瑟和谐。
可每回承恩雨露,陛下都像是算准了日子似的,恰好避开了她易于受孕的那几日。若说陛下是有心为之,他镇日都囿于国事,便也只在她身边能得片刻放松闲适;可若说是无意......
莫不是自己也被知澜她们催促得心急了,又在这里胡思乱想?
也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加之想到北戎议和之后又有战事,所以她总有些心绪不宁的。
翡雪飞快的拂过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也实在懒得去细想这些深沉的心事,于是恹恹地嘟囔道:“许是昨夜做了噩梦,今日身上的确有些乏累了......”
瑾殊不知她想过这么许多,只将她按到自己的座椅上,也给她盛了一碗汤,道:“先喝汤暖暖,一会儿朕陪你回去休息。”
入夜,梁王府书房中。
萧昭听见头顶瓦片响动,掩卷屏退左右,冷淡的眼神扫过眼前的空旷:“薛先生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叙。”
一袭夜行衣,带着鬼魅面具的薛隐城从黑暗中走出,嘴角挂着阴森的笑意:“一回生,二回熟,薛某如今出入梁王府,也算轻车熟路了。”
他一边说着,人已行至萧昭身侧,目光从他面前游园春宴的请帖上飘过:“此番选秀有皇后娘娘亲自操持,殿下还能抱得美人归,真是幸运啊!”
皇帝此举,显然是在替萧昭铺路。
这倒是出乎薛隐城意料。
萧昭面上瞧不出半点喜色,反而生出反感,剜他一眼:“立后一事,他尚且能作为与九叔交换的筹码,更何况我的婚事?”
不过指婚而已,可选的人出不了皇帝的红圈,又何必假惺惺地再让他从中挑选自己心仪之人。
萧昭说出这话,全然忘记,当初以立后作为交换,是为了给他的父亲追谥英宗。
他只觉得,从没有哪次的春宴如同今次的这么令人讨厌!为什么偏偏主持春宴选秀的是她呢?!
他的心里又岂能再容下别人?可偏还要接过她给自己塞过来的女人,对萧昭而言又是不一样的煎熬。
“皇后之位尚且做得交换,区区一个王妃,何必计较这么多?!晋王气数将尽,已成笼中困兽。殿下前途无量,将来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
将来什么样的女人,也难及他心底那人的万分之一!
萧昭哂笑摇头,抬眼盯着他看:“你又怎么知道,晋王气数已尽?”
听舅舅沈怀远说,皇帝在朝会上借题发挥,将凌汛贪腐案一事挑起来,已有晋王的党羽幕僚落马,敲山战虎,下一步,就是等待时机,对晋王下手了。
在萧昭看来,此番少不得一番恶斗,现在断定胜负,为时尚早。
薛隐城鬼面后的目光发狠:“殿下就等着,坐收渔利之利吧!”
晋王从先帝时就苦心经营数年,怎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多年忍辱在长宁长公主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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