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外戚不任京官,此为定例。”
瑾殊暴怒,重重捶了几下桌案。
他已经几次三番耐着性子好言相劝,除了那等机密未曾告诉他知晓,已算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偏他就是个万年不化的石头!
瑾殊也已是隐忍到极点,说话就更加不留半分情面了:“你自诩清高君子,实则就是!”
从前在靖北军中,瑾殊脾气暴躁骂起人来,什么难听的话没说过?此刻若依着脾性,他真的想骂娘!
可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
总还记得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大舅哥,只得将那尖刻的话往回收了收,不过依然毫不客气:“实则就是一头不是识时务的倔驴!”
瑾殊这话虽粗俗不中听,其实还算中肯。
林斐然虽入仕多年,却并未沾染官场中谄媚巴结的习气,反而一直带着些单纯的书生意气,认死理的毛病也是有的。
可他饱读圣贤书,素来谦恭有礼的,瑾殊这般的糙话,他哪里受得了。闻言,他反而更以为自己有理,一副据理力争的模样:“陛下是自知理亏,所以只会骂人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言不合想杀人!瑾殊实在后悔,顾及他是大舅哥才将此事拿来与他商量,如今看来,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你!好大的胆子!朕懒得跟你扯那么多,总之,这是圣旨,难道你还想抗旨不成?!”
林斐然大笑一声,回呛道:“陛下是要以圣旨压人么?臣不愿以后族而得荫封,陛下既然决心与北戎决一死战,意图以议和为拖延之计,那臣就更应该回到凉州去!”
林斐然只是个文弱书生,此时整个人大义凛然,视死如归一般,可是在萧瑾殊的冷峻威严面前,他那言辞调门虽高,不知为何,气势上总感觉弱了几分,少了点什么似的。
旁边的萧牧云瞧着,无端的觉得有些喜感。
他撇嘴笑了笑。
萧牧云不笑倒好,这么一笑,立刻收获了皇帝阴鸷狠辣的一记目光。
“咳咳”,这两人实在是杠得脸红脖子粗,都是亲戚,闹得下不来台还是不大好看的。萧牧云故作正经地调整了一下表情,出来打圆场:“哎呀,都消消气。这不都是一家人么,有话好好说,哪里就到抗旨的地步了?”
萧牧云拍了拍林斐然的肩膀,拼命朝他使眼色,好像在说:好歹你的妹夫可是皇帝,他都说这么重的话了,差不多就得了,你也得给人家留点面子不是?
林斐然态度坚决,不容缓和,他的语气平和了一些,微垂了眼,可说出话却越发咄咄逼人:“也不是陛下说抗旨,就是抗旨的。如若不然,大可拿到朝会上公议!”
好心好意给了个台阶,可是认死理的林斐然却一脚踩空了?
萧牧云扯了扯嘴角,有点想哭。
军中朝中,何曾有人敢在萧瑾殊面前这般张狂?自以为是,出言不逊!还、还他娘的拿到朝会上公议,他、他林斐然到底想干什么?!
瑾殊大动肝火,眼冒金星,被他这一句耿直又单纯的话气爆,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来,来回踱步,真的想杀人。
他拿起砚台......放下。
拿起镇尺......又放下。
最后也不管怎样,抄起手边的一本书册,重重地朝林斐然头上砸过去!
在外头的翡雪将他们之间的争吵听得清清楚楚,本就揪着心,却又不敢贸然进来。后来,她见瑾殊站起来,来回踱步,已是气急。
犹疑半晌,就在瑾殊抄起书来的那一瞬间,翡雪推门而入!
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书脱离了萧瑾殊的手,砸到了、林斐然头上......
“啊!”林斐然惊呼。
他没料到瑾殊竟会动手,头上毫无防备地挨了一下,立刻捂住了伤处。
翡雪本是要进来安抚萧瑾殊,缓和一下的,见状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扶住了脚步踉跄的林斐然。拿开他的手来看,伤处已是红肿一片。
翡雪目光嗔怪地看了一眼萧瑾殊,看见林斐然额角上长出那个大的红包,叹口气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动上手了?”
三个男人,方才还剑拔弩张,鸡飞狗跳,熊熊怒火眼瞧着要把房顶都点着了,谁知翡雪倏然出现,倒是立时偃旗息鼓了。
萧牧云挠头讪笑,从佩囊里掏出一颗梅子,往嘴里一扔,眼睛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明摆着是自己被林斐然屡屡顶撞,气得够呛,可皇后进来,先是护着林斐然,此时张嘴,这是在责备他了?瑾殊顿时气闷,眼皮跳了下,气鼓鼓地坐下,抿唇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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