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忙碌起来,养心殿的人进进出出,一遍遍请示皇帝祭祀的具体事宜。
外面的事都有他操心,翡雪也没闲着。既然得了允准,她便张罗着重新启用小厨房,原来清冷庄重的养心殿,也多了一丝人间烟火气。
趁着此时小厨房没人,迎春蹑手蹑脚地进来,东摸摸西瞧瞧,最终借着昏暗的光线,颤抖着将那一包粉末倒入了乘着面粉的袋子里。这简直是,太疯狂了!迎春又兴奋,又害怕,做完这些,又拿起灶台上的火折子,不带任何迟疑地将包粉末的那一小张纸点燃了,扔到火灶里。
嘎吱一声,齐福推了门进来,嘴里还优哉游哉地哼着小调。
迎春倒抽一口凉气,被吓了一大跳!
他似乎也很意外会在这里碰见迎春。愣了愣,齐福就面色如常,甚至还盈盈笑着地说道:“哟,早知道娘娘吩咐了你过来拿点心,咱家就不多跑这一趟了。”
迎春强迫自己保持镇定,飞快地将挽起的袖管放下,又下意识的将手偷偷在自己的裙摆上擦了擦,扯出一丝笑容道:“啊,是啊,齐公公来得正好,我正在找桃酥饼和桂花糕呢。”
齐福讪笑道:“我就知道,我不过来你们定是找不到东西的。哼,不是我自夸,这养心殿的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怕是没有人比我更熟悉的,就是门口有几根草,咱家也是一清二楚的!柳芳他们,可也赶不上我。”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吹牛,他一边说着一边绕过灶台案板走到这边来,还很快地从面粉上面的橱柜里取到了那两样点心。
迎春见他站到了面粉袋旁,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粗重的呼吸,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啧,愣着干什么?陛下和娘娘还等着呢,你快送过去吧!”
“哎!”迎春不敢多言,垂了眸子,咬了咬牙端起托盘,几乎是夺路而逃。
齐福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冷冷一笑。
他挑开那面粉袋子瞧了瞧,又倚在灶台上往灶眼里看了看。方才被燃起的小纸片已经烧成了灰末,却依然保持着蜷缩的形状......
萧瑾殊的身子日渐转好,行动已不太需要依赖轮椅了。他们之间度过了短暂的磨合期,相处得也越来越好,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明日就是冬至了。负责祭祀事宜的中山郡王,今日特意遣了女官过来,跟翡雪对了对明日大典上的一些细节。可她还是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在那样重要的场合有所疏漏,此时还坐在灯下,默记着祭祀的典仪规矩。
那边萧瑾殊反倒难得闲适。他立在案前欣赏着一幅字画,见她好像没有准备休息的意思,随意开口道:“阿翡也太过紧张了些。有朕在,即便你做错了,也没人敢说什么的。我最烦萧牧云的就是这一点,他细致起来,就跟个大姑娘似的。其实,没那么多讲究。”
什么典仪,什么规矩?有他在,他就是规矩。他的皇后,没有人敢指手画脚,随意评价。
“皇叔如今掌管宗族,又乐意为陛下分忧,陛下不该这么说他的。”
翡雪说话未作多想,只是从这段时日准备冬至祭祀一事来看,觉得萧牧云做事很上心,陛下的这个评价反而有失公允。更没意识到,她这样出言维护别人,会引得萧瑾殊不快。
萧瑾殊没接话,眼中不知不觉多了一层阴霾。他抬头觑了她一眼,就瞧见比那山水画还要美的侧颜。翡雪下午沐浴过,吴妈妈刚刚替她绞干了头发,如云般的长发就拢到前面,平添了几分柔媚。他的心弦被拨弄了一下。
翡雪心也不静。
自从知道了他生病的内情,她最近老是心神不宁的。他上次说阿浪和国师会在冬至前回来,她就一直记着这事。这会儿她又朝外头张望两下,有些苦恼地道:“宫门快要下钥了吧?也不知阿浪能不能赶回宫来。”
她托着自己的腮帮子,宽松的衣袖滑落下来,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腕来,与她的墨发交织着,黑白分明。所谓素手如柔荑、皓腕凝霜雪,大抵如此。
萧瑾殊愣了一瞬,心猿意马的,身体有些异样的感觉。他将那画轴卷起来收了,不以为意地道:“姓冷的骄矜自傲,最是桀骜不驯的。阿浪未必能将他带回来。”
不过一点余毒,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况且,明日祭祀之后,他也可以亲自出宫去找他。
翡雪却有些急了,几乎是脱口而出:“那陛下身上的余毒怎么办!?”对于她来说,萧瑾殊解毒的事,是最为重要、也最为急迫的。
她这副焦急又懵懂的样子,别有一番情致。他抿了抿唇,过来牵起她的手,拉她到床榻旁坐了,捏了捏她的小耳垂,笑道:“无妨,待朕余毒解了,再带阿翡出宫去逛逛可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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